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卡羅薩等海盜在葉卡捷琳娜號商船的底艙裡,搶到了幾十個漂亮女人,其中有俄羅斯女人,也有日本、韓國女人,還有其他一些國家的女子,唯獨中國女人非常走運,那些贊比亞海盜沒碰任何一箇中國女人。
當海盜離開之後,底艙稍稍恢復平靜,那些失去了女伴的男人有低聲嗚咽的,也有大吼大叫的,但他們都沒有勇氣去追趕海盜並從海盜手裡奪回自己的女人,幸運的中國女人在海島離開之後,嘰嘰喳喳的說着剛纔的驚險和刺激。
馬卡羅薩帶着收穫離開了葉卡捷琳娜號,看着被他們擄走的女人,船長皮羅耶非常憤怒,不斷咒罵馬卡羅薩等人不得好死,不過這樣的事情皮羅耶已經經歷過幾次,除了開始的憤怒之外,倒也沒有其他過激表現,海盜離開之後,皮羅耶便吩咐開船,遠離羅佳利島了。大副科爾看着遠去的海盜船隻,心裡頗爲氣憤,原本打算借海盜的手去教訓那些中國人,沒想到這些贊比亞強盜們竟然放過了中國人。
不過,日子還長着呢,等以後我有的是機會收拾你們,中國佬!科爾想到這裡,轉身回臥室了。經歷了海盜風波之後,葉卡捷琳娜號接下來的航行便順利多了,途中沒有任何意外發生。被海盜劫掠之後幾天,衆偷渡者們便恢復了平靜,他們的伙食依舊惡劣無比,每天幾片面包,一杯清水,偶爾會得到一點蔬菜和水果,補充必要的維生素。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偷渡客們的身體都非常虛弱,精神狀態也很萎靡。
布朗給衆人送來了食物,這次是番茄瓜片湯和吐司麪包,另外每個人還有一個橙子,林木森吃了幾片面包後,便不再吃了,將麪包遞到馬大刀手裡,馬大刀搖頭拒絕,心想船上配給的食物量太少,每個人都是勉強吃飽,森哥要是把他的麪包給了我,他就要捱餓了,我怎麼可以讓森哥捱餓呢。
“拿着!”林木森將麪包硬塞給馬大刀,“你是傷員,必須多吃點。”馬大刀一陣心酸和感動,這些天以來,大家每頓飯都會節省一些給自己,這讓馬大刀覺得很難受,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淪爲被人照顧的角色了。
吃過飯以後,王小雨見底艙裡的氣氛沉悶,就笑嘻嘻的說:“大家閒着無聊,不如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說着,探尋的目光就掃過衆人,只有馮興明低聲搭了一句說好啊。
衆人情緒低落,連句話都懶得說了,王小雨看着馬大刀昏昏欲睡的樣子,心裡微微一痛,衆人雖然都瘦弱了很多,但起碼還算健康,馬大刀卻因爲基洛夫的追殺過程中,中了一槍,所以身體一直很虛弱。
“話說有一個男人,正在情婦家裡亂搞,情婦出差的老公卻突然提前回來了,聽見有人進屋子,男人嚇壞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跳窗逃出去了,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之後,他就看見出租車司機一個勁兒回頭看,男子沒穿衣服,見那個司機一直回頭看,就挺不高興,說'看什麼呀,沒見過別人裸奔啊!',司機心想你他娘光腚上我的車,我沒恥笑你,你還有理了,於是說裸奔我倒是見過,可我沒見過別人戴着套裸奔的!”
“你真是壞死了!”金燕子和喬珊兩個女孩子臉有點紅,羞s的嗔怪着說,看到兩個女孩子害羞的神情,王小雨和李旭、陳俊丞、劉輝、陳蠱鑫等人就哈哈笑起來,林木森想起自己情緒低落時候,王小雨總是會講一些黃色的小笑話,逗自己開心,也不由莞爾一笑。
“裸奔那小子被司機說的不好意思,就摘了套從車窗裡面撇出去了,可是那個司機還是盯着裸奔者猛看,裸奔者心想套套已經扔了,你還看什麼呀,就有點不高興,說你怎麼還看哪,沒見過裸奔的啊,司機說裸奔的我是見過,可我就在想你把錢放在哪裡了。”
“你這個傢伙肚子裡怎麼那麼多黃笑話啊!”張子豪和劉聖雨笑着說,王小雨看了看馬大刀,馬大刀沒什麼反應,要是平時自己講了這樣的笑話,馬大刀肯定會附和着說一些葷段子的,王小雨湊到馬大刀身邊,推了一下馬大刀,馬大刀還是沒有反應。
“大刀,你怎麼了?”王小雨問,馬大刀嗯哼了一聲,連眼睛都沒睜開,王小雨見他臉色紅得異常,趕緊探手去摸他的額頭,不由輕呼了一聲,說:“森哥,馬大刀好像在發燒。”
“什麼!”林木森也緊張起來,馬大刀的槍傷本就沒好,爲了躲避帕莫舍夫派人的追殺,只好匆匆處理傷口就上船了,船上的生活太艱苦,吃不飽不說,環境還非常惡劣,數百個偷渡客在狹窄的底艙裡吃喝拉撒,空氣潮溼沉悶還充滿異味。馬大刀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林木森等人也心急,卻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盼着船早一點抵達舊金山,好給馬大刀找一個醫生治療傷病。
jay走到馬大刀前面,蹲下身體撫摸了一下馬大刀的額頭,說:“他在發燒,必須立即治療。”
“可是,去哪找醫生啊!”林木森焦躁的說。
“船上就有隨船的醫生,醫術雖然不高明,但總該有些辦法的。”jay說,林木森聽了,趕緊對李旭和劉輝說:“你們倆帶着何二、龍戀林、施禹、溫瀟,去把醫生請來!”
