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智慧和膽識,是我夢寐以求的最佳人選。我可以把古家絕學全部傳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古清樂沉默了近五分鐘時間,內心深處,經過無數次的思量和掙扎,終於做出了決定。
“一、你對付汪家的人,必須按我說的方法進行。不能讓他們死得太痛快了。我要汪家每一個人都受盡折磨和痛苦而死。
二、你不能對任何人透露是我把古家絕學傳給你的。
三、你將來必須找到合適的人選繼承古家的陣法絕學。不管這個人是誰,只要具備了這樣的條件。你就可以把古家絕學傳給對方。反之,即使這個人是你的親兒子,你也不能傳給他。”
“謝謝。第一條,我可以無條件的按你說的進行。關於第二條。我很難做到。我可以不告訴其他的人,包括我將來的兒女在內。但是,我不能隱瞞我現在的女朋友,將來的妻子。”
謝天想了想,覺得第一條和第三條都可以答應古清樂,惟獨第二條不能答應。原因很簡單。他可以對溫馨隱瞞此事,卻不能隱瞞飛雪倆人。一、她們倆人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二、他需要她們倆人協助,尤其是飛雪。
“你今年多大啊?居然有女朋友了。”古清樂眼中的恨意消失了,漸漸浮起困惑和迷茫之色,“聽口氣,你似乎很愛她。”
“事到如今,我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謝天想了想,詳細說了他經歷的所有事情,重點強調了飛雪和冰欣倆人的身份,以及對他的重要性。
他現在確實不明白什麼是愛,但他堅信一點。飛雪和冰欣倆人對他動了真情。不管將來結局如何。他相信飛雪倆人不會出賣他。更不會對別人說起此事。
“好吧,我讓一步。但只能讓她們倆人知道,除此之外,再也不能告訴其他人了,包括你將來的兒女,以及以後認識的女朋友在內。我說得明確一點,這件事僅限於我們四人知道。”
古清樂伸出雙手抓着謝天的兩肩,死死盯着他的雙眼,“我一直沒有對我老婆說實話,更沒有對我兒子他們說實話。對你,我已經特別破例了。希望你不會辜負我的厚望。”
“古叔放心。如果她們倆人將來出賣我,不管是有意或是無心,我會親手殺了她們。並殺了所有的知情人,以此確保此事不會外傳。”謝天沉默近三十秒,張嘴咬破右手食指,以血起誓。
“謝謝。我相信你的承諾和誠信。”古清樂的眼角突然溼了,緊緊抱着謝天,“你是惟一的希望。不管將來的結局如何。你學會陣法之後,必須儘快對付汪家的人。能不能答應我?”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請古叔放心。你一定可以親眼看到汪家一步步走向毀滅,最終家破人亡。斷子絕孫。從人間徹底消失。”謝天張開兩臂摟緊古清樂,突然想到古清樂的年齡,
“我正在自學中醫,而且有一點基礎了。如果古叔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找我。我雖然不能讓古叔長生不老。卻有自信和能力讓古叔健康長壽。”
“你小子不但嘴甜,心眼更多。你身邊的幾個女孩子,是不是被你的甜言蜜語迷住了?”古清樂鬆開兩臂,緊緊握着謝天的右手,開心笑了,“你小小年紀,爲何要學這樣多的東西?”
“有的是興趣,有的爲了生活所需。只有陣法這事兒是例外,完全是環境逼迫,迫於無奈。爲了解決問題而學。這是之前的想法,但現在,我卻多了一份傳承古氏絕學的責任。”
謝天以簡短的語言說了他在孤兒院的生活,以及念中學的情況。如果王天宏的地下密室沒有《千軍萬馬陣》,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不過,他覺得挺有意思的。爲破陣而學陣法,雖然不是他的興趣和愛好,卻多了一門知識,更多了一份保命的本錢。以陣對敵,比直接面對面的硬拼更省事,危險性更低。
“阿天,謝謝你。聽了你的話,我覺得心裡輕鬆了許多。你滅了汪家之後,只有你會古家絕學了。不管我對老爺子是否還有恨意。卻不能因爲這件事而讓古家絕學失傳。”
古清樂拉着謝天走到電腦桌旁邊,伸出右手抓着電腦顯示器反時針轉了三百六十度。正北面的牆壁緩緩向兩邊滑開,中間露出一道暗門,他帶着謝天從暗門鑽了進去。
書房下面的密室沒有謝天想象的寬敞和複雜。更不能和王天宏書房下面的密室相提並論。古清樂書房下面的密室面積不到十平方米。裡面堆放了許多書籍。還有一些古董和金條之類的財物。
謝天只掃了一眼,目光落在東南角的書堆上,嘴角爬起一絲苦澀,“古叔,你千萬不要告訴我。這些書籍全是古家的陣法絕學?”
“以你的智慧,難道還怕書多嗎?”看着謝天嘴角的苦澀之色,古清樂開心笑了,“哦……我明白了,你小子最怕讀書。難怪見書色變。中醫遠比西醫複雜,你要學習的知識很多,怎麼克服怕看書的毛病?”
“這個啊……有內在的動力驅使我。和學陣法不一樣。我可以克服這些困難。凡是和中醫有關的書箱,不管有多少,我都會花時間一一看完。”謝天跨步走了過去,隨手抓了一本,看清書面的字跡,突然笑了,“這些書堆在這兒,似乎全是做樣子的,真正的古家絕學,應該不在這堆書內。”
“你小子腦殼不大,可真的很尖。你怎會有這種想法?”古清樂一怔,突然開心大笑,幽默表示,如果說不出令他信服的理由,今晚就見不到真正的古家絕學。
“有兩個原因。”謝天扭頭再次打量密室的情況,“一,古叔擔心高級盜賊進入密室。二、你擔心家人發現你一直隱藏的秘密。所以,不可能把真正的古家絕學放在顯眼處。如果我的直覺沒有錯,這個密室之內應該還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