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個吸血鬼倒在了血泊之中。
逐漸沒過他的身體的血水也開始侵蝕着這名吸血鬼的身體。
僅僅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具吸血鬼的屍體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其他人則是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
本來難以跨越的臺階順便變得輕鬆起來。
所有人的心底都產生了一種感覺。
那就是,是不是隻要有人被這血水吞沒,其他人就會變得輕鬆。
而其他的人經過對比之後,也都發現了這樣的一個特點。
在大家都發現這一個特點之後,有些人的心就不可抑制的躁動了起來。
要知道啊,上不去是一個死,被紅水吞沒也是一個死,不聽話還是一個死。
反倒是把別人弄下去的話,自己還有這一線生機。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爲什麼不讓別人去死呢?
心甘情願的成爲別人的養料,那可不是血族的習慣啊。
一時之間,很多吸血鬼的眼睛都開始止不住的往陳立的身上瞟了。
要知道,現在是陳立在制約着整個隊伍。
要是一直讓有他制約下去的話。
那麼他肯定是最後活下去的那一個。
其他人只有把水攪渾了,讓陳立失去指揮權,其他人才有者活下去的機會。
只不過,他們還差一個合適的時機,所以他們只能把自己眼中的兇光隱了下去。
就這樣,這些人雖然任然在陳立的指揮之下不斷地往上爬,但是速度相較於之前卻慢了很多。
雖然大家都有在前進,只不過到底出了幾分力,就無人可知。
而陳立發現這個情況之後,雖然有些苦惱,但是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直接把這些人全殺完的話也不是不行。
只不過接下來的路程該怎麼辦?
讓他和希拉兩個人走下去嗎?
等到他們兩個人都走不動的時候,該犧牲誰呢?
所以即使陳立現在有着絕對的實力。
但是卻也不敢像之前那樣把這些人壓得太狠了。
而那些吸血鬼在發現這一點之後,也就逐漸的變得大膽了起來。
這就像一個惡性循環。
陳立每做出一次讓步,這些吸血鬼就逼迫的更緊一分,而陳立只能再一次的做出讓步。
如此循環往復,最後吃虧的只能是陳立。
【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陳立這樣想着,卻沒有注意一道由鮮血構成的藤蔓正緩緩地移動到了他的腳邊。
而這條由鮮血構成的藤蔓卻正是來自於那深不可見的池水。
而其他有心的吸血鬼看到這一幕,不禁高興起來。
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等到陳立一死,大家在一起把那個身高兩米的荊棘怪胎殺了。
到時候誰能活下去,誰活不下去,就要各憑本事了。
就這樣,陳立在前面移動着。
後面的這些吸血鬼則是各自準備自己的法術。
等到陳立發現這些人的距離理他有些遠,想要催一催他們的時候。
他的瞳孔驟然就是一縮。
不僅僅是因爲他感受到了腳下的巨力。
還因爲身後的那些吸血鬼給一個人都給他準備了一小份驚喜。
那就是每一個人都暗自凝聚的“血族的法術”。
雖然血族的法術大部分都和血液與恢復爲主。
但是血族的法術裡面卻也從來沒有少過虛弱、腐蝕、詛咒、僵直與傷害。
此時此刻的陳立就算是實力再強,面對着這樣的一堆法術,也斷然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好在這時候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希拉直接面不改色的就朝着那些法術迎了過去。
雖然這些法術也在以肉眼可見的對希拉造成着傷害。
但是希拉僅僅是分出了兩條觸手扎到了那些吸血鬼的身上之後。
那些法術造成的傷口就立刻開始還原了。
本來希拉的防禦能力就極強,再加上這些藤蔓的恢復。
這麼一波幾乎能將陳立直接秒掉的法術雨就消失在了無形之中。
唯一能夠證明這些血族反抗過的痕跡也就是那邊的兩具屍體了。
這一次的陳立是真的生氣了。
他沒有了繼續和跟這些吸血鬼客套的意思。
準備一個個都用希拉的荊棘把他們給捆好。
把所有人都穿在了一起,直接押着這些人向前走。
誰不服,就殺誰。
既然你們都已經撕破了臉皮,用法術集體轟我,那麼我也沒有必要給你們留面子了。
可是還不等他正式開始進攻,身下的血泊之中就驟然出現了三個人的身影。
而且這三個人每個人的身形都很有特色。
正是之前被陳立殺死的剪刀男,蠕蟲男,和肉泥女嗎?
只不過這一次這三個人卻沒有急着過來。
反而是就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向前,也沒有退後,沒有展開防禦姿態,也沒有想要攻擊的意思。
此時此的陳立也不敢託大。
既沒有繼續收編這些吸血鬼,也沒有貿然和那三個死而復生的吸血鬼打交道。
一邊的希拉則是緩緩地站在了陳立的身前,隨時準備替他格擋接下來的攻擊。
“真是有趣,既然活過來了,就不要再在那邊裝神弄鬼的了,我就站在這裡,想要我的命過來拿就是。”
雖然陳立這麼說着,卻也暗自將一隻能夠提升敏捷的藥劑拿到了手上。
確保只要開戰的話就一定可以第一時間把這支藥劑給服下去。
而一直站在血水之上的三人就好像聽懂了陳立的嘲諷一樣,直接貼水而行,以一個極快的速度俯衝了過來。
陳立看到這一幕也是早有準備,二話不說就把藥劑一嗑,然後左手持劍,右手拿盾做防禦姿態。
對上了衝得最快的那個剪刀男。
那剪刀男完全放棄了自己的兩條手臂,任由它們隨着自己的動作四處亂竄。
卻也要用自己雙腿狠狠地戳向陳立。
只不過陳立又豈是那麼好集中的?
直接用盾牌把那剪刀男的一條腿壓了下去。
然後又一劍砍在了剪刀男的腰部。
沒有利劍刺破皮膚的感覺,就見那剪刀男化作了一灘水花。
其他的蠕蟲男和肉泥女則多了一些戰術。
一個人操縱者自己身體之中長出來蟲子對陳立發動攻擊。
一個人不斷分裂自己的軀體,讓肉泥來限制陳立的行動。
一邊用召喚物騷擾,一邊用本體找機會。
陳立雖然有些手段,但是在各種干擾之下,很快也就受了一些傷。
而遠處的那些吸血鬼見到這一幕之後,也是開始各自施展自己的手段。
他們知道,撕破了臉皮之後嗎,這就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