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名牌西裝,貼身的剪裁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他面容極盡妖孽精緻,人還未走近清清,不凡的氣質已將清清身旁的女人迷的暈乎乎。
清清倒是淡定,直直的看着路澤浩走到自己面前停下。
他的臉上浮起笑容,看向清清,“風清清!”
他手中的傘在清清面前落下一圈陰影。
暗了的天空忽然閃過一道驚雷。
清清眼底浮現一絲驚恐,卻掩飾害怕,“路澤浩,誰讓你來的?”
她雖然害怕,但是卻不想承認,更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如果路澤浩特意來接她的話,一定會主動開口的。
路澤浩嘴角弧度笑的更大一些,他看着清清的眼睛,一字一句,“噢,清清,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接你的!”
瞬間,清清臉色一白。
路澤浩看向了清清身旁的人,跟清清年紀相仿一個女生,是雜誌社新調來的,路澤浩在員工名錄裡見過,他記憶力好便記住了。
“陳,你好,我是路澤浩,有些事需要跟你談談!”他的話優雅從容,那個女生卻紅了臉。
清清定在原地,看着路澤浩打着傘跟那個陳在自己面前走了。
她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額,路澤浩竟說不是來接她的,她居然以爲是,她真的真是太不該了。
不來接她反而好,她說的他們兩人之間互不干涉的,有什麼了不起的。
路澤浩紳士的幫他身旁的女人帶着傘,他高貴的宛若王子,只有風清清看不見他的好,路澤浩身旁的女人可是感覺到了。
他身上的茉莉香浮在空氣裡,沁人心脾,女人嘴角揚起,心生喜歡的看着路澤浩。
路澤浩在跟女人說第一句話開始,他就沒再看清清一眼,不過,他倒是用餘光掃到清清眼底浮現的一絲驚詫,愕然。
清清當然會以爲路澤浩是來接自己的,路澤浩本來也是來接她的。
但是,路澤浩在臨下車之前,他改了注意。
爲什麼要是來接她的呢,清清會順理成章的以爲,如果,他反其道爲之,讓她急急也好。
他也是有小心眼的,他希望能保護自己的女人,如果她不需要或者不在乎他的保護,那他會設法讓她需要,甚至是在乎。
路澤浩帶着女人在清清的視線裡進到車裡。
在踩油門之前,路澤浩通過後視鏡看着清清一眼,她仍站在原地,似乎還沒從剛剛的情景中恢復過來。
他收了目光,踩下油門,離開。
清清抿着脣,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心底蔓延了五味雜陳。
切!
最後,清清得出結論,她又不在乎他,她只是需要個司機,既然沒有路澤浩這個免費司機的話,她就找付費的司機唄。
令清清欣慰的是,路澤浩走後,雨似乎小了些,雷似乎也消失了。
清清快速的走到街邊上了一輛出租車。
清清回到家的時候,路澤浩居然在家。
清清不禁納悶,他沒有跟人家美女好好的聊聊麼。
“這麼快就回來了?”清清隨口問着,邊說邊往樓上去,她身上的衣服有些溼了,她想洗個澡。
客廳裡的路澤浩擡起頭,視線輕柔的落在清清臉上,“談好就回來了。”
清清點了點頭,徑自往樓上走去。
清清上樓,路澤浩是坐在客廳裡看着她背影的,直到清清消失在轉角處,路澤浩眼底浮出幾絲暗色來。
窗外,漸小的雨忽地下大了。
暗沉的空中閃過蜈蚣似的雷,轟隆轟隆的。
天,又暗了幾分。
清清澡洗到一半,聽到打雷的聲音,心就害怕了。
匆匆忙忙的衝了水,拿着乾毛巾擦着身體,披了件睡袍就出來了。
清清剛出浴室,只見窗外的天空閃過驚雷,之後,房間裡一下子暗了。
到處黑乎乎一片,頓時,清清的心提到了嗓子口。
她緊着脣,差點就叫出聲來了。
現在的她只有一個想法,她想躲進被窩裡去,將被子蒙好頭。
只聽,腳底打滑的聲音,清清華麗麗的摔在了地上。
很大一聲,門外的路澤浩想不聽見都難。
黑暗中,他幾乎是衝進房間。
“清清,你沒事吧!”路澤浩奔到清清身旁,伸手去扶她。
他真的沒想清清會摔跤,他只是拉了電閘,只想讓清清害怕罷了。
沒想到黑暗中清清竟跌倒了,他會心疼的。
路澤浩扶起清清,手碰到軟軟的東西,清清忙甩開他的手,“路澤浩,你摸哪裡?死色狼!”
路澤浩還不知道害怕的女人吼的這一聲,還真的中氣十足。
“啊!清清我不是故意的!”
黑暗中,路澤浩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話是這麼說,手卻往前伸了伸了。
“路澤浩”清清吼出聲來,“你摸夠了沒有!”
