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一聲脆響，李萱娜的手關節處已經斷裂，眼淚兇猛地在眼中氾濫，卻遲遲不肯落下。她眼神空洞地望着端慕易，驚呼：“你……”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許對她太狠！說吧，你想怎麼死？”端慕易的嘴角徐徐染上冷笑，面如冰霜，像冰刀一樣劃過李萱娜的心頭。
李萱娜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彷彿周圍的空氣如數被抽乾了。她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無法調整自己的心跳，無法壓抑自己內心的難過。
“端慕……我沒有想到。你那麼……狠！”李萱娜顫抖着身子，溼熱的淚水帶着渾濁從臉頰上滾過。
端慕易從腰間拿出手槍，在指上優雅地玩轉着，眼裡卻只有嗜血蕭殺的寒氣，不帶一絲溫度地說：“我一直都是這樣。”
李萱娜的心頓時墜入了冰窖，她的脊背滲出冷汗，心驚肉跳地看着端慕易手中的槍。她知道端慕易不可能會一槍解決了她。
端慕易漫步走到她面前，俯視着他，把手中的槍對準了她的小腿，薄脣微啓，“你愛我嗎？”
李萱娜渾身一顫，壓下胸口的悲傷，強裝鎮定地說：“愛……”聲音是無可遏制的顫抖，好像清晨剛滾落的晨露。
“愛我就不要躲！”端慕易湊近她的臉，溫熱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臉上。語氣魅惑，卻不帶一絲感情！
“砰！”一聲石破天驚的槍響，打破了空氣中久違的寂靜。李萱娜的小腿被大穿了一個小孔，鮮血汩汩往外流淌着，靜靜流淌着。
可是她卻感覺不到疼！她只覺得心在滴血……爲什麼，爲什麼上天要這麼對她？不公平，爲什麼自己傾覆了整顆心，也仍舊得不到他的愛。
呵呵……李萱娜微微扯動嘴角，端慕易卻毫不留情地又在她另一條腿上打了一槍。兩聲槍響，不知融進了多少怨恨，也不知帶走了多少蒼涼。
端慕易諷刺地拂上她的臉，狠狠一捏，狂笑道：“我要在你身上加倍討回你讓她所受的折磨。”
李萱娜跪坐在地上，她的腿已經殘廢了！雙眼呆滯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她沒有想過要自我了結，因爲她唯一表達愛的方式，就是默默地接受璀璨，接受自己所愛的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