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見謝天不分晝夜的研究鍼灸學,沒有打擾他。租下房子之後,不但買齊了他們需要的日常用品,還把窗子的玻璃全部換成了防彈玻璃。並在房內佈置了簡單的機關,還裝了隱蔽的警報系統和防衛器。
沒有飛雪打擾,謝天在旅館呆了整整三天,連續七十二小時都在研究鍼灸學。三分之一的時間熟悉十二經脈、奇經八脈、十二經別、十二經筋、十二皮部、十五浮絡、孫絡和脈絡。
他記住了十二經脈以及奇經八脈上所有的穴位。並記住這些穴位的作用。同時,也記住了所有腧穴在鍼灸學上的作用,以及這些腧穴在臨牀學上的運用。
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研究五十八例正常病例和五十八種針法。並記住了這五十八種針法的基本運用。以及五十八個病例的患者症狀。觸類旁通,掌握了一些日常病痛的鍼灸知識。
疲倦之時,他抽時間練習針刺方法。主要用紙墊練針法。大致掌握了四種進針方法的基本知識。不過,卻沒有在人體上正式試針。對於針刺的深淺度和角度,目前沒有時間認真練習。他掌握的,僅僅是一些基本的理論。
最後三分之一的時間,他再次研究了五十個特殊病例的情況。將書籍知識和網絡資料整理歸類。可他還是想不明白這五十個病例以及這五十種針法的詭異之處,也無法掌握它們的真正要領是什麼。
現在,他最大的奢求就是突然出現一個病患,和五十個特例病情其中之一符合。他就有機會在這個患者身上試針。用事實來驗證這五十種特別針法的精華到底是什麼。
可他明白,這僅是一種奢望,更是一種夢想。即使有這樣的患者出現。他也沒有機會在對方身上試針。即使有,他也未必敢輕易嘗試。除非對方可以和他簽署書面協議,不管結局是什麼,他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他才能放心大膽的試針。
第三天晚上,謝天和飛雪離開了旅館,搬進了飛雪之前租的房子之內。三室兩廳的房子。水、電、氣和網絡四通。一個月一千元。如果一次交一年的房租,還可以享受優惠。房東只收一萬元。平均算,每個月不到九百元錢。
但是,飛雪沒有貪圖這點小便宜。她和房東說好了。每次只交一個月的房租。不是他們沒有錢,而是他們無法確定,是否要長期住在這裡。所以,現在暫時按月交租。如果覺得合適,以後又需要長住,可以一個季度或是半年交一次房租。
搬進二中三支路12號後,謝天在網上訂購了一套毫針,以及一個塑料人模。這和服裝公司專用的塑料人模不同。這種塑料人模主要是用於醫學上。塑模上不但標明瞭十二經脈和奇經八脈,還在每條經脈上註明了所有的穴位,方便醫務工作者瞭解人體穴位。
晚飯之後,謝天收到了毫針和塑料人模。看着塑料人模上的彩色經絡圖和穴位分佈點,謝天內心深處突然涌起一股衝動,想在自己身上試針。分別試試五十種特別針法,毫針刺入相應的穴位之後,到底有什麼感覺。
可轉念一想,他是正常人,不是患者。不管毫針刺入什麼樣的穴位,都有反應。可這種反應卻無法找出這五十種特別針法的真正玄機。施針之後,更無法體會到患者親身的感受。
爲了試針與否這件事,謝天猶豫了很久,直到深夜十一點過了,他還是拿不定主意。如果不試,他連一點機會都沒有。可真的試了,他本是正常人,萬一弄出什麼毛病,把他自己弄殘了或什麼的。那就得不償失了。
看着謝天猶豫不決,舉棋不定,進退兩難的樣子,飛雪心裡比他還難受,主動提出,可以在她身上試針。爲了將來施針方便,現在可以練習隔衣認穴。
如果能隔衣認準每一個穴位,進針之時也能捏拿準深淺度。只論鍼灸學,他可以稱得上大師或是大師級以上的人物了。每試一個穴位,她詳細說出她的感受,他記錄在電腦裡,作爲備用和參考。
謝天想了想,拒絕了飛雪的提議。不過,他卻提出了一個要求。如果她的親朋好友之中有人患了什麼怪病,服用普通藥物不見效,甚至是想放棄的。可以讓他試試。
或者說,702部隊在軍事演習中有人受了重傷之類的。在部隊治療不見效,或是無法治療的怪病以及絕症病人,都可以介紹給他,讓他試針。
飛雪正在回想部隊是否有這樣的病人。冰欣來電話了。冰欣的聲音充滿了失落和歉意。情緒低落,苦澀表示,到目前爲止,仍舊沒有明顯的線索。不是她們不精通陣法,而是關於《千軍萬馬陣》的資料太少了。無法找出它的破綻。
“寶貝,別急。慢慢來。你別忘了,我和王天宏的約定時間是四十天,現在還剩三十多天。你在家裡慢慢收集資料。我正好處理其它的事情。”謝天算了算,現在離約定的最後期限還有三十二天。前面兩件事已經完成了。最後一件事,至少要二十天之後才能行動。
結束通話,謝天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他和羅漢中有約。到底是今天或是明天,他已經忘了,查看自己的日程備忘錄,發現沒有相關的記載,只有給羅漢中打電話。
聽了謝天的話,羅漢中突然笑了,幽默的問,他這幾天是不是一直在溫柔鄉里,盡情享受生活而忘了時間,他們之間確實有約,可既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而是後天下午。
“最近幾天確實有點忙。真的忘了時間。後天下午見。”謝天按了結束,把妙娜放在茶几上,打個哈欠倒了下去,瞪大雙眼看着天花板,“你們老闆希望我念軍校。畢業後分到702部隊。我現在開始學醫。將來必須報考醫學院,寶貝,你說這件事怎麼辦?如果讓宮星知道了。他會是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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