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羣戰

當韓陌楓走進大門之後,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間健身房。足有兩百平米那麼大,只不過那些健身器材都被推到了靠牆的位置。在健身器材的旁邊,站了十數個身穿黑色背心的人。有身材消瘦,但體型修長的青年,也有身材壯碩,肌肉強壯的大漢。除了這十數人之外,身穿黑色西服的吳晉也在其中。

“這些都是我們公司的保安,小兄弟。你第一關的對手就是他們,當然,並不是全部,你可以隨便挑八名作爲對手。”鐵山笑呵呵的說道。

那十數人早被吳晉告知今晚會有一次比試,但是他們並不緊張,反而還很興奮。因爲這是一次難得的表現機會,可當他們看清楚來人模樣時,心中頓時失望到了極點。

來人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眉清目秀,皮膚白皙,身高只有一米七,而且也不壯碩,不胖也不瘦。如果讓他去選美的話,拿個冠軍都算正常,可看他那細膩的手指,不像是練武的,倒像是誰家的公子哥,這樣的對手他們哪會放在眼裡?事實也的確如此,韓陌楓身材相對於他們來說不僅算不上高,甚至可以說是個矮子。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的身材不壯碩並非缺乏鍛鍊,而是他將身體的肌肉鍛鍊的極爲勻稱。手指細膩更是平常的保護所至,對於一名武者來說,手是至關重要的。尤其是握武器的手指,絕對不能生繭,因爲那會影響手指的靈活度,所以黎爺爺一直很細心的保護着韓陌楓的手指。

對於旁人的不屑,韓陌楓根本不放在心上,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從面上看也看不出他是否緊張。

他能淡然處之,鐵山卻是眉頭一皺,不悅道:“怎麼?難道你們就沒一人敢挑戰他嗎?”

那十數個青年一聽這話,哪能答應?他們只是瞧不起對方,卻不是怕了對方。被鐵山言語一激,紛紛向前跨出一步,表示願意出戰。

韓陌楓是個很在意時間的人,見他們一會兒沒人肯出,一會兒又全部出列。他劍眉一擰,道:“你們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一齊上吧。”

這話就使那些人更怒了,居然被一個少年給小瞧。頓時便有一大漢舉拳怒吼着衝了過來,拳鋒直指韓陌楓胸前。這大漢身高足有一米九,拳頭一握,足有碗口那麼大,一記重拳下去,要是真捱到了,不死也得殘。

面對這一記重拳,韓陌楓倒是不慌不忙,暗道速度太慢,連弟弟的速度都未達到。對於這樣只有蠻力毫無技巧而言的一拳他哪會放在眼裡?

稍稍將身子往後一偏,拳頭擦着他胸前的衣襟而過。大漢見一拳不中,正要收拳再襲,可惜來不及了。韓陌楓出手如電,單手一伸,如毒蛇吐芯一般,反抓住對方手腕。

因爲是比試,韓陌楓也不用傷及對方,迅速往前一衝,身體正靠在對方腋下。而後抓住對方手腕的手一用力,來了一記過山靠,那一米九多的大漢竟被他硬生生從後面提了起來,重重的摔在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那大漢頓時痛的怪叫一聲,當即便要起來反擊。

“如果這是真正的廝殺,那麼你已經死了,一個死人是不會再爬起來的。”韓陌楓冷冷說道。那大漢一聽這話,心中更怒,當即便要再動手。

“退下。”鐵山重重的喝了一聲。那大漢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別人的話他或許可以不聽,但‘火羽刀’鐵山的話他卻不敢不聽。即便心中仍是不服,也只能悶哼一聲,乖乖站在一旁看別人如何打鬥。

韓陌楓一招將大漢制服,的確使得其他人震驚。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小胳膊小腿的少年竟有如此大的力氣。雖然藉助的是巧勁,可仍能看出對方的力氣之大。

收起輕視之意,又有二人上前。這二人一個在左,一個在右,雙雙出拳,分襲韓陌楓肋下。

韓陌楓表情平淡,臉上沒有絲毫的得意之色,也沒有任何的起伏,彷彿一切都很平常似的。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平時他跟弟弟就經常切磋,跟黎爺爺比試也時有發生,實戰經驗並非爲零。而且弟弟實力也遠超出這些人,見二人襲來。他腳下一滑,突兀的消失在二人眼前,繞到一人背後。如螳螂揮臂,擡手一記橫拳,直接將這人給橫推了出去。這時第二人的拳也到了,可惜他的下場也沒有比剛纔那人好多少,被韓陌楓一腳可直接踹飛。

這二人的再次落敗,使得其他人也不再顧及臉面了,紛紛吼叫着朝韓陌楓襲來。只是這些人的招式有限,有些人懂點武術,但是根基太淺,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十數名青年便都被搞定。

看到這裡,鐵山,吳晉二人的眼睛頓時一亮。雖然剛纔那十數人不會什麼武術,但是在平常的打鬥中確都是一個頂兩的角色。被韓陌楓一人如此之快的解決,可見後者反應及出手之快。

“接下來,只要擊敗你們兩個我就可以通過了吧?”韓陌楓笑說道。

“呵呵,你要擊敗的不是我們兩個,而是隻要能在我手中走出三十回合,你就可以勝任了。因爲接下來的,是武器戰,小兄弟,你可要小心了,我會盡量留手的。”鐵山提醒道。刀槍無眼,傷到人是難免的,但是武器戰也是不得不試的。有些人拳腳功夫厲害,可使用武器就不行了。

