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海的胡思亂想之中,隱隱的好似感受到了什麼,悟到了什麼,卻有好像什麼都沒有,那一絲若隱若現的靈光,終究是無法被掌握。
“唉!”陳海苦惱的嘆了口氣。
但是,猛然間陳海便回過神來。心中頓時就高興了起來。
因爲,在這一刻,陳海竟然發現已經停止了許久的呼吸,竟然是在不知不覺之間可以繼續了。
竟然可以呼吸?
這個原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對於此刻的陳海來說,實在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情。
要知道,陳海被凍在這塊無時無刻不再增加厚度的大冰塊中,呼吸早就是成爲了一件極其奢侈的事情。若非陳海不是普通人,即便是不呼吸也不會危及到生命,但是陳海畢竟是從一個普通的人類修煉到如今的這一步的,就算陳海不需要呼吸也能夠獲得生命所需的能量,但是,那種與生俱來的本能,卻是始終無法被遺忘的。
既然可以呼吸,雖然說呼吸起來還是異常的艱難,但是至少是可以呼吸了。那麼,是不是可以試着掙扎脫困呢?
想要脫困,首先就要有足夠的空間來讓自己進行動作。因爲,陳海現在是根本無法指望魂火能夠在這裡施展出來。
既然被困在此處,着急是沒有用的。此刻既然能夠呼吸,說明至少已經有了一絲絲的空隙存在了,總算是被困於此的這些時間裡出現的第一個好的消息。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短時間內想要從這裡逃脫出去是不可能的了,爲今之計,只能是想辦法將魂火給招魂出來,利用魂火那變態的特性來對付這嚴寒,將包圍着自己的冰塊給融化。否則的話,想依靠蠻力來破冰而出,難!
《戮神養魂訣》非常艱難的開始運轉起來。
在這極地的溫度環境裡,即使是《戮神養魂訣》的運轉都變得非常的艱難,更別說因爲身處於黑耀石塔之內,陳海本身的實力就已經是受到了極大的壓制。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戮神養魂訣》還能夠運轉的起來。
召喚魂火的先決條件之意,便是要自身的靈魂之力強大到某一程度,這樣的花纔有可能將魂火給召喚出來,否則的話,若是靈魂之力未能達到召喚的要求而強行進行召喚,即便能夠將魂火召喚出來,那麼也已經是無力再去支配和控制魂火了。
如果真的出現這樣的情況,說不定還會出現魂火失控,反噬主人的情況。
當然了,這些都只算陳海的猜測而已,到底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陳海也弄不清楚。
平心而論,自陳海得到黑金之後,真真正正心無旁騖的進行修煉的時候還真是少的可憐,即便當初去元靈界中三千年,也是心存疑惑的,奇遇的時間,總是因爲有許許多多的事情參雜在其中,難以靜下心來。
但是,這一次的情況就有所不同了。雖然說從內心深處來說,陳海很想及早脫困,最終的目的,還是想要保護東陵平原上的人們,保護靈國的百姓。但這一切的先決條件就是首先要從這裡出去,想辦法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其他的一切,都只能是鏡花水月,無從談起。
《戮神養魂訣》運轉的異常艱難,異常緩慢,慢到了陳海幾乎感覺不到《戮神養魂訣》的運轉。可想而知,這異常的環境之下,陳海能夠不死,本身就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大祭司這次出手,將陳海傳送到這個地方來,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時間持續的極短,時機掌握的極其合適,但是不要小看這樣的一個舉動,其中的兇險實在是非常巨大,因爲,空間傳送的法術,歷來都是有着極其嚴格的使用限制的。
首先,根據施法者的實力來說,大祭司的
實力雖然是非常的強悍,但是他也沒有達到那種可以隨意使用空間魔法的地步,更不要說這一次傳送的地方是北極高原的死亡之地。
千百年來,五人敢於跨進這一區域,究其原因,就是因爲根本沒有人能夠承受的了這裡的寒冷。
庫爾曼只是沾染了那傳送門中所滲透出來的極短時間的那一絲寒氣,就已經是狼狽不堪,險些就無法抵受,若不是庫爾曼實力強悍,而且正好還有大祭司給他增益狀態存在,庫爾曼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局,還真是不好說。
如果當時是換一個人站在陳海的對面,換成布蘭特的話,相信此時的布蘭特已經是一具璀璨晶瑩的冰雕了,而不是現在在場中,抱着他的那把失而復得的戰刀在那傻笑了。
由於陳海在突然之間被大祭司給傳送走了,並且在那個環境中,陳海的實力幾乎被壓制的分毫不剩,因此,這把巨型戰刀被陳海隨手拋開之後,便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戰刀與陳海之間的聯繫,斷了。
因此,當布蘭特發現陳海消失之後,戰刀還依然靜靜的矗立在泥土之中的時候,抱着試試看的態度跑到戰刀面前,很是小心翼翼的身手去握起戰刀,這才發現,陳海留在戰刀裡的那一絲靈魂之力,竟然是感覺不到了。
“哈哈……哈哈……多謝大祭司將那小子給殺了,讓我重新得到這把戰刀!”大喜之下,布蘭特笑的異常的開心,笑聲也變得有些激動。
“閉嘴。連自己的武器都保不住被人奪走,你還有臉在這裡笑?真是不知羞恥。怎麼,難道你是怕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還不夠多麼?臉丟的還不夠大嗎?”大祭司狠狠的瞪了一眼布蘭特,臉色陰沉,頓時就將布蘭特剛剛涌現出來的喜悅之情給衝的一絲不剩。
不過,在這場中比布蘭特還要鬱悶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亞力特。
好低布蘭特雖然是丟了臉,這武器最後還是回到他的手裡,所損失者,無非就是一點名聲面子而已。
相比而言,一件良好的寶貝,比這面子名聲不知道要重要多少倍。
如今,布蘭特這傢伙走了狗屎運,被人搶走的武器,竟然還能夠好好的回到他的手中,而亞力特卻是無奈的望着碎裂的一地的盾牌碎片,心中猶如是在滴血。
可是這布蘭特竟然敢如此得意而猖狂的大笑着,實在是可惡至極。
聽到了布蘭特的笑聲之後,亞力特的心裡對布蘭特竟然是產生了怨恨,要知道,亞力特的盾牌,正是被布蘭特手中的這把戰刀給打碎的。
想到這,亞力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頭的怒火,頓時是怒涌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步的走到了布蘭特的面前,一身手,就將布蘭特手中握着的戰刀給搶了過來。
布蘭特臉色錯愕的看着亞力特,一時間根本就想不明白這好好的,亞力特怎麼就把自己的武器給奪走了,也根本就搞不清楚,布蘭特把自己的找到搶去,是爲了什麼。
“亞力特大人,不知道您將末將的武器拿去做什麼?”由於亞力特無論是從身份地位上來說,還是從自身的實力來說,都是遠超布蘭特的,所以,布蘭特雖然心中對於亞力特的舉動有些惱怒,言語之間,卻依然是客氣無比。
亞力特冷哼了一聲,雙目中好似要噴出火焰來一般,死死的瞪着這把戰刀,口中一字一頓的說道:“哼,你還問我是爲什麼?我告訴你,我要毀了這把刀!”
