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是本市最大企業的總裁,一定是不喜歡女人插嘴自己的事情,這點,她記下了。
聽話的女人才招男人喜歡,她以爲的。
小涵牽着寧梓逸的手走到角落,口乾舌燥,氣憤死了。
姓秦的男人就會說她,跟她對着幹,其他的沒有一點優點,叫人如何不氣憤,小涵氣得身子一鼓一鼓的,白淨的臉上漫上紅色。
“梓逸,你也看到了吧,這個叫秦川的真的很討厭,好心情都被破壞掉了。”
小涵的小牢騷進到寧梓逸耳中,他的心底一片好心情,馮小涵不待見秦川,秦川一定很氣吧。
就算事業上暫時還沒有打擊到秦川,但是從這件事上,寧梓逸還是找到了塊感。
只要他看到秦川落寞,他的心情就會好。
事情纔剛剛開始呢。
“小涵,你不要生氣,川哥說話的態度就是那樣的。習慣就好。”寧梓逸中肯的說着。
小涵翻了翻眼皮,看着寧梓逸,一臉的難以置信,“秦川,是不是很喜歡迫害人?”
寧梓逸笑笑沒有回答,小涵自己給自己的答案,答案是肯定的,很喜歡迫害人。
主辦方介紹過活動內容之後,正式拉開了這次舞會的序幕。
一曲淡淡優雅的輕音樂傾瀉至空氣裡,不時有俊男挽着美女的手,進入舞池。
小涵右手勾着左手,靜靜的看着,格外認真,上流社會的舞會,今天她算是見過了,等回去告訴聞靜她們。
“我請你跳舞!”寧梓逸開口,聲音柔軟,他的手已經落到小涵面前,是優雅的紳士,妖嬈臉上揚起的笑容媚人氣息。
小涵的心頓覺一緊,笑容有些緊,“我不會跳舞的,很不會!”
說話間,寧梓逸將小涵的手握在手心,手心傳來的溫熱快讓小涵的心融了。
寧梓逸將小涵牽入舞池,身旁是一個個和諧的身影,小涵是真的不會跳舞,手都不知往哪裡擺,一臉的茫然紅暈。
寧梓逸依舊是笑容滿面的,他將小涵的手放在自己肩上,透過薄薄的西裝材質,小涵可以感知,肩膀應該只有力,很堅實。
寧梓逸手貼上小涵的腰線,溫熱的手掌僅隔着一層布料,小涵的臉微微紅暈着,擡頭,便是寧梓逸閃着星月般光亮的眸光,有讓人迷幻的色彩。
她的手放在寧梓逸手中,他淺笑,聲線迷人,“跟着我就好,放輕鬆!”
寧梓逸在小涵的耳邊說着,那薄薄的兩片淡橘色的脣快貼上小涵的耳,熱熱的氣息噴薄到小涵脖間的皮膚上,一陣暖意。
遠處,依舊冷漠的身影,俊美的臉,平靜的臉下是更甚的怒氣。
他們貼的那麼近做什麼,真是礙眼,讓人火大。
“總裁!”秘書的聲音嬌柔的楚楚動人,“你抓痛人家了了!”
秦川蹙眉,低頭,只見,自己的手緊緊的攥着女伴的手臂,她肌膚勝雪,剛剛秦川碰到的地方,一片紅色。
秦川的臉冷得更甚,他的手抽離開,冷哼一聲,卻是對着遠方的。
弄的秘書什麼話都不敢說,她以爲總裁讓她出來,是有好事的,結果什麼事都沒有,難道是自己不夠主動。
她嬌滴滴的開口,“總裁!人家想請你跳個舞!可以嗎?”
秦川眼中只有舞池裡那兩個人快貼在一起的身影,兩人笑得好開心,手抓的真緊,他低咒一聲,“該死的女人!”聲音雖低,秘書聽到了,臉色忽地變難看,難道總裁是在說自己,不跳就不跳嘛。
繽紛的舞池裡,不時,有男人將身旁的女人一轉,然後帶進懷裡,女人的裙襬旋開美麗的弧度。
寧梓逸手中一使力,將小涵帶進懷裡,小涵的身子緊緊貼上寧梓逸的胸膛,出乎意料的動作,小涵驚歎一聲,寧梓逸的脣悄然落下,只是蜻蜓點水的摩挲過小涵的脣,帶着薄荷的清香,小涵心頭一驚,紅暈迅速反應在臉上。
一瞬間的動作,很快的完成,又很快的分開,快的就像沒有過一樣,但又是真實存在的,因爲小涵的臉紅了。
寧梓逸臉上雲淡風輕,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着緩慢的舞步。
小涵心跳加速的厲害。
還有一個人,心跳的厲害,準確的說,是氣憤的厲害。
哪是什麼跳舞啊,明明就是又摟又抱又親,秦川手指深陷進手掌,目光頻現寒光。
寧梓逸迴轉舞步的時候,視線飄到秦川這邊,嘴角得意的揚起,川哥,你生氣了嗎。呵!
