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韻在涼秋琛的眼睛裡看過這樣的執着,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真的對涼梓付出了真心。
他在外面的名聲並不太好,但是她相信,憑着他的這份執着,他一定會對涼梓很好,對她而言,他會是個好男人。
她慢慢站起來,臉上露出一抹放心的微笑,真摯地祝福:“我祝你們幸福。”
“謝謝。”司徒潛脣邊泛起一抹淺淡的微笑,迴應着她的祝福。
“涼梓就交給你照顧,我還有事回去了。”唐梓韻向他點頭,隨即轉身,推門離開。
唐梓韻纔剛走出去,就被一個如旋風般跑過來的男人抱住,緊張地追問着:“韻兒,你哪裡不舒服?怎麼上醫院來,那麼大的事,也不早點告訴我。”要不是他提早回家,還不知道她進了醫院。
“琛,你別焦急,我沒有不舒服,是涼梓生病了。”他的緊張讓她有點無奈,這個男人對她總是草木皆兵,他一定是沒聽清楚傭人的話就跑來了。
果然,涼秋琛愣了一下,隨即鬆了一口氣,低咒說:“該死的,管家也不說清楚,害我擔心死了。”
“是你自己沒聽清楚吧。”唐梓韻抿脣而笑。
“她現在怎麼樣了?”涼秋琛的眸光向着她後面的病房望去,從門縫裡看進去,臉色驀地變了一下。
他怎麼會在裡面?他跟涼梓是什麼關係?
“她已經退燒了,只要多休息,就沒什麼大礙,司徒潛在裡面照顧她,都用不上我了。”唐梓韻有點不捨。
“司徒潛跟她是什麼關係?”涼秋琛不動聲色地問。
“他說,他是涼梓的男朋友,本來還想留着她在家裡多住些日子的。”唐梓韻悵然若失地輕嘆了一聲。
“韻兒,既然她是司徒潛的女朋友,還是讓他照顧的好,咱們走吧。”涼秋琛伸手環住唐梓韻的肩膀,眼底裡閃過一抹不容易察覺的殺氣。
在她的心裡,始終還是記掛着他們兩父女的,否則她怎麼會對涼梓那麼上心。
他絕對不容許有人把她搶走,絕對不。
一一一一
不知道過了多久,涼梓終於從昏睡中清醒過來,但是她隨即發現,自己全身痠痛無力,就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該死的,你想做什麼,趕緊躺下。”司徒潛剛有點事情離開了一下,回來見到她掙扎着要起來,還差點摔下牀,差點沒被她嚇壞了,趕緊上前,按住她的身子,讓她躺回去。
涼梓劇烈地喘息了一下,有點茫然地望着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因爲你在這裡。”司徒潛覷了她一眼,淡淡地說着,倒了一杯溫開水,把她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裡,然後把杯沿靠近她的脣邊說,“醒來就多喝點水。”
涼梓全身乏力,口乾舌燥,脣都乾裂了,此刻,正需要水,立即聽話地喝水。
喂她喝完水,司徒潛把她放回牀鋪上,正想去叫醫生來,衣襬突然被她的手揪住了,他回過身來,見到她臉上那一抹擔憂的神情,不禁放軟了語氣問:“怎麼了?”
涼梓咬着下脣,猶豫了半響才說:“我做了一個噩夢。”
司徒潛的心顫抖了一下,他慢慢在牀邊坐下,鎮定地問:“夢見什麼了?”
“我夢見,我家失火了,老爸……”她話還沒說完,眼淚就流下來了。
她竟然夢見了那場火,司徒潛揪心地伸手,輕輕擦拭着她的不受控制地流下來的眼淚。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你老爸跟新歡環遊世界去了,在他們離開之後,屋子就燒了。”他輕輕地說。
“但是……那個噩夢,好真切,就好像真的一樣。”涼梓伸手捂住緊緊揪痛的心臟,眼淚落得更兇。
“你沒聽說過,夢境跟現實都是相反的嗎?如果你還是不放心,等你的病好了,我陪你回去小鎮一趟,你問一下附近的鄰居,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司徒潛溫柔地擦拭着她的臉上的眼淚說
涼梓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要陪我回去?”靠,沒想到,生病居然有那麼好康的事情,早知道,她就想辦法讓自己早點生病啊,涼梓的心裡悔恨莫及了。
“說了就是。”司徒潛眯眼睨着她,“你怎麼突然生病了?”
涼梓的臉色頓時怔住了。
“怎麼不說?昨晚幹什麼了?”司徒潛的眸光逐漸凌厲了起來,昨晚他離開她的時候,她還很好的,如果她什麼都沒有做,他不相信她會生病。
“額,這個問題有點複雜,還是等我精神好點了,再跟你解釋吧,我現在很困,我想睡覺。”涼梓的臉色有點發燙燒紅,打死她也不會告訴他,昨晚,她是因爲邪火焚身,忍受不住煎熬,去泡冷水澡,結果就生病了。
事實的真相,太讓人丟臉了。
她的逃避更加引起他的懷疑,他的手掌握住她的下巴,不容許她逃避。
深不見底的黑眸裡,閃爍着更加凌厲的光芒:“不要逃避我的問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喂,我是病人,你這樣壓迫病人,我要告訴醫生。”涼梓立即憤慨地說。
“好啊,你等會就找醫生告狀,但是現在,你還是老老實實告訴我,你昨晚做了什麼事,讓自己居然生了那麼嚴重的病,快說,我的耐心有限,別挑戰我的底線。”司徒潛的長指,輕輕地撫着她的困窘的臉頰,那動作很溫柔,但是那無形的壓迫感卻是如此的強烈,讓她想忽視都無能。
“你欺負病人。”涼梓眨着水汪汪的美眸,可憐兮兮地控訴。
“就當我都欺負你,別轉移話題,快說。”可惡的小妮子,難道她不曉得,他有多擔心她的身子嗎?
司徒潛的臉色沉了下來,眸光死死攫住她的眼神,讓她無所遁形。
眼看他得不到答案是不會罷休的,涼梓躊躇了半響,終於忍不住擡起粉拳,捶打着他的胸膛,嘟起小嘴,臉色漲紅地嘟嚷:“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生病,是你害我的生病的,你還欺負我,你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