一百二十九三友受難當晚10點鐘左右,戴曉天,小六指和郭寶羣三個人來到了劉大中家裡,郭寶羣手裡提了一個包,劉大中對他們的到來有些驚訝。
“哎呀,掃毒大英雄來了,歡迎,請坐。”劉大中非常客氣地說。
“劉副局長客氣了。我們來找你幫一個忙。”戴曉天坐下說。
“你們找我幫忙?我能幫上你們的忙嗎?”劉大中動作緩慢地在爲戴曉天他們泡茶。
“當然能幫上,不然我們也不敢來打擾大局長啊。”戴曉天笑着說。
“擡舉了,說吧,什麼事?”劉大中一個人端了一杯茶,望着戴曉天問。
“是這樣,你們今天抓的三個人是我朋友的朋友,我朋友帶信過來叫我想想辦法,我想了半天,只有來打擾你劉副局長了。”戴曉天說。
“你朋友的朋友,我今天抓了不下20個人啦,你這幾個朋友叫什麼名字?”劉大中假裝着什麼都不知道地問。
“盧道海,李愛傑和何立威。”戴曉天說。
雖然劉大中知道盧道海三個人與戴曉天有關係,但是從戴曉天嘴裡說出這三個名字,劉大中身上還是一震。
“你們是想要幫忙放了這三個人?”劉大中問。
“每個人10萬,我這個包裡是30萬。”戴曉天一邊說一邊把包拿了過來,推到劉大中桌邊。
“看來關係不疏嘛,動這麼大的手筆?”劉大中分明就是調侃地說。
“受朋友所託,沒有辦法,還請劉副局長高擡貴手啊。”戴曉天說。
“這樣,忙我肯定是願幫,但是我明天必須去局裡瞭解一下情況,然後我再通知你們,你看呢?錢先拿走。”劉大中把錢包推回到戴曉天桌邊。
“那是當然,錢就放這裡了,帶來帶去的不方便。”戴曉天站起來就要走。
“戴總,這包還是先帶回去。”劉大中說。
戴曉天大步
走到門口,回頭對着劉大中一抱拳,說了聲:拜託了。
戴曉天三個人開車就往好望角去了。
“這傢伙真是老奸俱滑,看那個樣子真叫人不爽,天哥,他會不會收了錢不辦事啊?”郭寶羣一邊開車一邊問。
“只要他收下錢就好辦,他實在不放人我就敢去劫獄。”戴曉天拍了一下前排的靠背說。
次日一天都沒有盧道海被放出來的消息,戴曉天知道了劉大中還想跟他玩下去,其實戴曉天在送錢的時候,他就預料到區區幾十萬元錢並不能打動劉大中這個敗類的,但是他必須要送,他送了錢再做出哪怕很出格的事,劉大中也只有啞口無言。
到中午的時候,戴曉天故意給劉大中打了一個電話,詢問關於盧道海他們幾個釋放的問題,劉大中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沒有說明到底是放還是不放。
晚上戴曉天在一家海鮮酒樓接了縣公安局裡的一位刑偵科副科長宋全有,宋全有47—8歲的年紀,跟劉大中有過節,但也不是一個熱心於公安工作的人,平常喜歡打麻將玩女人,戴曉天通過朋友介紹認識了宋全有。
“人我一定要救出來,辦法也是我們想,你的責任就是給我們安排一個適當的機會,我先給你5萬,事成之後,再給5萬。”戴曉天說。
“中,這個忙我幫,那你就等我的消息吧。”宋全有十分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
盧道海三個人在裡面受盡了劉大中的折磨,一天打一頓,也不審問,就是打,而且一直被打到昏迷,三個警察才停手。給他們吃的都是冷飯,幾根蔬菜幫,想喝點水都是哀求半天,看守才用破碗端來一點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髒水。
三個人原本都是農民家的苦孩子,對當官的都是一見就拘謹,尤其是見了穿公安制服的人更是見了就怕。從來沒有犯過什麼大事,也沒有進過公安局,對公安局裡的事以及對監獄裡的事只是聽聞而已,遭遇如此的對待,他們除了
恐慌還是恐慌,都以爲自己就這麼完了,結果肯定是被送進監獄,關多久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未知數。
他們不敢想戴曉天會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救他們出去,他們沒有一個人對戴曉天還報有什麼希望。劉大中叫警察們告訴他們說戴曉天也被抓了,他們也沒有擔心戴曉天的結果會怎麼樣,自身都難保了,自己的事情都想不過來了。
盧道海除了想到自己的妻子和兒女以外,就是自責了,爲什麼犯混,要答應孫勤來這個鳥縣城幫這個魔鬼呢?害了自己不說,還連累了兩個好朋友,也連累了兩個好朋友的家屬,他作爲他們的大哥,怎麼向兩個弟媳交代啦?
李愛傑昏迷過後,就一直在流眼淚,他雖然也是練武之人,可是心理很脆弱,很善良的一個人,他之所以答應跟盧道海出來,是想多掙幾個錢,讓自己的老婆和兩個女兒今後能過好一點的日子。他一直以來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老婆,人家女人嫁人又是金戒指又是金項鍊的,自己到現在連一個銀戒指都沒有給妻子買過呢,他時常在心裡覺得愧對老婆,覺得自己是一個特別窩囊的男人。還有他覺得也對不起自己的女兒,大女兒去年考上了一家中專,光學費一次就要交上7000元,他只好放棄,大女兒哭了幾天幾夜。所以他想掙錢。
何立威一醒來,就在回憶着過去的好日子。老婆給自己燙一壺小酒,一斤3元也5元也好,他媽的,那也是人過的日子吧,可是眼下這日子連狗都不如啊。還有偶爾玩兩把女人,那日子過得多麼舒坦呢!這一下子,生活全部毀了,毀在這個狗日的劉大中的手裡,一輩子就這樣完蛋了,他感到渾身都在發抖。
三個人沒有一個人想到自己並沒有犯什麼大罪,他們自然地想到犯多大罪那是公安說了算的事,公安說你多大罪就多大罪,這正是普通老百姓的悲哀之處,而這種悲哀絕對不是普通老百姓與生俱來的什麼東西,而完完全全是所謂的政治強加給他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