“三十回合?”韓陌楓一瞪眼,心中生起怒意。即便沒有內勁,只憑着自己的力氣以及黎爺爺所傳的刀法和步法,即便是有內勁的弟弟也不是自己對手,對方竟敢如此大言不慚。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韓陌楓的好勝心頓時被激起。他緩緩走向自己的方盒,道:“希望你不要後悔剛纔所說的話。”

鐵山也不在意,他敢這麼說也是有實力的。對着那十數人中的一人說道:“取我的武器來。”那人一溜小跑,走到一臺健身器材旁邊,不久後便回來了,手中多出一柄黑色的戰刀。戰刀爲精鋼打造,通體透量,散發着人的寒芒。

他這邊已經準備好了,可是韓陌楓卻蹲下了身子,這纔將方盒打開。衆人都很好奇這少年的武器會是什麼,一個個都盯着他手中的動作。

只見他先是拿出一根四十公分的圓管。圓管很小,像是一把刀的刀柄,通體爲暗紅色,燈光照射下反射出晶瑩的紅光,上面佈滿各中暗紅色的花路。離近點看,會發現上面還刻了幾個小字贈,孫兒小楓。

這並不算完,韓陌楓緊接着又從方盒中取出半塊刀身,刀身筆直又狹長,且刀背很是厚實,足有一指厚,三指寬。正面卻鋒利異常,散發出人的銀白色寒芒,刀身將近六十公分的樣子。正當衆人好奇之時,他又取出一柄刀身,這柄刀身是前端,有刀尖,同樣是六十公分左右。兩件刀身末端皆有螺紋杆,更驚奇的是,刀身旁邊還各有一釐米長的銀色金屬栓。這回大概都看明白了,這武器是組合而成的,可是有連刀刃都組合成的嗎?

衆人越看越有味,此時韓陌楓又掏出兩塊銀白色的金屬片,如同兩片飛翼。他雙手一動,兩片飛翼剛好卡在刀身的金屬栓上,刀刃立馬縫合,而後又用同樣的方法將刀柄連接在一起。直到這時,鐵山等人才知道原來這柄刀的刀柄也是有螺旋口的。當韓陌楓將刀組裝好的時候,雙手握住刀柄,而後向兩邊平拉,刀柄竟然又再次拉長了二十公分。將刀在手中揮舞了數次,寒光爍爍,整把刀看起來就像是渾然一體,絲毫看不出是組裝起來的。

好精妙的設計,好鋒利的刀。

“此刀爲我爺爺所贈,名爲飛翼,屬斬馬刀,長186公分,重118斤。”韓陌楓愛撫着刀身,又道:“因爲主要是應徵下這份工作,所以讓你們看清楚我是如何將刀組裝的,平常我只需要三秒鐘就足夠。”

聽完他的話,衆人皆是一驚,長度他們看到了,可是重量竟然有118斤,這麼重的武器,人真的能使用嗎?而且這麼複雜的刀,三秒鐘能夠組裝起來?像是爲了回答他們的疑惑似的,韓陌楓單手握刀,直指鐵山。

“鐵先生,請!”

咕嚕。

鐵山嚥了咽口水,這麼長,這麼重的刀,他還是第三次聽說。在他所知的人裡面,用這麼重武器的,除了唐代名將薛仁貴的方天畫戟重240斤以外,第二人聽說就是中國上將黎譽清所用的斬馬刀。據傳抗日戰爭時期,黎譽清上將單手一刀,一人獨戰日軍騎兵四十餘人,連人帶刀,盡皆被其一刀斬開。據說那柄斬馬刀重108斤,可少年手中的斬馬刀比那柄還要重上10斤。還未交戰,鐵山便已被嚇了一跳,好在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便穩定下情緒。

“好刀!”鐵山大讚一聲,提着手中的鋼刀便衝了出去,當衝到近前時,雙手持刀對準韓陌楓便是一記重劈。韓陌楓不躲不避,他也想看看對方究竟有多大的力氣。

一手持着刀柄,一刀托住刀身,橫刀硬接。

鋼刀掛起刺耳的破風聲,“呼”“呼”。

“當”的一聲巨響,安靜的健身房頓時如同平地響起一聲炸雷。直刺的人隔膜生疼,觀戰的衆人不由自主的雙手捂住耳朵,緩緩向後退避。吳晉也是好奇心十足的看着這一切,開始後悔自己怎麼沒有上場,把這個機會給了鐵山。

一聲暴響過後,二人雙雙往後倒退兩步,這才緩住身型。韓陌楓只覺得雙手虎口火辣辣的生疼,像是要裂開了一般。暗道一聲此人好大的力氣。他驚可是有人比他更驚,這人就是鐵山。剛纔一刀鐵山可是用了內勁的,雖然未盡全力,但至少也使用了八成實力。雖然雙方都只是倒退了兩步,看似勢均力敵,可事實上在比拼力氣的時候對方已小勝一籌。畢竟自己是進攻的一方,在攻勢上已經佔了優勢。

“你也接我一刀看看。”韓陌楓好勝心越來越濃,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如此厲害的對手。以前與爺爺比試,根本就是被虐待,三招之內必敗。弟弟雖然會內勁,但在招式上卻不及自己,而且也不及自己力大,還算不上是對手。他長吼一聲,雙手握住刀柄,作勢就要向下狠劈。

“哧哧”斬馬刀沒有劈中對方,卻是在房頂颳起一連串的火星。原來韓陌楓舉起斬馬刀的時候,其高度已然超過了牆頂的高度。

“呃。”韓陌楓先是一愣,而後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忘了這裡是在房間裡面。”說着他快速的將刀拆開,下掉半截刀刃,只留下六十公分長的刀尖一端,刀柄也是一縮,縮成了四十公分。如此一來,原本狹長又厚實的斬馬刀頓時變成了一柄一米多點的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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