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一定要讓她徹底的好起來。”衛梟下着命令。
“衛梟,這個醫學的東西,沒有百分百的保證。”華多在旁邊提醒着他。
衛梟當時就差點掀桌子:“我就要百分百的保證。”
他不能再容許出一點的差錯,沈心慈承受不起,他也承受不起。
冷露在旁邊拉了拉華多,示意他別說話:“好吧,我們先做第一部,先尋找合適的骨髓,要找得到合適的骨髓,才談得上別的。”
“嗯,這事,先別告訴心慈,省得她擔憂。”衛梟揉着額。
畢竟白血病,聽着還是嚇人的,沈心慈已經這麼柔弱,經不起這樣重的心理負擔。
“阿梟?”沈心慈再度輕聲叫他。
“嗯?”衛梟回神。
“你說,醉艾艾會不會真的跟王楚俊在一起?如果他們在一起了,會不會請我們去喝喜酒呢?”沈心慈依舊挑着衛梟的情緒。
她就是要讓衛梟錯覺,醉艾艾跟王楚俊在一起了。
到時候,她再努力一把,讓衛梟親眼看着醉艾艾跟王楚俊摟在一起的場面,那這樣,衛梟就不會再稀罕醉艾艾了。
畢竟以衛梟的爲人,他驕傲而狂妄,怎麼可能要別人的破鞋。
“喜酒有什麼好喝的。”衛梟冷哼回答。
“我感覺挺好的……”沈心慈溫柔道:“哪一個女人,不渴望披上婚紗,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做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這樣說着,將自己纖弱的身子,完全靠進衛梟的懷中:“以往在國外療養的時候,我時刻在胡思亂想,我都替自己設計了許多漂亮的婚紗,我就渴望着那一天,能穿上自己親手設計的婚紗。”
她伸手,勾着衛梟的脖子,與他四目相望,她的眼中,滿滿的全是小女人的憧憬與向望:“阿梟,你說,我有機會穿上漂亮的婚紗,做所有人都羨慕的新娘嗎?”
衛梟看着她的臉,她額上的紗布還沒有拆去,素白的小臉,白得幾乎透明,那些青青的血管,都幾乎能瞧清。
“能。”他看着她,點了點頭。
既然已經確定了她的病症,不象以往那樣,只是保守的療養。再找到合適的骨髓,以現在國內這麼經驗豐富的臨牀治療水平,她應該會徹底的好起來。
醉艾艾靠在窗前,努力的極目遠眺。
雖然眼睛還是充血,但不如早前那麼腫,眯縫着許多東西都看不清。
醫院後花園中,許多病人都在那兒趁着天氣好曬太陽。
那休閒椅上的那一對,最引人注目。
男人穿着淺灰色的休閒裝,平時暴戾狂妄的神情全無。
他就這麼慵懶而閒散的靠在那兒。
女人偎在他的懷裡,輕勾着他的脖子。
兩人四目相對,眼中只有彼此,只是忘卻了四周的一切。
醉艾艾看着這一幕,沒來由的,心中想起一個詞:“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原來,衛梟也是有這麼溫柔的一面,他也能這麼含情脈脈的注視着一個女人,不是對着自己的那般冷漠無情粗暴無禮。
她倒寧願,自己眼看不清爲好。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