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樓的原則——
有錢你是大爺,好吃好喝好玩伺候着。
沒錢就是爺大,亂打一通轟出去便是。
可是面前這位爺身份比較特殊,那是想對他動粗都得掂量上三分。
掌櫃的左右爲難,平日裡一張圓滑笑臉如今是眉心微皺,手裡捏着那張十萬金的票子,已經開始微微發汗了。
“陸公子,我是生意人,這春風樓也有春風樓的規矩。您看,要不我讓人給您備幾間上房,讓您幾位休息。春風樓則照常營業,您看行不?”
這話一出口,立馬惹得陸子幸怒目一瞪:“怎麼着?嫌少?”
說着,他從腰上取了塊玄鐵令牌,直接地丟在了楠木的八仙桌上:“加上這個夠不夠?”
玄鐵令牌,那是北燕陸家的標誌。
這極樂鎮在北燕家族最西面,不管怎麼着也算是陸家的轄地。這玄鐵令牌一出,在北燕的地盤上,就代表着絕對的權利。
也就是說,就憑着這麼一塊破牌子,他想怎樣就怎樣。
鳳九歌挽着雲傲天,輕靠在他的肩膀上,見到自家掌櫃被人欺負的模樣,不由得癟了癟嘴,冷聲問道:“夫君,你說怎麼辦?”
雲傲天擡眼掃了陸子幸的那夥人,濃烈的眉如利劍斜插入鬢,那雙黑瞋瞋的眼,凜冽而狂傲,含滿肅殺。
“廢物留着幹什麼,一個不留,殺。”
緊抿的薄脣輕啓,含滿絕對的霸氣和兇狠。
雲傲天看着面前這一堆如同跳樑小醜一般的人物,眉頭微微皺起。
他最見不得這種自己沒什麼本事,卻仗勢欺人的人。若在他的國家,這種人早就被丟進了萬劫地獄,洗骨重練去了。
鳳九歌一聽雲傲天的回答,忍不住輕笑出了聲:“夫君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大抵是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太過突兀,終於將陸家一行人的視線給吸引了過來。陸子幸更是一個暴跳而起,怒目嗔視着鳳九歌五人。
“你們是何人!好大的膽子!你們說誰是廢物!”
那張牙舞爪的模樣,真像極了一隻沒有打狂犬疫苗的瘋狗。別人沒咬他,他倒是咬起自個兒來了。
春風樓的掌櫃此時也擡眼打量起了進門的五個人。
五人之中,個個氣質出衆,卓爾不凡,尤其是那玄衣男子,一聲凌冽狂傲的氣息,似乎將周圍的溫度都壓低了幾分。
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那五人中看到了黑金,頓時一顆心塵埃落地。
春風樓的幕後老闆都來了,還有什麼不能解決的。
話說陸子幸氣得不輕,鳳九歌一行人卻當他是瘋狗亂吠,不理睬一分,反倒是在旁邊的八仙桌上坐了下來。
“怎麼了掌櫃,看見客人來不上茶嗎?”
悠然自若的開口,如同沒有看到旁邊劍拔弩張的一行人一般。鳳九歌垂着眼,眼底光華熠熠,深不見底。
“要喝茶,這裡有!”
陸子幸冷哼一聲,眼中狠戾眸光一閃,端起桌上的冷茶就直接給鄰桌的鳳九歌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