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睿陽口中雖是發出了悽慘的叫聲,其實心裡也並不是很緊張,因爲,他的手裡有門派中賜下的法寶。
只見蔣睿陽手中法訣捏起,然後就從頭頂上緩緩的升起了一座小小的寶塔。
塔分七層,整座小塔通體潔白無瑕,晶瑩剔透,隱隱有流光溢彩閃動。此塔名爲白玉塔,整體由一塊來自宇宙深處的寶藏星球開採而來的靈白玉雕琢而成,然後由門派之中的煉器大師耗費了無數的年月將之煉化爲一件極品上等的寶器。
極品上等的寶器,這已經是無限的接近於魂器的級別了。然而,儘管是無限接近魂器,但終究還不是魂器。所謂魂器,就是法寶內部能夠產生靈魂,擁有自主意識。當然了,這裡說的,只是這件法寶已經是擁有了這樣的能力,而並非說只要是魂器就一定是擁有靈魂。
陳海煉製出來的兩件法寶,一件是手套,一件是黑衣神甲,當初煉製出來的時候,品級也只不過是一品中等與六品中等的魂器。而那雙手套因爲小泉的介入,則已經是自動的提升到了魂器的級別,雖然是最低等級的魂器,但是畢竟也是已經進入了魂器的級別。
所以,蔣睿陽對這件無限接近於魂器級別的法寶那是表現的相當有信心,卻哪裡能夠想的到,對面的那個傢伙不但擁有魂器,而且還不止一件,其中的一件竟然已經是達到了六品中等的品質。
雖然說六品中等的魂器對於整個天師教來說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太好的寶貝,即便是極品上等的魂器天師教也是拿的出來的,但是,要記住,蔣睿陽只是天師教的第七代弟子而已,能夠賜下一件無限接近於魂器的法寶,已經可以說的上是天大的面子了。
因此,當蔣睿陽將他的法寶白玉塔祭起的時候,陳海動了。
黑衣神甲於一瞬間將自身包裹住,拳套也同時從手心裡現出了身形。陳海操控着魂火繼續加大對蔣睿陽的攻擊,拳套上所攜帶的無窮的力道,已經是狠狠的擊中了白玉塔。
的一聲巨響,那些原本在白玉塔上流轉的溢彩流光就被這一拳給打的碎裂了開去,同時在這一拳之下,竟是將恆星內部的空間給逼退了老大的一個
圈子,瞬間,原本佈滿在身邊的火焰能量全都被逼退了數千丈的距離,形成了一個直徑達數千丈方圓的真空圓球。
被這一拳擊中的白玉塔瞬間就失去了重用。並非是這白玉塔不堪一擊,而是因爲陳海的拳套本身的品級就比這白玉塔要高上了一等,再加上拳套原本就是攻擊性的法寶,而陳海又是以有心算無心,這一擊之下,威力自然是達到了最大的程度。
就是這樣的一拳,已經是將蔣睿陽的心神給震盪的快要到達支離破碎的境地,何況此時還有魂火在他的體內燃燒?因此,當白玉塔失去作用的一瞬間,魂火也已經是從蔣睿陽的體內燃燒了出來。
被震盪的失去了作用的白玉塔被陳海一把抓在手裡,眨眼間就被收進了黑金的空間之內。而虛火已經是在一瞬間就將蔣睿陽的身體靈魂給煉化的乾乾淨淨,隨後也忽的一下進入了黑金的空間之內,去煉化那座白玉塔了。
得手之後的陳海,立即是調轉方向,朝着恆星的另外一個方向逃去。
而天師教內,已經是有數十位的高手出發了。何傑雨的動作不可謂不快。然而,即使再快,也沒有陳海的動作快,誰能想到,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天師教的第七代弟子,擁有着極品寶器的蔣睿陽竟然就被人給殺死?
但是,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事實就是這樣的發生了。蔣睿陽的氣息突然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或許,蔣師兄是暫時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吧,有可能是敵人太過強大,師兄他暫時……”何傑雨小聲的說着。不過,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底氣不足。
“但願是如此吧!”天師教這次出來的人手中,爲首的就是現在這位正在仰天長嘆的雷良鬆。
雷良鬆是天師教的第六代弟子,之前接到報告說是在某一顆荒星上發現了礦脈的事件之後,就立即是停下了手裡的其他事物,密切的關注着事態的發展情況,當街道何傑雨的報告後是立即馬不停蹄的出發。
可是,蔣睿陽的氣息就這樣突然的消失不見,雷良鬆知道事情絕對不會是何傑雨說的那樣簡單。因爲,在這之前,他已經是感覺到了白
玉塔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了。這就說明,在這一刻,蔣睿陽絕對不是自己將氣息給隱藏起來,而是遭到了實力強大的對手的攻擊,在短短的一瞬間就被消滅了。
不過,即使他的心裡知道事情的大概情況,在現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會開口說出來的。正好何傑雨如此說法,他也就是順水推舟就坡下驢,將內心的擔憂隱藏在心裡。
“張師弟範師弟。”雷良鬆傳音給張文可範彥飛二人道:“此次,蔣師侄估計是凶多吉少了,能夠瞬間就他給殺害的人,那麼他的手段和實力就可想而知了。你我三人,對上蔣師侄,雖說可以將之打敗,但是要做到這樣乾淨利落,只怕也是沒有這個可能吧。”
“恩,師兄說的不錯。如果蔣師侄的手裡沒有那白玉塔的話,或許對付起來會稍微輕鬆一點。蔣師侄在我天師教中雖然實力資質算不得上上之選,卻也是非常優秀的弟子,平日做事也是非常有擔當,有勇有謀。按說,以他的心智,不會遇到危險了也沒有辦法閃避啊。這一次,我看真是比較棘手了。”張文可輕聲的說道。
“張師兄,你隊蔣師侄的印象只怕還是停留在當初他還在師門之內的時候的吧。要知道,蔣師侄被門派中派出來出任要職,這片邊緣星域中的人礙於我天師教的面子,多多少少都得給蔣師侄幾分面子,時間長了,這溜鬚拍馬奉承的話聽的多了,他未必能抵擋的住。或許在從前蔣師侄還能當的起有勇有謀有擔當的評價,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時間過去,也不知道當初的那些品質,到現在還能留下幾分來。”範彥飛冷冷的說道:“外面的世界,可比我們天師教內部要精彩許多,他到這片邊緣星域來,完全可以說就是一方諸侯大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有的勢力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我估計,他早就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份信念了。”
雷良鬆點點頭,說道:“範師弟言之有理,哎,當初門派中提出將這些低輩的弟子派出來,我就覺得有問題。只是你我也只是六代弟子,門派中的事物決策,我們根本就說不上話,再加上我們大部分的力量都用來與道教的對抗之上了,也實在是沒有更多的人手能來辦這些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