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拐角的小房間裡,傳來女人一聲一聲的抽噎,初夏的臂彎被自己已經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紅痕,血跡已經陰乾貼在了皮膚上,看着讓人觸目驚心,但她似乎感覺不到一般,她不記得她哭了多久,似乎是很久很久,現在的她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眸光看着昏暗的天花頂端,雙眼空洞而沒有任何的色彩,好像整個世界都已經與她無關。
如果爸爸和媽媽知道她把錯殺他們的兇手當恩人一樣服侍了十年,怕是不會再認她這個女兒了吧,她苦笑着,現在的她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就算一刀殺了牧依姍和寧蘭,接下來呢?她又該何去何從?
“黎小姐,初夏她從密室回來後就一直呆在房間裡不吃不喝已經三天了”管家拿着鑰匙爲黎言帶路。
“打開門”黎言和管家來到門口,命令管家開門。
“好的,小姐”管家恭敬的把門打開,然後默默的退出去。
“很痛苦嗎?”黎言走到牀邊雙手抱懷,俯視着牀上一動不動的初夏。
“呵...你體會不到”初夏依然保持着半死的狀態,聲音已經沙啞撕扯到了極致。
“我體會不到?你能體會自己的親身父親殺死自己的親身母親,還要殺害自己兒女的感覺嗎?”黎言一下暴怒,一把把初夏從牀上揪起來,扔到了一旁的木衣櫃上。
“砰...”
疼痛讓初夏腦子開始清醒,她震驚的看着黎言,她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有比她更悽慘的人生。
“不想活就自己了斷,別像個廢物一樣。這樣的你更沒有臉去見你的父母”黎言丟給初夏一把尖刀,說完就乾脆利落的轉身離開。
房間裡只剩初夏一個人癱軟在地上....
門外
黎言關上門,身體重重的靠在門上,低頭慢慢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你怎麼過來了?”一雙黑色的居家男士拖鞋出現在黎言的眼前,她沒有擡頭,卻知道是他,每晚抱自己入懷,讓她安心的男人。
牧燼天冷眸注視着女人帶着絲絲蒼白的小臉,他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霸道的將女人橫抱在自己的懷裡,帶着她上了樓,
三樓臥室
“叩叩...,當家,初夏說想見黎小姐”男人剛將女人輕輕的放在沙發上,管家的聲音就想起在門外。
牧燼天沒有停止手下的動作,只是雙眸看着沙發上的女人,黎言知道他在詢問她的意思,乖乖的點了點頭。
“好”黎言轉頭對着門外應了一聲,然後從沙發上起身,對着男人耳朵小聲說着什麼。
牧燼天憂鬱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黎言突然發現自己每次提出的事情他都會點頭。
“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她溫柔的撫摸他的臉頰,注視着他的黑眸。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牧燼天雙眼暈染上寵溺,嘴角勾出弧度。
“那我要是不在你身邊了呢?”女人調皮的眨巴着眼睛,男人卻瞬間神色一變,渾身的寒氣立刻被釋放出來。
“嘿嘿,嚇嚇你,我是你的,永遠也不會離開你”她在他耳邊溫柔細語,說完還輕輕用牙尖啃咬了一下男人的耳垂,然後轉身就跑出了門。
牧燼天站在原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着。
“真要命”像是壓制着什麼,男人的聲音變得十分低沉。
轉身邁步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