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鐘還有一大家耐心等一下吧。呵呵。
有人說,時間總是在人措不及防的時刻到來。邵健卻不同意這句話,因爲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是變數,卻無處不在。
第二天清晨,黃曉毅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正在熟睡的邵健牀前。
雖然邵健睡覺很死,但是靈敏的第六感讓他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邵健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如電光火石一般睜開眼,發現面前的人是黃曉毅,這才鬆了口氣,沒好氣的道:“你小子,怎麼跑回來了?嚇死我了,我以爲青幫長老會那些老不死找來了呢!”
黃曉毅尷尬的撓了撓頭,也只有在邵健跟前,他纔會稍微像一點正常人。“我就是被你的師傅林先生派來助老大你一臂之力的。今天的君子之爭,定然不會簡單。”
邵健也不起身,因爲他最近很懶,以至於早起的習慣也消磨殆盡,就算是睜開眼了,也不忙着洗漱,而是繼續在被窩裡躺一會、抽支菸。
點燃一支從家裡帶來的白將,邵健很享受的抽了一口。看了一眼鎮定的站在一旁的黃曉毅,道:“曉毅,今天你可能要辛苦一下了。”
黃曉毅咧了咧嘴,平日根本不會笑的他,現在的笑容就像吃了個苦瓜一樣很不自然。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清河實業有限公司所在的大樓下。
三個仙風道骨的老者一臉肅穆的從車上走了下來,彷彿隨時都要羽化登仙平日飛昇一般。
出租車司機劉海非常興奮,昨天晚上狠狠的賺了一筆跑了一次遠門,就在回到上海的路上,山上居然下來了三個神仙一般的老人。看起來一把年紀,在那山路上卻絲毫不拖泥帶水,非常利索。劉海當時就以爲自己遇到了神仙。趕緊下車想要行禮膜拜一番,沒想到剛剛想要下跪其中一個老者便對自己說了一句自己打死也不肯相信的一句話,“小友不必拘禮,我等並不是你神仙,你也就不用對我們行禮了。”雖然老人這樣說,劉海還是倔強的行了一禮。然後小心翼翼的問他們去哪裡。老者說出目的地之後,劉海便趕緊把這一段並不近的活攬了下來。而且相當痛快的說不要錢。三位老者心存感激,便稍微指點了一下劉海一些養生之道。劉海更是對這“三個老者是神仙”深信不疑。直到送到目的地心裡也不斷感慨這次肯定是一段善緣,搞不好自己死了也可以上天堂遇到天使。
他學問不高,所以一直分不清天堂裡的天使和神仙是不是一個地方的。
一直守在樓下的九州小弟相當機靈,一眼便看出這三個老頭的不凡,趕緊進去通報。
三位老者高傲的站在樓下,淡淡的打量着這青幫世俗之內現在已經不屬於青幫的產業。
聽到樓下來了三個神仙一般的老人,邵健心中暗道來了。便親自起身迎了出來。
“九州龍頭邵健,見過三位前輩。”從年齡上,邵健應該叫他們前輩。從身手上,恐怕也應該叫前輩。所以這聲前輩,叫的並不虧。
中間以爲白鬚白髮鶴髮童顏的老者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看起來相當謙遜的年輕人,如電的目光彷彿要把邵健一眼看穿一般。但是邵健既然被林傲羽這種人中龍鳳看重並收爲徒弟,自然也可以算得上人中龍鳳。就算他們真的是神仙,又怎麼會看穿道行已經相當深厚的邵健?
三個老者相視一眼,輕輕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能力看穿這個年輕人。
中間的老者臉上的冰寒彷彿永遠不可能化開。邵健身後的楊風從來不是一個尊老愛幼的人,此刻他心中所想的事情如果讓那老者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須發怒張一個分筋錯骨手把他大卸八塊——“這老頭不會是剛剛死了爹媽吧?哭喪着個臉”
“你就是邵健?逼死杜振恆,並讓杜家絕後,而且佔領青幫所有地盤的邵健?”老者臉上顯出一絲怒意。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氣勢,即使是門口站着的小弟也感覺胸口如一塊大石壓住一般難受。
邵健微微一笑,對於老者的氣勢彷彿絲毫沒有感覺一般,“正是邵健。不過我想聲明一下,我並沒有見過杜振恆。與青幫鬥了兩天,恨青幫恨了兩年,卻沒有見過青幫的杜爺,真是人生一大遺憾!”
老者疑惑道:“哦?你說你沒有見過杜振恆?”
邵健揚起頭淡淡的道:“邵健從不說謊。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
三位老者面面相覷,左手那位老者道:“大哥,看來是那林傲蒼說謊了,應該是要把我們激下山吧。”
中間老者點點頭,道:“既然來了,就不再怪罪了。”
其餘兩位從來都是以他爲首,所以對他的決定從來沒有反駁。
中間老者繼續道:“今天,我們來這裡,想問你一句話,你做如何想?”
邵健並沒有理會老者的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三位前輩原來是客,先進裡面喝杯熱茶再做他議。”
老者也沒有拒絕,說實話,以他們老胳膊老腿,站在這裡那麼長時間,雖然說一身武藝擺在這裡,但是有座位不坐那不成了傻子嗎?
二樓的會客廳裡相當奢華,比重慶九州地產有限公司的大會議室還要奢華幾倍。
邵健對茶道並不感冒,雖然林傲羽沒少教自己茶道的規矩,甚至連《茶經》也讓自己自己研讀,邵健對茶道雖然不牴觸,卻不想浪費時間在茶上,所以用研究《茶經》的時間多看了一本兵書。林傲羽當然知道,卻也沒說什麼。
邵健親自爲三位老者斟茶——斟茶七分滿這麼淺顯的道理邵健還是明白的。
淡淡的看了一眼三位老者,邵健道:“前輩剛纔問我作何想,對麼?”
那老者此時坐在了最上首的位置。“是。”
邵健稍微醞釀了一下,緩緩道:“不知前輩對我九州的幫派名字如何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