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滕永志的槍頂在李遠山頭上的時候,李遠山那倔強的眼神中閃過了一道不甘的神色,而當他看着懷裡滿身是血的兒子時,他眼中更多的確實愧疚!當年把自己的兒子安插在肖克身邊一是爲了讓兒子歷練,而是爲了能夠有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把肖克的一舉一動告訴自己,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自己的兒子和肖克成爲了真正的生死之交。
如果當年不讓自己的兒子跟着肖克,也許自己的兒子現在就不會死!所以李遠山覺得兒子的死和自己當年的決定有很大的關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正是在臨死前的這一刻,李遠山對鐵牛的愧疚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看着李遠山那恍惚變換的眼神,滕永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對於他這種心理有病的人來說,看着自己要殺的人在臨死前痛苦的表情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而在欣賞夠了這一切後,滕永志終於扣動了扳機!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靜止了一樣,每個還能呼吸的人都在關注着滕永志和李遠山,就連神志不清的陳局長此刻也是用茫然的眼神看着那個方向,不過本來應該出現的槍聲並沒有出現,因爲身受重傷的鐵牛竟然再一次阻止了滕永志的行動,在滕永志扣動扳機的一瞬間,鐵牛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擡手抓住了槍身,讓已經擡起的機簧無法復位,這樣的話子彈根本就打不出來!
滕永志被鐵牛的阻止驚呆了,他不明白一個受了兩槍頻臨死亡的人爲什麼還會有這種力氣?氣急敗壞的滕永志擡腳直接踹在了鐵牛的肚子上,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王八蛋!給我放手!你他孃的都是一個要死的人了!還這麼堅持幹嘛?去死啊!”
一邊說着,滕永志一邊用力的踢打着鐵牛,每一腳落在鐵牛身上,鐵牛本來就虛弱的身體都回顫抖不堪,不過他那抓着槍身的手卻始終沒有放開,在這一刻鐵牛表現出了自己的堅毅。
踹了半天,滕永志甚至有些喘了,不過看着依然被鐵牛抓在手裡的槍,滕永志眼中就閃過一道怒色,知道不可能從鐵牛手裡吧手槍奪過來了,滕永志用另一隻空抽來的手伸進懷裡又掏出了一把槍,隨後把槍頂在鐵牛的頭上,只聽他冷冷的說道:“混蛋!我先送你見閻王!”
就在滕永志要扣動扳機的時候,滕永志突然聽到了一個無比冰冷的聲音:“你要是敢殺他!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個聲音讓滕永志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後滕永志擡頭看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在那個方向,肖克冷冷的看着自己,那四隻巨大的黑色翅膀已經不見了,不過肖克那血紅色的瞳孔卻充滿了殺氣!
“你怎麼可能在我的幻術中解脫出來?這不可能的!”滕永志一臉驚慌的看着肖克,他現在真的很怕肖克,從剛纔肖克表現出來的實力看,肖克已經完全超出了人類的範疇,要不是幻術陣是自己發動的,滕永志甚至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覺!
“你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是什麼嗎?我告訴你!一!我最恨別人控制我,失去自我的那種感覺真的讓人很不好受!二!我最恨別人傷害我的人!不管我的人對錯與否,誰要是敢動他們我就會讓他不得好死!而你現在好像把這兩條都犯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肖克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着滕永志問道。
滕永志愣了一下,隨後突然冷笑了起來,隨後就見他突然把鐵牛拽了起來,隨後用槍指着鐵牛的腦袋說道:“我知道你厲害!可是你厲害又能怎樣?你兄弟在我手裡!你只要敢輕舉妄動我絕對會讓他腦袋開花!”
看到滕永志挾持了鐵牛,肖克皺起了眉頭,他的速度確實夠快,甚至能夠在在滕永志發現自己之前衝到他跟前,可是這並不代表滕永志就沒有開槍的時間,他絕不懷疑在自己消失的同時滕永志會開槍擊殺鐵牛!所以他現在反倒是有些投鼠忌器!
“這就對了!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你看我們都是文明人!還是以談話的方式解決一些問題比較好!”滕永志邪笑着說道。
肖克冷冷的看着滕永志,並用充滿殺氣的聲音說道:“不要讓我有機會接近你!負責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放心!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滕永志陰險的笑了一下,隨後突然冷不及防的擡槍對着肖克打了過去,子彈直接貫穿了肖克的右腿,肖克在哼了一聲後單膝跪在了地上!
看到肖克的腿受傷了,滕永志再一次陰險的笑了起來,隨後又是三槍,三顆子彈直接打在了肖克雙肩和左腿上,中槍的肖克無力的趴在了地上,大量的鮮血順着四肢的傷口涌出,將地面染成了紅色。
看到肖克失去了行動能力,滕永志隨手好像扔垃圾一樣的吧鐵牛扔在了地上,隨後笑着對趴在地上的肖克說道:“哼你再厲害又能如何!手腳都不能用了我看你還能怎麼樣?”
就在滕永志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本來趴在地上的肖克突然消失不見了,隨後滕永志就感覺背後傳出了一陣聲音,滕永志猛地回身對着身後開了四五槍,可是身後卻什麼也沒有。
滕永志的額頭上開始冒汗,他意識到自己小看肖克了,換個角度說肖克任由自己擊中他也許只是讓自己放開鐵牛的一個策略而已。
緊張兮兮的滕永志四處看着,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胡亂的開槍,一把槍裡十幾發子彈很快的就打完了,滕永志慌張的把槍梭子退了出來,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了新的梭子想要上到槍裡,可是就在這時,一隻滿是鮮血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隨後肖克的聲音冰冷的傳了過來:“沒子彈了?那是不是該輪到我了?我想你應該把欠我的都還給我了!”
聽到這個聲音,滕永志脖子僵硬的扭向肖克的方向,他看到渾身是血的肖克正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而那眼神他並不陌生,因爲自己剛纔還曾經用這種眼神看着肖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