“清清,房間太黑了,我看不見,你沒事吧。”他故意這麼說着,忽然有種滿足感自心口蔓延開。
“別靠近我。”清清皺眉說着,這次她學乖了,黑暗中一步步的走向牀邊,“路澤浩怎麼沒電了?”
“外面雨那麼大,也在打雷,估計是哪裡的電線被雷擊中了,今天只能在黑暗中度過了。”
路澤浩說的淡然,真像那麼回事一樣。
“在黑暗中度過?那還要十幾個小時呢,路澤浩那你快去修!”
“清清,那可是電,何況還在打雷,你記恨我也不需這樣吧。”
“你不是男人嗎,男人就該會換燈泡什麼的?”
“額……”路澤浩有些汗了,“清清,我是個男人,但我是個不會換燈泡的男人!”
“是嗎?”清清鄙夷的口吻,她是沒看到路澤浩的表情,路澤浩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呢。
他知道清清睡覺的時候總是要點一盞燈的。
“雖然我不會換燈泡,但我會點蠟燭!”路澤浩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微微的屏幕光照出兩人的面容。
清清直直的看着他,脣微微啓着,“那你還不快拿蠟燭!”
她則從路澤浩手中接過手機,讓路澤浩去拿蠟燭。
清清盯着手機屏幕光,再看看窗外,雨水似乎永不止盡的落了下來。
窗外偶有雷響起,清清縮了縮脖子,拜託讓這一夜快快過去吧。
她實在不想呆在又黑還隨時會有打雷聲的空間裡。
路澤浩拿着點亮的燭臺過來了,清清在看到燭光的那刻,眼底閃出希望。
“路澤浩,把燭臺拿到這邊來吧,放在牀頭。”清清這樣想,路澤浩把燭臺放在牀頭,到時晚上她睡覺的時候沒那麼害怕了。
燭光裡映出路澤浩絕美的臉龐,他白皙精緻的面容在燭光的映照下更加明豔動人。
不過,這幅動人的圖畫清清是看不明白的,她除了慌張還是慌張。
路澤浩聽從了清清的話走向了牀頭,他笑着道,“清清,你別害怕,我會陪你的。”
“我不要你陪!”清清轉身說着,“你把燭臺放下就好了。”
路澤浩沒有應答她的話,而是,趁着清清不注意,他的手一偏,將燭臺倒向了牀的方向。
火苗,迅速的落到乾燥的牀單上,一會,便燃起火苗來。
燒焦的味道迅速撲鼻而來。
清清轉身,便看到整張牀讓被一團火焰包圍,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路澤浩,你在做什麼?拿個燭臺都拿不穩!”
清清衝他吼着,照這個樣子牀都會被燒成灰燼,連這個房子都會燒沒的。
清清越着急,路澤浩越鎮定,他的眼底浮現很淺淡的笑意。
這絕對是一場有預謀,有目的性的縱火案!
這個時候的火越燃越旺。
清清急忙奔向洗手間,取水救火。
卻被路澤浩拉住,“清清,你做什麼?”
“救火啊!再不救火,房子都快着了。”
路澤浩淺淡一笑,“清清,救火的事,我來!女人幹這事太危險!”他說的緩慢,連動作都很緩慢。
在清清着急的目光下,路澤浩慢慢的走向了浴室。
他這個樣子,哪是要救火的。
他絕對是要火燒的越大越好呢。
最後,按照路澤浩計劃的,清清睡覺的那張牀被燒的黑漆嘛烏。
索性,除了牀毀了,牆壁被燻黑,房間裡一股焦味之外,其他沒什麼損失。
客廳裡。
風清清,路澤浩對面而坐,一點燭光是唯一的光源。
驚慌之後,清清的呼吸好不容易恢復過來。
路澤浩也不說話,他就看着清清,與清清平靜相處的時光是他所喜歡的。
“路澤浩,我們談談吧。”清清打破安靜,她直直的看着路澤浩,她想看看路澤浩到底是個什麼生物。
清清有點想明白了,路澤浩剛剛的表現哪裡是要救火,卻是像縱火的。
“你故意的!”她看着他,一動不動的。
路澤浩勾起脣角,釋笑,“你說我故意放火?怎麼會,我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嗎,燒燬的是我的房子,我豈不虧大了。”
他的眼底很專注,他絕對不會承認的。
清清眨巴着眼睛,腦中快速想着,“可話是這麼說,這件事說出去太可疑了,路澤浩你一個成年人竟拿不穩燭臺?不可能。”
路澤浩臉上仍保持着微笑的表情,“這沒什麼不可能的,我一個從不幹活的人,手很無力,這個理由夠了麼。”
清清被這話給雷到了,路澤浩竟可以將自己的缺點講的理所當然。
“額,那我只能說,誰要是跟你在一起的話,很危險,隨時都有着火的可能性。”
路澤浩衝着清清露出好看的笑,“誰要跟我在一起,我一定會保護好她,而這個人就是……”你。
想到要矜持,路澤浩並沒有挑明瞭說出口。
他收了眼中的炙熱,平靜的看着清清,“不是沒燒到人嗎,燒的那是牀,我才那麼淡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