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請注意,本航班將在十分鐘之後抵達北京首都機場,請大家做好下機準備”空姐悅耳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將沉思中的蘇蘭拉回現實。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年,蘇蘭也已經以優秀的成績完成了自己的學業。
望着雲層下面熟悉的北京城,蘇蘭心中一陣激動。除了喜悅,蘇蘭此刻心中還有一種心情,那就是“近鄉情怯”。
“小毅,我回來了,你在哪兒?”蘇蘭在心中默唸道。
整整兩年時間,蘇蘭都沒有見到過許毅了。
兩年前,許毅在美國查出自己不但患有潛在抑制症,而且患有非常罕見的索羅斯綜合症。潛在抑制症正如邁克爾教授所說,如果能夠控制得好,還會是一件好事情,平時多注意休息,不過度用腦就行。但是,許毅卻還得了索羅斯綜合症,這讓他的情況變得非常糟糕起來。
索羅斯綜合症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精神性疾病,它有一個比較通俗的名字叫做“精神分裂症”,或者稱爲“多重人格”。雖然嚴重,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治療,所以邁克爾教授接觸過許毅之後,知道他的自控能力不是一般的強,通過一些簡單的治療措施,完全有能力逐漸將多重人格逐漸統一。
可是,邁克爾教授忽略了一個重要情況,那就是這兩種病症綜合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情?
實際上,正是由於這種忽略,導致許毅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最終差一點精神崩潰,成爲一個真正的精神病瘋子。
幸運的是,這個時候國安局插手了,將許毅從瘋癲的邊緣救了回來。實際上,許毅在美國的行蹤國安局都一清二楚,所以當得知他患上了這兩種非常罕見的精神疾病之後,高層非常重視,於是董立國便找上了許毅。兩人之間達成了一定的協議,然後許毅就得到了專業的治療,這也是許毅已經消失了快兩年的主要原因。
在這兩年時間中,所有人都沒有見過許毅,包括他的父母在內。他們只知道,許毅現在的狀況很好,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很可能會提前康復。
“小毅,你的病怎麼樣了?應該已經全好了吧。”蘇蘭無數次在心中向蒼天祈禱。
飛機窗口玻璃上倒映出蘇蘭的容貌,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中浮起一陣彷徨。兩年的時間就這樣流逝,許毅長大了,可是自己卻而且,還有好多很優秀的女孩子也在密切關注着許毅,等待着許毅,自己能跟他們競爭嗎?
蘇蘭苦笑着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紛亂的思緒祛除。一直以來她都在迴避這個問題,可是不知不覺中卻老是會想起。
“這件事還是留給小毅去決斷吧。”蘇蘭再一次做了決定。
飛機很順利地降落在首都機場,蘇蘭拖着行李,徐徐走出。她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自己回來的消息,所以沒有人來接她的機。
蘇蘭的行李比較沉,東西也多,所以走得很慢,好不容易纔出了機場,正想招輛的士,這個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姐,請問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蘇蘭頭也沒有回就反射性地回絕了。這樣的情況她在國外經常碰到,可是她每一次委婉都拒絕了,今天也不例外。
可是說了這句話之後,蘇蘭才反應過來,這個人的聲音好熟悉!和小毅的聲音非常像!可是又有區別,小毅的聲音沒這麼成熟。閃念之間,蘇蘭已經將這個聲音和許毅的聲音反覆對比了幾次。最終,她還是忍不住轉身,回頭——
“小毅——”蘇蘭定住了。她看到,許毅正在幾米遠處看着自己,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容。
真的是他!這個男孩終於長大了,比之前要高出一個頭,身體也更加強壯,更加英俊了。蘇蘭有種想哭的衝動,雙眼朦朧起來,全世界都突然失去了顏色,此刻,蘇蘭眼中只剩下許毅一個人。她丟下了行李,然後不顧一切地撲向許毅的懷抱,喜極而泣。
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好像都想將對方抱進自己的身體裡面。
良久,蘇蘭顫抖着聲線說道:“小毅,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好高興唔”話還沒說完,蘇蘭的小嘴就被許毅給堵住了,蘇蘭微微一僵之後,全身都變得癱軟起來,她整個人都靠在許毅的懷中,激烈地迴應着他
一場驚天動地的法國式長吻在機場出口處上演,衆人紛紛駐足旁觀。這麼養眼的美女和帥哥當衆上演激情大戲,這種事情可不多見。
良久,脣分。蘇蘭滿臉羞紅,也不知道是憋氣憋的,還是害羞而至,剛想說話,卻驚訝地發現周圍竟然有如此多的圍觀者,一時間羞得只想鑽進地縫中,最後終於反應過來,連忙拉着許毅帶着行李逃離了包圍圈。
“呵呵,蘭蘭,你這是幹什麼,別跑啊,現在時間還早呢,不用這麼急,我們有得是時間”許毅追了上來笑道。
“你”蘇蘭聽了臉色又是一紅,“都怪你你還笑我不理你了!”她急得一跺腳,直接將行李全部留給許毅,獨自一人朝前跑去。
許毅見狀,將行李一提,然後追了上去,騰出一把拉住了她:“ok,我不笑了你可別不理我,我們可是有兩年時間沒見面了,你難道就這麼忍心?我好可憐啊~~”說着,許毅還很配合地露出一臉可憐相,把蘇蘭逗得笑了出來。
兩人無拘無束地打鬧嬉笑着,以這種方式來表達各自對對方的思念之情。蘇蘭此刻覺得幸福極了,一切地擔心都不復存在,她的小毅長大了,但是對她的心還沒有改變,她能夠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