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折騰自己到什麼時候?不就是一場癌症麼?誰說就治不好了?!”
勞拉理直氣壯,在她眼裡就沒有治不好的病,可在她說這話的時候,心還是不自覺的顫了下。
東方赦像是會讀心術一般,一眼就猜出她的心思。
他的病,根本就治不好。
就算是神醫再世,估計都束手無策。
“再給我三天時間,只要三天。”
男人在萬般痛楚中終是恢復了神色,嘴角的污漬擦盡,胃似在一瞬間被掏空。
虞瑾,你親手做的菜,我是再也沒有機會品嚐了。
“什麼意思?東方,你不是說三天後結婚麼?”
狄恩有些糊塗了,屋子裡餘下的衆人都懵了。
他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男人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他輕勾起嘴角,揚起的弧度如暗夜星空劃過的星辰,璀璨寂寥。
“是啊,三天後結婚。”
“到底是什麼意思?”
衆人一頭霧水。
男人頓了頓,眸底沉靜一片,他擡頭,有些茫然的看向他們,嘴脣動了動,“是她結婚,不是我。”
“……”
……
晚風吹佛,夾雜着暖意觸過臉頰,房間裡,虞瑾坐在牀沿,呆呆望着窗外的月亮。
月華淡如霜,輕輕灑灑將她瘦小的身子包裹其中。
她在出神,嘴角微微揚起,看得出來,她很開心。
三天後,她終於要嫁給東方赦了。
這是她做夢都不敢奢想的事情,沒想到就這樣實現了。
“咔嚓”
房門被人擰開,虞瑾醒過神來,扭頭就見東方赦逆光而來。
他生的高大挺拔,迎着月光,方一踏入,便將整個房間都充斥得滿滿的。
虞瑾清了清嗓子,道,“他們都走了?”
“嗯,都走了。”
“你們聊了些什麼?”
“沒什麼,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
虞瑾狐疑的上下打量他,瞥見他臉色有些白,她忙起身過去扶着他,噓寒問暖,“你看上去氣色不好?都喝了那麼補的湯了,怎麼臉色還這樣?是不是傷得很嚴重?”
東方赦搖搖頭,強扯出一抹笑,臉色更加慘白,“我沒事,剛纔勞拉來給傷口拆線,有點疼。”
“那你快躺下休息,別亂動。”
虞瑾恍然大悟,拆線確實很痛,想到自己那會兒在洛杉磯差點流產,derek爲她剖腹取子,之後拆線的時候疼得她咬牙切齒。
“嗯。”
男人矇混過關,倚着她的身子來到牀邊。
她體貼地爲他掀開被子,又吃力的扶着他,讓他躺下去,之後拉好被子替他蓋好。
男人目光灼灼,抿脣不語,就那麼直勾勾地盯着她,將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於連一個心痛的眼神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虞瑾回過神來,就被他灼熱的視線嚇到,她紅着臉,輕咳一聲,“咳……我,你,你先睡吧!”
東方赦眉梢動了下,啞着嗓子道,“我想洗澡。”
“不行不行,你剛拆了線,千萬不能亂動,要是傷口沾了水會發炎的。”
虞瑾忙搖頭,壓着他的手,不讓他偷偷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