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從c市回來,直接驅車來到了三江市玉皇大酒店,在那,劉波他們早就預定好了酒席。
“波子,今天你請客?”許毅問道。
“當然,看你這個樣子,你還不相信啊!”
許毅確實不相信,這麼一桌酒席,可不是一個學生能夠承受得起的。
“你的心意我領了,還是不讓你破費了,你要想請,等你能賺到錢了再說。”許毅很照顧地說道。
“我靠你!誰說今天不是我用自己的錢請客來着?!”劉波有些急了。
“許毅,你就別在說了,波哥能請得起的。”其中一個同學說道。
波哥?許毅越聽越奇怪,一切都怪異得很,看來自己離開這半年時間來,發生了不少事情。許毅也沒再說什麼,點頭答應了。
飯局進行到中途,來了一個人,當時,許毅只見劉波他們幾個人立刻站了起來,齊聲喊道:“海叔!”這陣勢,可真把許毅給嚇了一跳,讓他想到了古惑仔。
“小叔,你怎麼來了?”許毅驚訝地發現,來人竟然是他的小叔――許海。
“呵呵,怎麼,我就不能來?我聽到你今天會到這裡,我就立刻趕來了。”許海現在身體微微有些發福了,不過仍然留着寸長頭髮,顯得異常精神。上面還批着一件青色風衣,整個人看上去,還真讓許毅想起了電影裡面的幫派老大。
接着,許海中途加入飯局,整個場面地氣氛變得怪異起來,那幾個同學,除了劉波,其他幾個都不再多說話,一下子安靜了很多。雖然許毅在其中盡力調節,但效果並不是很大。
帶着滿肚子的疑問,許毅等到了飯局結束。
回去的路上,許毅和許海兩人坐在了一輛車,在車上,許海不等許毅問起就將他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說了一遍,事情的結果,大大出乎許毅的意料之外!
“小叔,你說你現在是三江市最大幫派的老大?!”許毅實在是想不通小叔究竟是如何作到這點的。當初,他離開的時候,得知小叔已經開始涉足地方地下勢力,想到自己的父母和親戚有可能會遇到像自己回來的時候那樣的事情,他乾脆和小叔在小房間裡面密謀了一陣,最後留給小叔一百萬人民幣,讓他在鄉下有個立足之本,把家鄉周圍的勢力好好地疏通疏通,卻萬萬沒有想到,半年過去,小叔竟然跑到三江市來了,而且,還成爲了三江市最大幫派的老大!
“也不能說是幫派了,是公司,全名叫做‘大富海責任有限公司’。”許海微笑着糾正着說道。
“小叔,我當初不是跟你說了嗎,這種事情,不能涉足太深的!”許毅有些擔心。勢力越大,所承擔的風險也就越大。他的初衷是讓小叔安安穩穩地呆在鄉下,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給經營好了就行,可是他失算了,沒有想到小叔竟然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主!
許海依然微笑:“這種事情我比清楚!事情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糕,相反,目前這種狀態可以說是最理想的了,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許海娓娓道來,將這半年來他這個幫派的發展歷程都說了一遍,正如他所說的,事情並不糟糕,而且還很順利――原來,他目前背後竟然有政府撐腰。許海有了許毅資助地那一百萬啓動資金,當真是如魚得水。他立刻找來了一大票的退伍戰友,反正他們退伍之後在家裡也沒事情做。就這樣,他的核心班底就建立了起來。他們的幫派發展很快,很快就將外來勢力趕了出去,最後還陸續向外擴張,在擴張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要和其他幫派發生矛盾,於是發生了大大小小的多次械鬥,最後終於引起了政府的注意,最後被抓住了一個把柄,劉海被弄了進去。
“說起來,還是託了你的福!”劉海抹了一把自己的拉雜鬍鬚,“三江市的局長竟然還認識你,呵呵”想想,劉海心中還覺得慶幸,當時幫派發展太過順利,他還真有些昏了頭了,要不是因爲許毅有關係,他早就進去吃牢飯去了。
“後來呢?”許毅追問道。不會因爲他認識我,就那麼簡單將你放了吧?還讓你在三江市落地生根?