“好的,要是他不來呢?”李旭。
“就是搶也要把他搶來!”林木森大聲說,憐惜的目光看着馬大刀,馬大刀從上船開始就處於傷病之中,臉色蠟黃,一點活力也沒有。
李旭和劉輝推底艙上的鐵板,鐵板被從外面鎖住了,李旭連喊幾聲,纔有一個守在遠處的船員不耐煩的問:“你們鬧什麼,想死呀!”
“我們的兄弟病了,必須馬上治療,請把鎖打開放我們出去,我們要去請醫生來。”溫瀟說。
“大半夜的請什麼醫生啊!”船員嘟囔着說,“你們這些該死的偷渡客,全都死了纔好呢。”說完,便不再理會溫瀟和李旭等人了,李旭和何二、龍戀林等人用力的敲打着艙門,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底艙裡的其他偷渡客都被吵醒了,雖然不滿,卻也不敢說什麼。
“你們這些該死的偷渡客,他媽的找死麼!”船員憤怒的咒罵着,就要走開。
“等等。”溫瀟順着蓋着的鐵板的縫隙裡看見那船員竟然要離開,心裡非常焦急,眼珠一轉想起一個辦法,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一張百元鈔票,順着鐵板的縫隙將錢塞了出去:“嘿,等等,請放我們出去吧,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聽到偷渡客說給錢,那個船員頓時來了興趣,轉身走了回來,在鐵板上方蹲下來,接過溫瀟順着鐵板縫隙遞出來的鈔票,那是一張百元面值的人民幣,船員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請放我們出去,我的同伴病了,我必須爲他把醫生請來,”溫瀟說,“我會給你很多錢的。”
“要是放你出來了,你反悔了怎麼辦?”船員不放心的說。
“我不會反悔的,再多的錢也不及我同伴的生命重要。”溫瀟說,船員想了想,打開鎖把溫瀟等人放了出來。溫瀟掏出一把鈔票遞給船員,船員大喜,兩眼放光接過,塞進口袋裡。
“帶我們去找醫生。”溫瀟說,得了好處的船員自然不會拒絕,領着溫瀟等人去醫務室找布魯斯,林木森、王小雨、劉聖雨和張子豪則擡着馬大刀,跟在後面。船員指着醫務室的門牌說這裡就是醫生的住處了。
溫瀟上前敲門,過了好一陣裡面才問:“誰啊?”
“我的同伴病了,請您幫忙診治一下。”溫瀟說,過了一陣門被拉開了,從裡面探出一個腦袋,看見門口的是一夥中國人,布魯斯說:“你們是偷渡客?”
“是的,我的同伴病了……”溫瀟說。
“我不給偷渡客治療,更不會給中國來的偷渡客治療!”布魯斯說着,就要關門。
一隻腳突然出現在門縫處,別住了即將關閉的門,布魯斯擡頭一看,一箇中國人正站在門口冷冷的盯着自己,那人的目光非常兇橫,布魯斯覺得渾身一冷,就要用力去夾那人的腳,那人已經跨前一步,伸手拉開了門。
“嘿,你要幹什麼?”布魯斯大聲問。
林木森一把推開布魯斯,王小雨、李旭、張子豪和劉聖雨已經擡着馬大刀衝進了布魯斯的醫務室,他就住在醫務室裡面。
“聽着,你必須爲他治療!”林木森說,溫瀟幫林木森翻譯,布魯斯連連搖頭,表示不肯,林木森見他搖頭,不用溫瀟翻譯也知道布魯斯的意思,拔出手槍,紅着雙眼盯住了布魯斯。
“我不會害怕你的威脅!”布魯斯說。
林木森一把抓住了布魯斯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布魯斯的臉漲得通紅,不斷廝打掙扎,林木森盯着布魯斯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不給他治療,我就掐斷你的脖子!”
林木森拎着布魯斯,過了一陣布魯斯就喘不上氣了,眼睛向外鼓着,林木森鬆開了他,布魯斯捂着脖子,彎腰劇烈的咳嗽着,大口cx着,懷恨的眼神盯着林木森。
“讓開,讓開。”林木森等人弄出來的聲響,驚動了住在附近的船員,紛紛趕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皮羅耶船長推開門口的人,擠進醫務室問。
“我的兄弟病了,讓這個傢伙趕快爲我兄弟治療,”林木森說,“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林先生,請不要激動,”皮羅耶說,“布魯斯是船上的醫生,他會盡力的。”
“不,我纔不會爲這些該死的中國人服務!”布魯斯大聲拒絕。
“要是我的兄弟死了,我就要船上所有的人爲他陪葬!”林木森說,聽到林木森的話,王小雨、何二、溫瀟、施禹等人紛紛拔槍。
“布魯斯,爲他治療,聽着,你必須爲他治療。”皮羅耶瞪着布魯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