秦川毅然轉身,呆不下去了。
他撇下女伴,獨自出了會場,心中怒火狂燒,馮小涵的脣跟寧梓逸碰到一起時,他的心快炸了。
馮小涵,憑什麼左右他的心,眼不見心不煩。
出了會場之後,秦川開車去夜店喝酒,他還叫了高傑,那個美女的計劃要實施了。
之後的幾天,電視上輪番播出着一條新聞。
法國那批價值連城的畫在本市展出,獲得了空前的迴響。
那批畫中,有秦川想要的名畫,代號爲美女的油畫。
夜濃的如墨一般,此時已是深夜,秦家別墅籠罩在一片夜色之中。
小涵睡過一覺起**,只開了盞檯燈,迷濛的睡眼,小涵下**,她想要喝水,這幾天,秦川不在家,所以,她才很方便的夜晚活動,不用提心吊膽的感覺真好。
小涵只開了盞壁燈,緩緩的下樓,直奔廚房,從冰箱裡拿了瓶水,咕嚕咕嚕喝着。
別墅的門突然開了,兩個黑影,隨着灌進來幾縷風,小涵縮着身子,皺着眼看着,黑影慢慢的走了進來,小涵抓緊了手裡的水瓶,如果是壞人的話,她會立刻大喊大叫。
兩黑影慢慢走到客廳,其中一人出聲,“總裁!要不要喊醫生過來!”高傑扶着受了傷的秦川坐到沙發上。
小涵藉着燈光,看到的是高傑跟秦川,秦川臉上一陣蒼白,額間冒着濃密的汗,而他的手臂上往外滲着鮮紅,染紅了衣服,高傑肩上揹着類似畫夾的東西。
小涵驚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感覺出了大事不妙的味道。
秦川坐在了沙發了,頭仰着,十分痛苦的樣子,額間的汗順着臉的輪廓滑進襯衣裡,襯衣已被汗水溼透。
他閉着眼,痛苦的出聲,“傑,不用麻煩醫生了,還用老法子。你先給我一杯水。”
“是,總裁!”高傑擔心秦川的身體,不過還是順從的應着,他轉身去廚房倒水,正好與逃無可逃的小涵,照了個正面。
“小涵小姐。”高傑警惕的出聲,指尖攥着,那不是全都看到了。
小涵的臉有些僵硬,然後很不自然的笑着,“你們忙,我不打擾了。”她正準備閃的時候,原本坐在沙發上的秦川站了起來,擋住了小涵的去路。
小涵這纔看清,秦川的左臂上,皮肉掀開,模糊了血肉,一顆子彈頭陷在皮肉裡,小涵的腿開始發顫,深深的嚥了咽喉嚨,喉嚨有些打結,“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我去睡覺了,晚安。”
“想走?”秦川開口,聲音一如以往的冷冽,只不過這次多了疲態,眼眸中閃着的精光,寒氣逼人,他俯身,在小涵的耳旁,一字一句開口。
“這件事,說出去,你會死!”
聲音裡沒有任何情緒,卻是讓人毛骨悚然的。
小涵緊着自己的呼吸,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她竟有點口吃了,“我……我……我知道了,我沒有看到了,我不會說出去的,我要活。”
她是大大咧咧的女子,貪生怕死是每一個正常人的心裡狀態,當然,她馮小涵也正常。
秦川撫着傷口的手,已經被鮮血染紅了,聽着小涵的話,他的嘴角扯出一絲痛苦的笑意,“果然是馮小涵!”
他笑了,如同嗜血的妖孽,小涵怕得要死。
“我可以走了嗎。”小涵忐忑的開口,秦川冷眼回答,“不行。帶着上樓。”
小涵暗歎道,自己才過了幾天清淨日子,這下子又鬧騰了,老天,真夠款待她的。
小涵被帶進了秦川的書房,高傑一進房,便將所有的窗簾拉上,然後將肩上的畫夾放進了書櫥的櫃子裡,然後走進隔壁的房間。
此時的秦川流血過多,臉色蒼白,薄脣有些乾澀,他坐在黑色的沙發上,眼中泛着紅血色,視線定格在小涵的身上,小涵孤獨無助的站着,她怕,怕極了。
尤其那句,說出去,你會死。
高傑出來時,手中拿着白毛巾,跟一把瑞士軍刀,放在秦川面前,他開口,“總裁,可以開始了。”
秦川點了點,在開始前,秦川開口,“馮小涵,你過來。”
小涵略微遲疑了一秒,秦川眉蹙的更緊了,提高了分貝,“過來!”
小涵被嚇了一跳,秦川的聲音讓她無法拒絕,她過去,站在了秦川身側,秦川的眉頭略微鬆了。
高傑將白毛巾放在了秦川口中,讓他緊緊咬着,待會,高傑要將子彈從秦川手臂裡取出,沒有麻藥的情況下,痛苦是巨大的,常人難以忍受。
高傑一個眼色示意,他便開始了,掏出銀質的打火機,打火,將瑞士軍刀放在火上烤了一分多鐘,然後熄火。
將刀對準了秦川的傷口,小涵猛的閉上眼睛,光是看秦川的傷口,她都快窒息了,更何況是要硬生生的將子彈從皮肉裡取出來。
秦川還沒有叫出來,小涵已經喊出聲了,他蹙眉好吵,她不敢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