“後來?後來的事情就好辦了,他們也沒多爲難我,按照程序審了幾次,直接將我放了。”
“”還真是這樣。
許海繼續說道:“當然,在那之前,我還和他們有個君子協定。”
許毅一愣,隨機問道:“君子協定?不會是他們做你的後臺,讓你控制三江市的黑道吧?”
“呵呵,沒錯!”說到這個,許海有些得意了,“他們主要看中我們幫派通常都是做一些合法的生意,黃賭毒通通不碰。當然,原因也沒這麼簡單,根據內部消息,應該是上面有人專門關照過也只有可能是你的關係了。”
這件事後來許毅還特意向周東華說起過,周東華聽到之後只打了個哈哈,並沒有說什麼,不過許毅看出,“上面的人”應該就是他沒錯了。雖然目前發展起來好像不錯,但許毅還是覺得有些心裡不踏實,小叔就這樣擺在檯面上拋頭露面,承擔的無形風險實在太大,他建議許海,把公司以外的事情漸漸放出去,儘快將身家洗白,專心發展自己的公司,悶頭賺錢,其他的事情交給別人去做。劉海對許毅的話一直很重視,知道許毅是爲他好,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
在三江市住了幾天,每天不是逛街就是遊玩,陪同的對象自然是顏玉小姑娘。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要將以前的時間補充過來,這幾天許毅的時間都是她的,而且是連本帶利。許毅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不過每次和她一起,許毅都將蘇蘭帶上了,現在他有點怕和小姑娘單獨呆在一起了,小姑娘現在已經長大了,許毅從機場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以前她那樣抱着自己,別人打趣,她肯定是不會臉紅的,可是這次在機場,她卻意外地臉紅了,而且紅得很徹底。當時許毅就知道,小姑娘已經長大了,對男女感情的事情已經有了一些瞭解,所以現在他已經不敢輕易和她進行親密接觸,生怕因此讓她產生了誤會。
顏玉也明顯感覺到了許毅對她的疏遠,剛開始,顏玉依然想像以前那樣,走路的時候親密地挽着許毅的胳膊,可是現在,許毅竟然好幾次都不露聲色地把手給抽了回去,到最後乾脆打趣說現在她已經長大,不能再這樣子了,連擁抱都吝嗇得不給她了。這讓小姑娘很是鬱悶。
最後,小姑娘終於忍不住大聲問道:“毅哥哥,你現在是不是開始討厭我了?!”
“怎麼會呢?小玉你別多想了,我心疼你還來不急呢,怎麼會討厭你?”
“那你爲什麼不讓我挽着你?!”說着,顏玉的小臉又紅了起來,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話還是勇敢地說了出來。她在心中也在責怪自己,爲什麼不能像以前那樣很自然地說出來呢,自己的臉肯定紅極了了。
“好好好,你喜歡挽着就挽着吧。”許毅最終只能無奈地說道。今天蘇蘭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出來。
“耶!”顏玉在心中歡呼了一聲,連忙快走了幾步,一把將許毅的胳膊挽着,紅着臉親密地緊靠在許毅的肩膀上。
“呃你能不能別擠過來都快把我擠出人行道了。”
“”顏玉咬牙切齒道,“誰讓你老是往那邊走的!”
許毅哭笑不得:“我被你擠的啊!你看你,站都沒站樣,走路站直,軟皮皮的,像軟體動物一樣。”
“毅哥哥,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你喜歡靠着就靠着吧。”許毅真是拿她沒辦法,最後只好妥協。
路過一家賣電器的櫃櫥前的時候,那裡面的彩電中正在播放整點新聞:
“新華社消息 印度尼西亞政府昨日再次向瑞士提出就調查蘇哈托在瑞士的秘密存款問題進行合作的請求,這次,他們突然宣佈可以滿足瑞士政府提出的兩點要求,即將蘇哈托列爲犯罪嫌疑人,另外,還提供了幾個蘇哈托在瑞士銀行的秘密賬號目前,瑞士方面已經開始展開對蘇哈托在瑞士的秘密存款的調查據悉,印尼政府這次的銀行賬號來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