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巫族的時候,涼梓感覺到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活躍了起來,在她的血脈裡,到處流竄,她有點難受。
“應該是你體內的蠱,涼梓,你隱忍一下,等我們找到下蠱的人,就能幫你解除體內的蠱。”司徒潛扶住她,見到她越來越辛苦的樣子,很心疼,也替她難受,恨不得受罪的人是自己。
“我沒事,我會忍住的。”涼梓不想讓他擔心,堅強地說。
“少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直接進村嗎?”殘月走過來問。
“不行,暫時不能進村,我們還沒弄清楚,他們對外來人的態度,如果我們冒然進村,觸怒了他們,恐怕後果不堪設想。”涼秋意說。
“岳父大人說得沒錯。”司徒潛也考慮到這一點。
“那我們繼續在這露宿?”圓月皺眉,這裡是山腳下,距離村子應該不到一公里遠,越是靠近那巫族,他總是感覺到很詭異,這個鬼地方真的很邪門的感覺。
“先留在這裡,入夜之後,我進村子去查看一下情況。”司徒潛說。
“少主,我和圓月去吧。”殘月立即說。
“對啊,少主,這麼艱鉅的任務就交給我和殘月。”圓月也跟着說。
司徒潛掃了他們一眼,淡淡地說:“你們留在這裡保護涼梓。”語氣雖然淡,但是那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卻讓人沒法拒絕。
“司徒潛,你小心點。”涼梓知道他不讓他們去的原因,前面的村子雖然很安靜,但是誰也沒有辦法預料,裡面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危險,她有點擔心地望着他說。
“我會的。”見到她擔心自己,司徒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臉上露出一抹讓人心安的神情。
夜深之後,司徒潛便獨自一個人,潛入到村子裡查探情況。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是大家都了無睡意,忐忑地等着司徒潛回來。
隨着夜色深沉,大地都彷彿沉入了睡眠中,很安靜,安靜得讓人覺得詭異。
涼梓坐在用毯子墊着的石頭上,仰頭望着天空上的月亮,心裡默默滴祈禱着,希望月亮娘娘保佑,司徒潛一定要平安回來,千萬不要出事。
涼秋意來到她的身邊,伸手搭住她的肩膀,安慰地說:“以女婿的身手,他到村子裡,如入無人之境,他一定不會有事,你不要太擔心。”
“嗯。”涼梓輕輕點頭,她也不想讓他擔心。
“現在已經很晚了,不如你到睡袋裡休息。”涼秋意勸着。
涼梓搖頭說:“不,我要在這裡等他回來。”他現在爲了自己去涉險,她怎麼能自己去睡覺呢,她做不到。
“女婿回來見到你還沒有休息,他會不高興的,就算你不顧自己,也顧着我的外孫子。”涼秋意見她不肯聽話,只得打外孫牌了。
“夫人,親家老爺說得沒錯,孕婦如果休息不夠,很容易出現問題的,現在這種情況,你要是有事了,我們真不知道怎麼辦,又不知道哪裡有醫院。”殘月並非危言聳聽,在這個荒蕪的地方,別說醫院了,連個門診都沒見到。
涼梓聽到他們一人一語的,雖然有點誇張,不過也知道他們是爲了自己好,便點頭說:“好吧,那我先進睡袋休息。”
“先喝幾口熱水,可以暖暖身子。”圓月把暖水壺送上來。
“謝謝。”涼梓心裡暖暖的,她真的感覺到,他們每個人都是真心的關心自己,並沒有因爲自己是個麻煩而有絲毫厭煩。
司徒潛穿着黑色的衣服,隱藏在黑暗中,悄然潛入村子裡。
村子裡面真的很落後,沒有現代化設備,就連照明也是用油燈,他們穿着自己巫族特有的衣服,看樣子這裡是個自給自足,完全與世隔絕的村子。
他看見有一個地方特別亮,悄悄潛過去,這才發現,前面是他們巫族的祠堂,裡面的人手執火把,大家議論紛紛,似乎出現了什麼大事兒。
司徒潛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混進去,只見在祠堂大殿上,一個穿着女巫服裝的年輕女子,正跪在巫族村長和各長老的面前,似乎是犯錯了,正在等待裁決。
“秀麗,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偷偷離開巫村,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爲已經觸犯了村規。”村長是個老人,手裡拄着柺杖,臉色很深沉,對女子的行爲,痛心疾首。
“村長,秀麗只知觸犯村規,甘願受罰。”跪在地上的女子,神情很冷淡,一點都不爲自己過錯辯解。
“村長,求你網開一面,饒了秀麗,她不是真心想離開村子的,她是受人威脅纔會迫不得已離開村子,求村長大發慈悲。”一名村婦,突然衝上前來,神情悲傷地求饒。
“秀麗媽,不是我不想放她一條生路,她擅自離開村子,如果我們不懲罰她,將會有災難降臨。”村長爲難地說。
“叛徒絕對不能饒恕,一定要把她用來祭奠巫神,否則村子必定大難臨頭。”年長的長老,立即威嚴地說。
“祭奠巫神,祭奠巫神……”羣衆突然洶涌了起來,大聲吶喊着。
秀麗媽頓時淚流滿臉。
司徒潛眯眸看着裡面那個女子,聽他們這樣說,這個秀麗應該是曾離開過這個村子,該不會,給涼梓下蠱的人,就是她吧,如果真的是她,他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這時,大家押着秀麗往外面走去,在祠堂的外面有一個很寬敞的廣場,在廣場的中央,有一個柴木堆砌而成的祭奠臺,上面有一個幫的穩固的十字架。
大家把秀麗綁在十字架上。
看樣子,他們是打算把她燒死。
司徒潛皺眉,沒想到這地方居然還有這種慘無人道的陋習。
祭奠的儀式由長老主持,他跪拜朝天,嘴巴里唸唸有詞,隱約間聽到好像是很古老的語言,應該就是所謂的咒語。
長老唸完一大串咒語之後,一旁立即有人給他遞上來火把,讓他親自點燃。
秀麗媽已經泣不成聲,要不是旁人拉住她,她早就衝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