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之中李靖似乎聽到母親呼喚自己乳名的聲音,那聲音是那麼的親切悅耳,可是又是那麼的遙遠。
李靖不由想起了他的家,那個他生活了整整十一年的家,那個有着母親,父親,伯伯的家。還有他曾今的村落,有何他一起玩到的的二妮子,狗蛋子......一羣和藹的鄉人的村落。
一年以前他還有着一個完整的家,還有這一羣同齡的夥伴,他還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他的爺爺是南宋朝軍中的一個都尉,朝廷的兵馬被打散以後,他的爺爺帶着手下幾百人的隊伍依然在和元兵糾纏,可是當他的爺爺聽到小皇帝被丞相抱着投還而亡以後,便再也沒有什麼復國的壯志,帶着手下的幾百號弟兄隱居在山林當中,以亡國人自居。
他們在深山當中繁衍生息形成了他們的村落,到了李靖這一代的時候,全村大大小小的人口已經達到了一千三百一十八口,他們隱居在山林深處,除了每年要出山去集市當中,換取必要的鹽鐵之外,他們幾乎與世隔絕。
外面的兵荒馬亂,外面的瘟疫災情,都似乎與他們無關了,他們安逸的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面。
可是有一天幾騎元人的兵馬闖進他們的村落裡面,他們說着唧唧歪歪的語言,霸佔了村裡的幾處宅子。
在山林裡面,這些南宋的遺民故老,雖然依稀的記憶這當年的滅國之恥,可是時間過去的太久了,大元朝已經是這方天地的主人,南宋已經成爲了歷史的塵埃,曾今的亡國只恨,也已經有些模糊,再說他們在這裡已經有了子嗣,還要繁衍生息。所以他們雖然對那些闖入的元兵沒有什麼好臉色,卻也不至於動手傷人。
這些元兵,每天白天都在山林裡面轉悠,似乎在尋找着什麼?到了晚上又回到村子裡,讓村人用好酒好肉來招呼他們。
村民們忍讓了這羣討厭的客人。
可是他們的忍讓並沒有得到好報,那些元兵在村子裡更加的囂張跋扈。
有一天醉酒的元兵,闖入了了剛剛喪偶的張寡婦的家中,黑夜裡元兵張狂的大叫,和張寡婦淒厲的慘叫,激起了村名心中醞釀已久的怒火。
怒氣衝衝的村名殺死了行兇的元兵,卻不慎讓一名元兵在混亂當中走失。
僅僅過去了一個夜晚,當第二天村民從夢想當中醒來的時候,小小的村落已經被元兵團團的圍住。
李靖永遠也忘不了,陷入重圍後身中無數支箭矢,卻依然在戰鬥到死的父親被梟下的首級,
還有母親淒厲的哭聲。
血,
鮮紅的血在李靖的眼眶當中跳動,李靖的雙眼變得血紅。
他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不不不!我不能這樣死去,我不能這樣死去!我要報仇,我要殺,殺,殺!”
