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見手下的人多起來,心裡的膽子也有些壯了,但是在人家的槍口下,也不得不屈服,他低聲說道:“李先生,站在你面前,有我幾百名手下,打個商量如何,你只要放了我,我一定會放了你們,說話算數。你看怎麼樣,如果你不答應,我想我的弟兄們,不會同意的!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
聽到他的話聲,那幾名頭目率先喊了起來,這下子,大廳裡的幾百人一起低喊起來:“是,是,放了木村先生,快放了木村先生!”
在這如雷一般的叫喊聲裡,劉承俊和他的幾名手下,顏色稍稍邊了,剛纔昏迷着的朴智星,也似乎是被吵醒了,他睜開眼睛,推開擡着自己的人,站了起來,看了看場面,有些無奈地搖搖頭,但已經沒有驚恐。是啊,見了剛纔血流成河的局面,現在的已經是小巫了。
文風面色不變,微微一笑,看了看叫喊的人們,然後看了看身前的木村,突然,他舉起槍把猛地向木村的後腦砸去,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下,就聽‘咔’一聲響亮的脆響,‘啊’木村接着疼得叫喚了一聲,半蹲下了身子,鮮血順着他的頭髮,直接流進了衣服裡,瞬間染透了衣服。
“草!!敢傷木村先生!!”帶頭的一個青年頭目,恨恨地說了句,想衝上來,但被身邊的人拉住了。那人小聲說了兩句,搖了搖頭,看向地上的木村。
“怎麼不叫了,繼續叫啊,不是挺厲害嗎。木村,是啊,幾百名手下圍在這裡,確實很有氣勢,不過,似乎連你自己都沒明白這點,你是他們的依靠,而你現在在我手裡,還有,你偏偏這麼怕死,你說呢,他們敢不敢動手!”文風一把將木村柃起來,平淡地說道。
木村哪裡還敢說什麼,不住地點着頭,邊點邊喊着:“八噶,通通給我閃開!痛死我了,快閃出一條路,叫他們出去,放他們出去!出去!”木村疼痛難忍,表情大急。
那幾名帶頭青年,互相望了望,手往兩邊一揮,那幾百人迅速地閃到兩旁,丟出一條兩米寬的路來。文風繼續押着木村,往前走去,在衆人逼視的目光裡,他們有驚無險地走出了大門。
等別人都上了車,倒好方向,文風把木村鬆開,笑着說道:“木村先生,今天真是謝謝你的,如果沒有你,事情還真沒有這麼順利,今天,我依言放了你,希望來日還有見面的機會。呵呵!”
文風笑着上了車,開車的劉承俊詫異地問道:“李先生,爲什麼不把木村也幹掉呢,那樣一來,咱們的強大對手,不就沒有了嗎?”
“第一,現在殺了木村,飛雲幫的人勢必因爲激憤,而狂追不捨,瘋狂報復,這樣咱們不好脫身,也會折損更多的兄弟。
第二,你難道不覺得,飛雲幫有這麼一個怕死的人做幫主,對咱們很有利嗎。呵呵!”文風說着,不由地笑了起來。
“哈哈,是啊!確實很有利!”劉承俊笑着,車已經急速地開出去。
飛雲幫總部門口,木村捂着腦袋,看着越野車離去的方向,露出大恨的表情。大廳裡的小弟們,也迅速地跑了出去。幾個青年頭目站在他身後,一人急切地問道:“木村先生,我帶你去追吧,一定把他們拿下!”
“不用了,現在追也追不上了。他們是有備而來,別中了計。好了,去打掃一下上面。放心吧,死去的弟兄們不會白死的。他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現在幾點了?”木村露出嚴謹的面色,但是手捂着腦袋,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凌晨四點多!”一名手下立刻回答。
“好,叫兄弟們下去休息,還有,今晚集合所有在漢城的部屬,給我全力攻打大鐘會的總部,務必兩天之內拿下,不然的話,就來不及的。漢城周邊城市,已經沒有多少飛雲幫的人了,而且,從遠處調人,已經有些來不及的。何況,也不能輕易調動,其他地方,已經再不容有失了。”木村平靜地吩咐道。
“是,我們這就去安排!”“木村先生,請放心,一定拿下來!”那幾個青年頭目立刻表態,恭敬地告退下去,連夜去安排事情了。木村也在兩名小弟的攙扶下,回了總部,去包紮傷口了。
漢城,江北區,大鐘會總部,一個大會議室裡,幾個人靜靜地坐着,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有兩個人是站着的,其中有一個是面帶激動的中年人,另一個是學生摸樣的年輕人,他看到中年人,眸子也浮現深深的思念之情,但極力剋制住了。
“兒子,爸爸叫你受苦了!你終於回來了,謝天謝地,謝天謝地!”中年人正是大鐘會會長樸成軍,此刻,看到自己的兒子平安歸來,他是喜極而泣。雖然再沒有一絲梟雄的感覺,但是幸福感已經悄悄地出現在了他身上。
“爸爸,我很好,勞您掛念了。這次,您不要謝天,也不要謝地,要謝就感謝李文風李先生,和劉先生吧,今天我差點壞了大事,累得他們出不來,說起來,我現在都感到愧疚呢!”朴智星帶着愧意說道。
“是啊,李先生,太感謝您了,沒有你,我不可能再看到我的兒子!!謝謝,謝謝!”樸成軍說着,都要跪了下來。
文風趕緊把他扶起來,笑着說道:“樸公子沒事就好,我也是盡力而爲。樸會長,你不必如此!”
“唉,李先生不要再這麼稱呼我了,大鐘會已經名存實亡,再無法現當初的輝煌了,而且我也希望自己遠離會長這個稱呼,它太重了,我無法抗得動!承俊,這次也多虧你了,謝謝!”樸成軍流露出一副失意之色。
劉承俊聞言,臉色有些黯然,回道:“會長,您不要謝我。承俊無能,沒能及早阻止安石勳的陰謀!叫您和公子受苦了。您也別喪氣,大鐘會離不開您,兄弟們也都離不開啊!真的,會長,兄弟們,一聽說您回來,都很高興呢!”
樸成軍聽完,卻搖了搖頭,神情落寞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