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黃曉毅的話,老者不禁感到一絲羞愧,手上的力道也不禁放緩,赤顏道歉:“對不起,是老頭子心境太急,哎,回去還要好好練練啊!”話音剛落,老者感覺脖子一涼,剛剛消失不見的年輕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刃部正巧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輸了。”對於剛纔的話,雖然那老者已經道歉,黃曉毅也不可能對他產生任何好感。就連前輩二字也懶得喊了。黃曉毅相當有做殺手的天賦,不愧是偵察兵之王的兒子,在所有人的視覺盲點中,黃曉毅一直都在等待機會,等待老者放鬆警惕的機會,一擊求勝。
邵健目瞪口呆,心道,這樣也可以啊?
這時,邵健感覺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袖,順着那粗壯的大手,邵健疑惑的眼神落在一臉幽怨的巴特爾臉上。“巴特爾大哥,怎麼了?”
巴特爾氣哼哼的道:“那把匕首,是黃教官從我手裡騙走的”
邵健頓時無語。
老者頹然道:“我輸了。”沒有絲毫怨言。反而心中有了些許愧疚的感覺。畢竟中華文化源遠流長。面前年輕人的家傳絕學雖然與奇門遁甲之術沒有絲毫關係,但是卻也不失爲一種高深的功夫。老者在聽到黃曉毅的話之後便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會失敗。
黃曉毅緩緩收回架在老者脖子上的匕首,走回了邵健的身後。
邵健感覺到氣氛的尷尬,上前一步笑道:“前輩不必歉疚。我第一眼看到這詭異的功夫時,我也以爲是我們中國的奇門遁甲,不過知道底細之後才知道並不是那麼回事。”
老者呵呵一笑,道:“是我多慮了。不知小友的的隱匿之術是何原理?”從這句話可以看出,老者是個標準的武癡,卻不知道他問的話已經超出了黃曉毅的底線。
黃曉毅冷哼一聲,道:“家傳武藝,祖上規矩,不得外傳。”
老者無趣的摸了摸鼻子,道:“老頭子我又犯了一個忌諱,實在抱歉。”
邵健道:“前輩不必多禮,下一位出場的是誰?”
看起來應該在三位老者中排行第二的老人站了出來,道:“我來。”
邵健抱拳行了一禮,道:“那麼,就由晚輩來請教一下前輩的絕學吧。”
老人面色古怪的打量了邵健一眼,道:“你?行麼?”
邵健微微一笑,“行不行,前輩說的還早了些。”
緩步走到中央,邵健道:“請。”
老者雖然佝僂着身子,邵健則長得人高馬大雖然比較瘦弱,但是一身流暢的線條卻讓老者不敢小覷。
可是隨後他便有些輕視邵健了。首先,他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再者,看邵健並沒有做出任何起手勢,便給邵健下了一個定義,這個人不會功夫,純粹撐場面的,下一場肯定會有高手。於是便更不將他放在心上,打架不是光靠嘴巴的,更需要強硬的手腕和不俗的功夫。
邵健再次拱拱手,說聲“得罪了”,接着跨前兩步,跳起身形,對着老者的胸口就是一腳。
老者也不閃,等對方這腳蹋到他近前時,乾瘦如柴的的手臂輕輕一晃,一記四兩撥千斤便輕易地將邵健這一腿架開,道:“不錯,力道足,腿法猛。看來老頭子還是小看你了。”
他這麼說,是因爲剛纔的一腳差點讓他吃了一個悶虧,這個年輕人,絕沒有那麼簡單。剛纔那一腳雖然被他看似輕而易舉的架開,他卻知道直到現在他的手臂還是一陣痠麻。
邵健呵呵一笑,道:“是前輩謙讓了。”
兩人的打鬥絕沒有黃曉毅的一擊制敵。相當華麗卻不拖泥帶水,拳來腿往,很是驚險。讓楊風和曾傲大開眼界。巴特爾駭然,一直以來他都是以保護邵健爲主要目的,殊不知邵健的功夫居然比自己還要厲害,巴特爾不禁有些自慚形穢鬱悶非常。
曾傲和楊風兩人一直以來都是穿着一條褲子的兩兄弟,比親兄弟還要親。所以想法也是大同小異,他們在想,原來老大已經那麼厲害,怪不得老大讓自己兩人在每天早晨四五點鐘便起牀讓巴特爾給自己特訓。看來自己還真得努力的訓練了,要不然被老大甩開太遠,自己都沒臉留在老大身邊了。莫安奇此時對邵健的敬佩已經達到了頂點,先是雄才大略,又是巨大能量,後是鐵血手腕,再是絕世武藝。每一次都給他一種震撼。
就在幾人心中想着事情的時候,勝負已分。
老者悶哼一聲,被邵健一記殺拳轟在胸口,噔噔噔退後三步才堪堪穩住身形,心有餘悸的道:“邵健,你的拳法殺意太重了。”
邵健淡然一笑,道:“如果沒有殺意,又有何資格去談論天下之勢,更有何顏面說爭天下這中狠話?”
老者灑然道:“我輸了。”
兩局已過,邵健一方勝了兩局,第三局自然也用不着再比下去。
爲首的老者道:“邵健,希望你可以將中國地下社會管理好。青幫,就讓他成爲歷史吧。一直以來,都是最強者纔有資格談論天下,有資格管理黑暗中的世界。青幫最初建立只是商會性質,到近代也只是在抵抗侵略的時候纔出了一點點的力,到現在,已經完全蛻變爲社會的蛀蟲,在政府的壓制下苟延殘喘。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們的希望。”
邵健默然點頭。
三位老者默默地走向樓梯口。
看到三位老者有些沉默的樣子,邵健道:“前輩,得罪了。”
爲首老者擺擺手,道:“不礙事。我們走了。”
身形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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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糾結到蛋疼!要走了,在家做了多半年的宅男,相當猥瑣,背給坐駝了,現在要走了,離開家鄉,爲了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