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陳海這一拳就要擊中自己,玄真道人也不慌張,右手也是一拳擊出,瞬間就和陳海的拳頭對上了。
霎那間,兩人的拳頭相碰產生的力道,轟的一聲散發了開去。站在邊上的劉二當家等人頓時被這股力道給震飛了數十丈遠,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修爲低的人甚至直接就被震的昏死過去了。
玄真道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
經過這幾招的試探,他已經察覺出陳海這人,雖然也算是修道之人,但是似乎修煉的功法極其單一,而且沒有用來攻擊的功法。但是此人的肉身力量極其的強大。
玄真道人自己的心中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夠與陳海的拳頭硬抗,其實完全是依賴着自己身上的這件雲縷道衣。這件道衣是一件中品的靈器,其作用就大大的增強自身的防禦能力,並且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大幅度的提高自身的力量。
即使是這樣,玄真一拳對上陳海的拳頭之後,滿以爲可以將陳海一拳擊飛甚至是擊殺,卻萬萬沒有想到,陳海竟然能夠穩穩的將自己的一拳之力給承受下來。
玄真道人完全可以肯定,陳海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是自身的肉體的力量,絕對不像自己這樣是通過靈器來增加的。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怪胎?修爲如此低下,就有如此強大的戰鬥力。
中品靈器是一個什麼概念?在同等修爲的情況下,有了中品靈器的加持,絕對可以輕易的對付三至五個沒有靈器的人。可是,眼下的這個情況,卻完全的出乎了玄真的認知範圍了。
一拳之後,陳海發現自己並未受傷,心中頓時感到心安不少。看來,這人的力量果然不能給自己造成傷害,那麼,自己接下來就要全力的展開攻擊了,千萬不能被他拉開距離,否則的話,就是一個光捱打,不能還手的局面了。
想到這,陳海的拳頭猶如狂風暴雨般的瘋狂而下。
剛開始的時候,玄真道人還在全力的抵擋着陳海的攻擊,但是,當陳海的拳頭終於突破了他的防守之後,擊中在自己的身體上的時候,玄真道人笑了。
陳海的
拳頭力量的確是很大,攻擊的速度的確是很快,但是,依然未能突破他的雲縷道衣的防護。
陳海也在霎那間察覺到了這個情況,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因爲,他目前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強大的肉身力量。似乎,許多的東西在他失憶這段時間都變了樣了。
在這一瞬間,陳海終於知道,自己的記憶中,失去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雖然不能對玄真道人造成實質的傷害,但是在別人的眼裡看來,這玄真道人一直的被陳海壓着打。
玄真道人見到陳海狂風暴雨般的拳頭不停的擊打在自己的身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此刻的陳海,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三歲的小孩打架一般,毫無章法可言,唯一可取的,就是速度和力量。
短短的一瞬間,陳海便已經擊出了成百上千拳,速度不可謂不快。但是,即使是這樣,他也無法對玄真道人造成任何的傷害。他所有的拳力,全都被玄真道人的雲縷道衣給化解吸收了。
現在,兩人的情況都很是尷尬。玄真道人並不擅長近身作戰,陳海不擅長遠程作戰,可是,玄真道人的遠程攻擊又不能突破陳海的護身光罩,陳海的近身攻擊也不能突破玄真的雲縷道衣。看來,再打下去,也只能是這樣的僵持下去了。
打着打着,陳海突然就發現,玄真道人竟然停手了。既然對方已經停手了,自己再這樣打下去,倒是顯得自己沒有風度了。當下,陳海也停住攻擊,瞬間倒退出去。
“你怎麼不打了?”陳海問道。
“哈哈,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像我們這樣打,即使打上個十天半月也未必會有結果,還是省點力氣吧。”玄真道人說道。
“嗯,不錯,的確是如此。我打不倒你,你也打不倒我。對了,我想問你個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解答一下。”陳海問道。
“哦,那你說說,我不敢保證我能給你回答。但是,我可以一試。不過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也有個問題要問你。”玄真道人呵呵一笑,經過和陳海的這一番打鬥,玄真對陳海也是非常的感興趣。
玄真繼續說
道:“以你的實力,對付這些普通人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我想不出,你爲什麼要殺他們?難道你不知道,我們修真界中有規定,不準對普通人出手的嗎?”
“我說你這人也真是,不問青紅皁白的就對我動手,好在我還算是有點本事,不然已經是成爲你手下的冤死之鬼了。你剛剛出手救下的人,是橫行在這片大漠中的盜匪,專門搶劫那些來往的商隊。我這麼做,也算是爲百姓們做件好事。”陳海淡淡的說道。
玄真道人明顯是沒有想到,過了三十年,當初幫助自己的那個少年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個盜匪。他看了看陳海,又回頭看了看劉二當家。
此刻的劉二當家模樣相當的狼狽,總算是他本身的實力比較強橫,纔沒有受到多少傷害。
剛剛陳海與玄真二人雙拳相碰所發出的力道,可是足足的將他們震飛了數十丈遠。劉二當家此刻剛剛坐起身,口中還不時的吐出一兩口的鮮血。
劉二當家心中的震撼也是無以復加的。他根本就沒想到,追殺自己的這個少年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劉二當家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突然發現自己的眼前多了一個人。劉二當家吃了一驚,定睛一看是玄真道人,這才放心。
玄真道人冷冷的問道:“我問你,那個少年,爲什麼會追殺你?你給我說實話,否則的話,哼哼……”
劉二當家心裡又是咯噔一下。這原因能說嗎?搞不好,這原因一說出來,不要那少年動手,自己就會被這玄真道士給殺了。
“怎麼,我的問題很難回答嗎?既然你有膽子做盜匪,怎麼就沒膽子說呢?”玄真道人冷冷的說道。
劉二當家的口中又是一陣咳嗽,再次的咳出了幾口鮮血。劉二當家猛地用手將嘴角邊的鮮血拭去,說道:“不錯,我是做了盜匪了。我做的事,就是打劫這些過往的商隊。”
玄真怒道:“做了盜匪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你要有沒有廉恥之心?”
“廉恥?我呸,廉恥的不該是我們。我們做盜匪,無非也是爲了混口飯吃,真正廉恥的,是那些狗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