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王少豐說:“阿森,咱們中國人和日本人向來不對眼,咱們憎恨他們,他們也看不起咱們,二十幾年前,我和林裳剛從大陸來到美國的時候,華人黑幫和日本黑幫經常火拼,殺得他們哭爹喊娘哪,只是後來美國政府害怕長期下去,社會動盪,人心不安寧,才加大了打擊黑社會火拼的力度,而且美國政府的fbi找上了我們這些黑幫頭領,嚴格約束我們不許火拼,紐約才安定下來。”
“最近這幾年,日本人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和咱們中國人囂張狂妄起來,我和林裳本還打算找個機會教訓教訓他們,不過現在好了,有你出手教訓他們了!”王少豐豪邁的笑着說,林木森就謙遜的笑笑。
“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吧?”笑了一會兒,王少豐問,林木森就點點頭,將自己打算把那批毒品出手的事情告訴王少豐,並希望得到他的幫助,事成之後,將分十分之一的利潤給王少豐。
“阿森,你這樣可就見外了,”王少豐臉現不愉之色,“哥哥可是真心把你當兄弟,幫小兄弟一把算什麼事情,你再說給錢就是瞧不起哥哥了!”
“確是我錯了,王大哥不要生氣。”林木森賠笑說。兩人正說話的當兒,林裳也趕到了,聽王少豐說林木森黑吃黑,搶了日本人的東西,林裳也覺得開心,不過卻提醒林木森一定要小心低調,此事若是走漏了風聲,只怕要給林木森帶來很大麻煩。
“謝謝林大哥關心。”林木森感激的說。
“老林,阿森兄弟今天來找咱們,是希望藉助一下我們的渠道,幫他把貨出了,你有什麼辦法沒有?”王少豐問林裳。
“阿森,你着急用錢麼?”林裳看着林木森說,“若是你着急用錢,我和老王可以先借個幾百萬給你,日本人剛剛丟了貨,現在肯定滿紐約四處找呢,你一下子甩出這麼多貨,有心人一定會查到你頭上。”
“哦,這倒是我欠考慮了,只想着快點把貨變成錢呢。”林木森說,“既然暫時不宜出手,那就算了,反正我搶日本人的錢足有數百萬美元,可以用很久。”
三人商量好事情之後,王少豐和林裳便拉着林木森去華源食府找崔九,上次得了林木森好處的女服務員阿晴見到林木森,對他的態度非常熱情,王少豐和林裳便開起小丫頭的玩笑來。王少豐和林裳來崔九這裡,自然是希望賭幾手,三人擺好賭具賭博時候,王少豐再次要求林木森搭把手,湊足四個人才夠熱鬧,林木森卻是說什麼也不肯參與他們的賭博了。
“上次你都玩了,這次幹嘛不肯了!”王少豐皺眉說。
“上次我本以爲你們幾個是賭着玩,牙籤就是賭注,哪想到牙籤卻是籌碼,而且每根牙籤還都是十萬美元啊,若是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會和你們賭!”林木森說。
“你這小子,上次贏了我們幾百萬,贏完了就想跑麼?”崔九笑着開玩笑說。林木森就搖搖頭,仍舊是不肯賭。馬大刀站出來說:“上次贏的錢,森哥本不肯要,你們卻非要塞給他,他無奈只能收下,不過現在那些支票已經被森哥燒掉了!”
王少豐、林裳和崔九三人聽馬大刀說林木森把上次從他們這裡贏走的支票全部燒掉,不由相互對視一眼,暗暗欽佩林木森爲人誠實。上千萬美元擺在他面前,卻能不動心思,這樣的人將來必成大事。林木森卻開口責怪馬大刀多嘴,馬大刀一臉無辜的說:“我見他們以爲你是贏了錢就跑的人,害怕他們小瞧你才爲你辯解……”
“王大哥和林大哥、崔九先生豈是小氣之輩,還要你來說!”林木森嚴厲的說,馬大刀便不吭聲了。沒有林木森的參與,王少豐、林裳和崔九賭起來,都覺得木然無味,賭了幾手王少豐便將牌九一攤,不玩了,林裳和崔九都笑笑,崔九便讓後廚準備幾個菜,叫上林木森,四人一起喝酒。
其後幾天,林木森一夥人都過得悠閒適意,白天就在jay這個本地通的帶領下四處閒逛,晚上回到別墅便打牌娛樂,而林木森晚上沒事,當然不會和衆人胡混,他還有很重大的任務要做,那就是不斷接近喬珊和金燕子,爭取一箭雙鵰的機會。奈何兩個小丫頭都是狡猾狡猾地,不肯給林木森機會。
衆人輪流去照顧施禹和王小雨。王小雨受傷頗重,但在藍家休養一個多星期之後,傷勢明顯好轉,就再也憋不住了,還好有藍紫月x引着他,不然早就偷偷從藍家跑掉了。施禹xk中槍,在格林診所休養數天之後,傷情也好了很多,便從診所出來,回到別墅靜養。
就在林木森等人閒適的時候,櫻花社的人卻在緊鑼密鼓的謀劃着,名島有信帶着人四處明察暗訪,終於打探到了林木森等人的人數和住處等信息,在日本人謀劃着對付林木森的時候,來自俄羅斯的基洛夫,同樣在密謀暗算林木森。
“車而夫斯基先生,我來到紐約已經半個多月了,您答應幫我對付林木森的,您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呢?”基洛夫不顧車而夫斯基手下的阻攔,徑直闖入猛虎幫紐約分部老大車而夫斯基的臥室裡質問。闖入臥室之後,基洛夫也有點後悔了,因爲車而夫斯基正和一個美國女人。
聽到基洛夫的質問,車而夫斯基推開了女人,示意基洛夫坐下說話。
“車而夫斯基先生,基洛夫先生硬是闖進來,我沒能攔住他……”負責警戒的屬下低着頭,一副犯了大錯的樣子說。
“好了,這件事不能怪你,是基洛夫先生太心急了。”車而夫斯基微笑着對手下說,見主子微笑,那個手下懸着的心怦然落地,擡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手下剛剛放鬆下來,車而夫斯基招招手,手下趕緊屁顛顛過去,問他有什麼吩咐。
車而夫斯基突然擡腿,一腳將手下踹飛出去,然後嚴厲的大吼道:“你給我記住了,下一次若是還有人不顧阻攔硬闖我的臥室,你就給我斃了他,我給你的槍不是用來打鳥的,要是再有人闖入我的臥室,你又沒有斃掉他的話,你就用槍斃掉你自己好了,滾!”