他瘋狂的吶喊着,這一刻他的靈魂似乎又迴歸到了本竅當中。
李靖看着眼前潮水一樣的狼羣,他的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殺,殺!只有殺光了這羣討厭的狼羣,自己才能活下去,只有殺光了這羣狼,自己才能活下去,爲父母族人報仇,全村一千三百一十條人命的血債他還沒有去討回來,又有何顏面去見死去的鄉人。
李靖瘋狂的催動着丹田當中的內力,他所修煉的焚陽訣的內力十分的暴虐,平常用功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生拍損傷了筋脈。
此時內力在李靖的催動下,立即沿着奇筋八脈,十二正筋,在體內遊走。暴虐的內力,在李靖的筋脈當中很衝直撞,李靖的七竅當中,已經開始滲出鮮血,紅色的鮮血將他浸染的彷彿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
李靖顧不得渾身筋脈的疼痛,只是儘可能的殺死眼前的每一頭野狼。
他的拳掌之間蘊含了強勁的內力,那些野狼,只要挨着他的掌勢,就會骨斷筋折,成爲一堆肉泥。
李靖如此的兇狠,又接連殺死了他們這麼多的同伴,那些剩下的狼羣,已經不敢靠的他太近,竟然停止了片刻的攻勢。
李靖趁着這個當口兒,深吸一口氣,他將衣袍撕下一塊兒,將自己身上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包紮完傷口,他的眼睛眯成了針尖大小,靜靜的站立在冰天雪地當中,體內的真氣卻在沿着固定的路線在遊走。他的精神高度的集中,隨時準備着拼命的一擊。
突然站立在雪地當中的李靖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雖然被幾百頭虎視眈眈的野狼所包圍,但他依舊忍不住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李靖張狂的大笑聲在山林裡迴盪,竟然令的那些狼羣不解它們似乎不 解在這絕境下,面前的絕境下,面前的這個人兒爲何笑得這樣暢快。
它們並不知道李靖在剛剛的瘋狂的催動內力,竟然因禍得福,衝開了完成小週天循環的最後的四處穴道,已經突破了小週天境界。
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李靖所修煉的焚陽訣在完成小週天循環的時候,就可以真正的轉化成戰力。
焚陽訣是一套獨立的內力修煉的法門,李靖目前所學習的種種武藝,並不能完全駕馭的了這種內力。,所以李靖現在空負一身的內力,現在並不能運用的自如,只能憑着一股蠻力簡單的駕馭
這股內力,所能發揮的戰鬥力可憐的有限。只有當突破到了小週天境界,打通周身三十六處穴道,進入了焚陽訣的第一層少陽境,就有一套附帶的掌法名爲少陽掌的掌法,與之內力相匹配。
李靖早就已經將焚陽訣背的滾瓜樣爛熟,對這少陽掌也是十分的熟悉的,如今有了這套掌法護身,他自保的機率又大了幾分,怎麼能不令他 高興。
野狼雖然驚異李靖反常的表現,可是他們似乎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一般,稍作停歇就再次悍然的發動了進攻。
“殺!”李靖帶着渾身的鮮血再次和狼羣撞擊在了一起。
他施展開來少陽掌法,只見他的手掌通紅如同洛鐵一般,一掌拍出。帶着一股焦灼的熱浪,撲進了狼羣。
他的手掌一接觸到野狼的身軀,立即發出一股如同燒紅的烙鐵接觸動物皮毛的焦臭味道。
李靖錯開雙掌,雙掌連環拍出,但凡與他手掌相接的野狼,就如同被拋出去的破布袋子一般,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一頭體型碩大的野狼跳躍到李靖的頭頂,被李靖雙手抓住,他用力一扯,將那頭野狼扯成了兩段,腥臭溫熱的狼血撒在他的身上,臉上,他似乎渾然未覺,李靖將那後半截 的狼屍體扔了,張開大嘴,就將手中的半截狼屍咀嚼起來!他就這麼生生的將那野狼的屍體咀嚼吞嚥了下去,連着野狼身上的毛髮一起吞嚥進了肚子裡面,那野狼的鮮血毛髮沾染了一身,讓他更顯的猙獰可怖。
李靖的悍勇,已經讓這羣兇殘的野狼有些膽寒,遍地的狼屍體,還有渾身的鮮血,兇戾的面龐,李靖這一刻就是地獄當中的兇魔,讓野狼不敢在妄練動。
那一匹1渾身毛髮潔白,高大俊美的野狼,看着李靖以一人之力,讓重狼不敢動彈,他俊美的狼臉上佈滿了陰霾,他並沒有再催促羣狼繼續進攻李靖。
“嗷嗷!”那頭頭狼衝着李靖發出挑釁的吼叫!
李靖將雙拳緊緊的握住,他知道自己先前所解決的不過是些蝦兵蟹將,自己最大的威脅還是來自這頭快要成精的頭狼,只有解決了它自己纔算真正的安全了。
“嗷!”頭狼衝着李靖一聲嚎叫,好像在提醒李靖它要進攻一般!
李靖的瞳孔縮成針孔大小,所有的神思將頭狼鎖定。
那頭狼忽然動了,它的一隻腳爪,輕輕的在地上一按,整個身體就像是離弦之箭一樣向李靖激射而來,不,是比離弦之箭還要快上多倍,它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李靖都無法反應過來,冰冷的泛着寒光的狼爪,就要刺入李靖的皮膚當中,李靖突然發出一聲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