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的心裡本來就覺得很不舒服,這女子竟然在此刻叫自己及時行樂,陳海頓時就覺得火冒三丈。
“哼,煙花之地的女子,果然是沒有一句是真話。將我騙入此地,無非是想要我的錢財。既然姑娘不知道我是誰,那麼我再呆在此地也是無用,告辭。”陳海氣呼呼的說完這幾句話,轉身就要走出房門。
這女子本來好心好意的安慰陳海,卻沒想到陳海竟然如此說她,心中也是氣氛異常,此刻見到陳海轉身就要往外走,頓時大喝一聲:“站住!”
陳海冷冷得看着這女子,說道:“姑娘還有什麼事?”
這女子伸手指着陳海,由於心裡氣的不行,那手竟然在微微的顫抖着。女子雙眼中淚水盈眶,梗咽道:“我好心好意安慰公子,公子何故出言傷人?”
陳海冷哼一聲,說道:“這個,你自己心裡清楚,何必還要問我?”
女子冷冷的說道:“不錯,剛剛在門口,我的確的欺騙了你,可是我剛剛也實話對你說了。的確,我是一個卑賤的青樓女子,出賣肉體換取錢財。可是,要是沒有你們這些臭男人,我們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嗎?你們這些臭男人,以爲身上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跑到這等煙花之地來作踐我們。你以爲我們這些青樓女子,天生就是這麼下賤任人糟蹋的麼?”說着,這女子竟然嗚嗚的哭泣起來。
一時間,陳海顯得手足無措起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來安慰這女子,剛剛自己說出那句話,純粹是下意識的,根本就沒有想的太多。不過他也知道,只有之中無意識說出來的話,纔是真心話,若是經過腦子再說出來的話的,反倒是假話了。
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子越哭越傷心,陳海的心裡頓時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的確,這女子雖說最初的時候欺騙了自己,可是剛剛確實是將實話告訴了自己,自己還這樣說她,確實是有些過分。
“姑娘,對不起。我剛剛心情不好,說話未經大腦,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說着又朝着這女子
行了一禮。
這女子只管自己哭泣,根本就不理會陳海的道歉。陳海呆愣在當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女子的哭泣聲很快的便驚動了老鴇。遠遠的就聽到老鴇那一驚一乍的的聲音傳來:“哪個混蛋敢惹我女兒傷心啊。”
陳海根本不知道這妓院中的情況,他不知道自己從前到底有沒有來過,也不知道妓院裡面對這樣的情況應該如何處置,一時間,只是愣愣的看着這女子。
女子聽到了老鴇的聲音後,這才驚覺,頓時止住哭聲,擠出了笑臉。正好這時老鴇子已經推開房門進入了房間之內。
“媽媽,您來了!”那女子說道。
“哎喲,我的乖女兒,這才這麼一會不見,你就被欺負了?”說完轉過頭,對着陳海說道:“我說公子……”
“媽媽,您誤會了。公子沒有欺負我,是我,一時間眼裡迷了沙子,讓媽媽您擔心了。”這女子替陳海辯解道。
陳海對這女子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老鴇看了看陳海,又看了看那女子,搖搖頭,嘆了口氣,什麼話也沒說,默默的轉身出門而去。
“公子,這裡的媽媽與別家的媽媽不同,很是維護我們。若是有姐妹受到客人的欺負,媽媽是很幫我們說話的。”女子看出了陳海眼神裡的疑惑,解釋道。
陳海說道:“姑娘,既然你不知道我的身世,那麼我就告辭了。不打擾姑娘了。”說完,就要走。
“公子,等等。”女子叫道。
“姑娘還有什麼吩咐?”陳海停住腳步,好奇的問道。
“這個……公子真的不要奴家相陪嗎?可是因爲奴家是煙花女子,看不起奴家?”這女子輕聲的問道:“而且,從始至終,公子也未曾問起過奴家的名字叫什麼!”
陳海正色道:“萬萬不敢有輕視姑娘的意思。姑娘雖是深處煙花之地,心地卻是善良,對於姑娘的爲人,陳海是深表欽佩的。至於姑娘的芳名叫什麼,實在是抱歉。我的情況你也
知曉,到現在爲止連我自己是誰都弄不清楚。我現在只知道我名字,但是其他的我根本就記不起來,所以倒是忘記問姑娘的芳名了,還請姑娘勿怪。”
“奴家賤名叫做芳瓊。既然相見,便是有緣,公子何不與奴家共飲一杯呢?”
陳海在身上一陣摸索,好不容易纔將尉遲羽給的那點散碎銀兩拿出來,全部都放在桌子上,說道:“抱歉了,芳瓊姑娘,我只有這麼點銀子,全都給你吧,喝酒就不必了。”
芳瓊一看那擺在桌上的碎銀,充其量不過三兩左右。再仔細的看着陳海的眼神,明淨單純,不參雜任何情色的意味。芳瓊自認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如此單純的男子,心中不禁感慨着。
芳瓊嘆了口氣,悠悠的說道:“既然如此,公子請便吧。”說着,就將放在桌上的那些銀兩拿起,放在陳海的手裡,說道:“這點銀兩,公子還是留着吧,不必花在我身上了。”
看着芳瓊堅定的眼神,陳海也就未在推遲。拱手行禮之後,陳海轉身就走出了房門。
正在這時,只聽得一陣叫嚷之聲響起,然後就聽到“呯”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樓上摔了下去。陳海探身一看,發現遺漏的大廳之中此刻正躺着一個漢子,嘴角處正汩汩的涌出鮮血,定睛一看,竟然是嚴凡。
妓院這種場所歷來都是非常的混亂,打架鬥毆爭風吃醋的事那是時有發生,別的客人那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只要和自己沒關係,基本上都是不會去過問的。
陳海見到嚴凡此刻正躺在地上,嘴角處鮮血涌出,也不知道他到底傷的重不重,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嚴凡是他在商隊中關係相處的比較好的。此刻,陳海見到他這般模樣,立即是大步的衝到他的身邊,仔細的觀察嚴凡的情況。
“嚴凡大哥,你怎麼樣?誰把你打的。”
嚴凡的雙眼使勁的瞧着樓上,口中竟是已經說不出話來。
“是大爺我打的,怎麼,小子,不服麼?”一個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