手下滿頭大汗,從地上爬起來,狼狽的逃了出去,坐着的基洛夫只覺尷尬無比,車而夫斯基表面是在教訓屬下,卻是在做給自己看的。
看到屬下連滾帶爬的狼狽逃竄,車而夫斯基冷冷一笑,轉向基洛夫問:“基洛夫先生,你貿然闖入我的臥室,有什麼事情麼?”
“車而夫斯基先生,您答應我幫我對付林木森那夥人,可是從我來到紐約,到現在已經半個多月了,您還是沒有動手,您這是什麼意思?”基洛夫說,“您不要和我說您很忙,沒有時間對付林木森之類的屁話,你有時間趴在女人身上,難道派遣幾個屬下幫幫我的時間都沒有麼?”
“基洛夫,你實在太心急了,”車而夫斯基笑着說,從櫥子裡取出一瓶伏特加和兩個高腳杯,倒滿了遞給基洛夫一杯,基洛夫憤然接過,車而夫斯基才接着說,“你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你了,今天晚上,我就派人動手,幹掉那個林木森!”
“哦,太好了,真的非常感謝你。”基洛夫說,聽車而夫斯基說肯派人去殺林木森,基洛夫覺得壓在心頭的負擔輕鬆了許多,忍不住端qf特加輕飲了一口,之後讚歎說:“這是最正宗的俄羅斯伏特加,您可真會享受啊。”
“好了,基洛夫,你就不要奉承我了,”車而夫斯基笑着說,“前一段時間,我一直在調查那個林木森的底細,現在我已經摸清了他們的住處,今天晚上我就派人去幹掉他們,完成任務以後,你就可以回國了。”
“是的,我真希望現在就回到我的妻子和女兒身邊,她們一定想念我了,”基洛夫憧憬的說,“真的謝謝您了,車而夫斯基先生,以後你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請你一定開口,我會盡全力幫助你的。”
“我記住了。”車而夫斯基笑着說,兩人舉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酒杯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喝完了杯子裡的酒,車而夫斯基將他的心腹手下查別林斯基叫了進來,讓他帶上幾十個人,去幹掉林木森,查別林斯基欣然答應,出去了。基洛夫見車而夫斯基已經派人去辦這件事,便徹底放下心來,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車而夫斯基又倒了一杯,兩個男人推杯換盞的喝起來。
查別林斯基出去之後,挑選了幾十個精幹屬下,帶好ak系列的衝鋒槍和手榴彈等武器,開上汽車朝林木森租住的別墅行去。俄羅斯作爲世界武器出口大國,俄羅斯黑幫使用的武器裝備火力顯然是比較猛的。
就在俄羅斯人出發去對付林木森的同時,櫻花社總部大樓的會議室裡同樣煙霧繚繞,一羣日本人正圍坐在一起,紐約分部的負責人宏野正雄,盯着大江健三郎說:“健三郎君,你不是一直要去幹掉林木森麼,現在終於有機會了,之前我一直不讓你動手,是因爲那些中國人剛剛搶了我們的貨,行事一定會非常小心謹慎,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他們的警惕性肯定鬆懈下來了,現在可以對付他們了,而且今天晚上的天氣非常好,陰雲遮住了月亮和星星,這樣的天氣非常適合偷襲!”
“是的,我早就等不及了,請您下命令吧,宏野大人,我一定親手撕了那個中國人,爲山崎龍二報仇!”大江健三郎兇狠的說,他的眼裡閃着嗜血而殘暴的光芒。
“你的鬥志很強大啊,”宏野正雄滿意的說,“健三郎,你現在就帶上幾十人去幹掉那些中國人吧,我在這裡擺下酒,等着你們回來!”
“好的。”大江健三郎說,從地上爬起來(日本人喜歡席地而坐或者直接跪着,屁股坐在腿上),趿拉着木屐出去了。數輛轎車,趁着夜色掩護,衝出了櫻花大廈停車場,朝林木森等人住處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