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記得很清楚,正是正月十五。也就是元宵節。
從早上八點開始,賭場所在的那條街,就開始人來人往,來的幾乎都是黑社會分子,都是平時和我們寒天舍關係比較好的幫會。還有在臺水市比較出名的商人,也有一些官員,這些官員平時都是宇晨和他們打交道,自然也就是宇晨請來的。
我和韓哥在賭場門口迎接着,整個寒天舍的所有成員,四百多人,當時站在那條街的馬路倆邊,清一色黑西裝,每隔一米一個人,延伸了二百多米。那些店鋪也沒敢說什麼。因爲那些店鋪也是我們罩着的,收着他們保護費。所以對我們也是言聽計從。
那一上午,我感覺我嘴都要笑僵了,不管是誰,有很多我都不認識的,都要笑着歡迎。中午的時候,整條街的豪車已經多的不行了,連停車位都沒有了。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輛車,竟然是勞斯萊斯的。當時我看見這車,第一反應就是倆個字: 我 操!
真的,那輛車開進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被它吸引,要知道,臺水市開得起這種車的,太少了,簡直就是少的可憐。雖然說我現在也是上層人物,但是還是免不了有些驚歎。
我翹望着,想看看這究竟是誰,結果車門打開的時候,我就迷茫了。這小子我也不認識啊!
我掃了一眼旁邊的宇晨,估計這人宇晨認識。結果宇晨也眉頭緊鎖,對我搖了搖頭。我又訓問了一圈,結果愣是沒人認識這貨!
我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那小子,正宗的黑社會樣,黑衣,炮子頭,脖子上栓個大金鍊子,大冬天的帶個墨鏡,我懷疑他是不是神經病。這貨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樣子要多欠揍有多欠揍。身後還跟着倆個大漢。整的跟特麼國家領導人似的。
我撇了撇嘴,那墨鏡男走到我身邊,緩緩的摘下墨鏡,說道:“是於天吧?”。
我深深的皺了一下眉,雖然看這比有點不爽,但是來者即客,我還是裝作很歡迎的樣子:“是的,兄弟你是..”
“我叫康猛,紅葉幫的。”說完,還撇了我一眼。我眼睛微閉着,紅葉幫,來做什麼?這時候宇晨貼着我的耳朵,小聲的說:“康猛,紅葉幫幫主的親弟弟,現在是紅葉幫的二把手,一點能耐沒有,就會裝比,但是他大哥,也就是紅葉幫幫主,極其溺愛他。”
我點了點頭,掃過康猛,說道:“兄弟,今天來不知有何貴 幹?”。
康猛點燃了一根菸,冬蟲夏 草, 草泥馬的,當時我就白眼一翻,來這裝比來了,這不是找 幹麼,我管你紅葉幫綠葉幫的,今天是我們賭場開業,誰搗亂都不行。
康猛點完煙,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們紅葉幫,特意來捧捧場,我大哥說了,希望你們越辦越紅火,特意帶來一份薄禮,希望於天兄弟,韓東良兄弟能喜歡。”說完,這比在身上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了一個小盒,遞給了我。我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當時打開,而是笑了笑,說道:“好,康猛兄弟,裡面請。”
康猛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身後倆個小弟也跟了進去。我呸了一聲,然後緩緩打開那個小盒,打開之後,我臉刷的一下就綠了,盒子裡赫然是一排用金子打造的豬。第一個金豬,又瘦又小,第二個金豬就長大了不少。第三個金豬則是又肥又大。
然而,在第三個金豬後面,赫然是一個金子打造的小斧子。 馬的,當時我就罵出聲了,這紅葉幫的意思很明顯,他們把這個豬比喻我們寒天舍,開始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幫會,後來越做越大,這個時候,也該殺了。
我 操,這時候韓哥也走了過來,看到這東西,也氣的夠嗆。我深吸一口氣,目光徒然變冷。這個紅葉幫,我還真不想找他們的事,但是,我不犯人人來犯我。
我和韓哥在門口接待到了一點,人才來的差不多,那可真是人山人海啊。估計這一天,我們就能賺到不少錢。賭場裡面有些客人已經賭上了,我和韓哥慢悠悠的走了過去。站了一上午,可把我累壞了,現在腰痠背痛的。
賭場裡面什麼都有,最常見的,還是炸金花,填大坑,二十一點這些撲克類的。當然,麻將也有幾桌,還有猜大小,執骰子。反正賭博的東西應有盡有。
我和韓哥走了進去,看見玩得不亦樂乎的那些人,突然就有一種成就感,現在這個賭場,是臺水市最大的賭場,以後盈利絕對少不了。想到這,我就高興。我走到一個玩二十一點的賭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這桌玩的很大,幾乎擡手就是上千。而桌上的人,也都是臺水市一些幫會的主 幹成員。其中一個哥們,手裡掐着十八點,馬上就要冒了,正在那糾結呢。
我在後面看的正來勁,就聽見身後倆個人好像要吵起來,我也沒在意,在賭場上,這種拌嘴太正常不過了,本來沒想管,但是這倆人吵了一會,其中的一個人就大罵一聲:“我 草!”
緊接着,我就聽見了另一個人的慘叫。我趕緊回頭一看,當時就激動了。打人的,正是康猛。
尼瑪,今天是賭場開業第一天,這 煞筆果然是來搗亂的!
此時康猛正掐着腰,地上躺着一個壯漢,嘴角已經滲出了血,我還真認識他,正是臺水市一個二流幫會的長老。康猛大叫一聲:“我 去你嗎的,你以爲你是哪根蔥?我欠一把錢,都不行?”說完,對着地上那大漢又踹了一腳。
地上那大漢目光緊緊的瞪着康猛,也挺爺們的,大叫一聲:“康猛,你們紅葉幫就是這麼辦事的麼?輸都輸不起!”。
那康猛聽見這話,一下就火了,後面倆個小弟也衝了上去,對着那人就是一頓打。我目光徒然變冷,拳頭緊緊的握着,一下子就衝了上去,抓住其中一個人的衣領,一下子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