布蘭特頓時就吃了一驚,這無緣無故的,自己的盾牌被人毀了,怎麼要拿別人的武器來出氣?
“大人,大人,您高擡貴手!末將一向對大人尊敬有加,沒有半點不敬,不知大人因何怪罪於末將?還請大人您手下留情,末將感激不盡!”布拉特苦苦的哀求着。
“我的盾牌,就是被這把刀給打破的!”
亞力特的這句話一說出來,布蘭特被氣得差點就是一口鮮血噴將出來。
這是什麼人啊,竟然如此的蠻不講理。
不錯,盾牌的確的被這包刀給打破的,可那時候這把戰刀是被別人握在手裡,打破你的盾牌的,也是那個握刀的人,你不去找那個主使者,反倒來爲難這件死物,實在是讓人從心裡生出鄙視之意。
不過,想是如此想,布蘭特對於亞力特的所作所爲也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不爲別的,布蘭特根本就得罪不起亞力特,遇到這樣蠻不講理的人,只能是自認倒黴。
“大人,大人,這可不是這把刀的錯啊。要怪只能怪那個可惡的人類小子啊,是他把我的戰刀給搶了去,大人,您可不能……”
“我不能什麼?你說,我不能什麼?”亞力特惡狠狠的對着布蘭特吼着,看他的樣子,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就把布蘭特給拍死:“要是你的刀不被那小子給搶走了,他能用這把刀把我盾牌給打破嗎?現在,那小子是生是死都無從說起,你叫我去找他,我上哪去找?布蘭特,你就認倒黴吧,就當這把戰刀還是被那小子給搶了,沒有還回來!”
布蘭特心裡明白,亞力特如今是鐵了心的要拿這把戰刀出氣了。
雖然布拉特心裡明白,如果陳海沒有被大祭司給傳走,這把武器肯定也是沒有自己的份了,但是好歹現在自己運氣好,武器被重新的給拿回來了啊。這失而復得又要變成得而復失,這中間起伏變化,實在是快,也實在是太大,大的讓布蘭特根本就無法接受。
想要和亞力特講道理,看樣子是行不通了,無奈之下,布蘭特只能是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大祭司與庫爾曼二人這裡,現在在場中的,也唯有這兩個人說的話,亞力特纔會聽的進去。
然而,令布蘭特失望的是,大祭司此刻正在和庫爾曼商量着什麼,對於場中所發生的事情,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
無奈之下,布蘭特只能是繼續的哀求着亞力特:“大人,我求求您了,您就高擡貴手吧。我就這麼一把趁手的武器,前面被那小子給奪走了,我的心都要碎了。我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還能有如此好運,重新擁有這把武器。這把刀,跟隨我已經征戰多年,如今失而復得,正是莫大的機緣,難道大人您忍心毀去我的武器,從而讓我的實力大損嗎?大人,大人我求您了,您手下留情啊!”
這一番話,布蘭特說的是聲淚俱下,有那麼一瞬間,亞力特竟然是被布蘭特給打動了,然而,當亞力特聽到實力大損四個字後,再聯想到自己被毀去的盾牌,這剛剛纔冒出來的念頭,立時就又被滿腔的怒火給衝的一絲不剩。
說道實力大損,亞力特的盾牌被陳海打碎,這實力下降的可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哼哼……哼哼……”亞力特的面容扭曲,表情猙獰,陰沉着說道:“要不是因爲你這飛舞,連自己的武器都無法保住,被那小子給奪去,他拿什麼東西來毀壞我的盾牌?難道他用拳頭來砸嗎?這說來說去,你纔是罪魁禍首。我沒有取你的狗命已經是對你網開一面了,你不但不知感謝,還在我面前來羅哩羅嗦,揭露我的痛處。你現在若是乖乖閉嘴,等我把這把刀給毀了,說不定我還能把心中的這口惡氣給出了,否則的話,惹惱了本大人,一斧下來將你劈成兩瓣。還不給我滾開?”說完,亞力特猛然間一腳踹出,將布蘭特給踹出數丈遠。
論實力,布蘭特比亞力特弱了許多,論官職,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因此,儘管布蘭特心有不甘,卻是無可奈何。
布蘭特用充滿怨恨的眼神注視着亞力特,心中暗暗發誓,他日只要有機會,就一定要報今日之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