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在思考着看守說的那些話語。
只要殺死一個人就可以繼承那個人的遺物。
這種戰鬥方式雖然看起來殘忍,但是卻是增強一個人實力的最好方法。
而且照這個看守所說的意思。
在這處鬥技場之中一定有一個鍛造技藝極爲高超的鐵匠。
不然也不會有那種推崇備至的語氣從他嘴裡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相較於其他人,可能還要考慮自己剩餘時間能不能完成景鯉所賦予的任務。
陳立則是完全沒有這種後顧之憂。
因爲只要他願意,他是不可能比任務交代的時間還晚到京城的。
既然這樣的話,他就有充足的時間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不就是打擂臺戰嗎?打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可以完完全全得到對方戰利品的鬥爭。
第二場的獨眼怪人一劍。
第三場的逃兵裨將一劍。
…………
…………
第五場的密宗和尚三槍。
第七場的大魔牛,是陳立打的最爲艱難的一場。
因爲他的武器還沒有強化過,根本砍不破對面那頭魔牛的皮膚。
最後還是陳立用雷龍千銳槍從後方攻擊大魔牛最柔軟的部位。
纔在最後的時間裡邊兒拿下了大魔牛。
不然的話,自己披風上邊的那兩個牛角可就得不到了。
陳立看着自己身上煥然一新的裝備,十分的滿意。
僅僅是兩天的時間,就讓自己全身上下的裝備幾乎都得到了一次強化。
一些本就是神器的裝備,變成了更加卓越的神器。
而那些不是神器的裝備也摸到了一絲神器的邊界。
總而言之,這一場擂臺戰絕對是讓陳立賺的盆滿鉢滿。
就連他的身家也從最開始的5兩變成了500兩。
即使抽成比例僅僅是10抽1,他一場下去也最少可以拿到近百兩的銀子。
而當他可以得到這麼大的利潤的時候,即使是二當家也坐不住了。
當勝負持平的時候,最大的贏家自然是莊家。
可是當勝負比例不平均的時候,莊家也就成了最大的輸家。
“陳立,我上次說的那些話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很抱歉二當家,我最近還沒有爲誰效力的打算。”
“可以,你不爲我效力也可以,但是你不能再繼續贏下去了。”
“二當家現在不是我想不想繼續贏下去的事情,而是我不能不繼續贏下去。”
“那些達官貴人在我身上嚇得住足夠殺死我好幾回了,你猜現在的我輸了,會不會粉身碎骨呢?”
陳立看着眼前的二當家。
二當家也看着眼前的陳立。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
自然是知道現在的陳立是坐地起價。
而二當家需要做的事情則是落地還錢。
二當家心裡清楚,像陳立這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要的價格絕對不會低。
如果自己給的價格達不到他的期望值的話,那麼對方的要求就會變得越來越高。
“你現在一場贏下去最多就是賺50兩,我可以給你500兩。
並且再讓鐵匠爲你量身打造一套鎧甲。”
二當家說這話的時候身體繃得很直,眼神裡邊充滿了誠懇。
就好像自己開出的價格多高一樣。
只不過眼前的陳立則是一點兒都不上當。
“二當家,小了,格局小了。
我上一場的抽成確實是50了,但是不一定,下一場還是50兩。
隨着我連勝的次數越多,贏下去的抽成肯定也會越多,500兩確實是少了。
至於讓鐵匠幫我打造一套鎧甲,這種東西不需要你來贏取,只要我贏了就可以讓鐵匠幫我打造一套鎧甲。
這是鐵匠自己立下的規矩,也是鐵匠留在你這兒的原因。
還有給我收起你那一副誠懇的表情,咱們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談感情的。”
陳立的一番話可以說是毫不客氣的揭開了二當家的僞善面紗。
可是他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
經理的任務是一定要完成的,這也是他來到這個信物空間的唯一主線。
他要贏,必須贏,他必須不斷的爲自己造勢,纔有可能在見到那些大人物的時候有足夠的話語權。
還有就是那麼多大人物都在自己身上下注了。
他可不想因爲500兩而讓哪個大人物對自己懷恨在心。
這些事情他知道,但是不管對面的二當家知不知道。
很顯然對面的二當家並沒有把這種事情考慮到它的計算範圍之內。
然而自己就算是說了,對面的二當家也不一定相信。
這就造成了兩個人幾乎不可能談攏的現狀。
不是城裡貪心也不是二當家捨不得,只是他們兩個人的需求不一樣,根本就達不成共識。
既然如此的話,他也沒有必要把所有實話都跟二當家說出來,只要表明自己的態度就夠了。
至於二當家會對他用什麼手段,陳立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人家能用的方法太多了。
二當家聽完這些話之後,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但是卻也沒有立即發作,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了出去。
等到中午的時候給陳立送飯的人就不是之前的那個看守了,而是另外的一個人。
“之前的那個看守呢?”
“不知道,聽說是得罪了二當家,被二當家埋了。”
“你知道他爲什麼會得罪二當家嗎?”
“這些事情小人哪裡知道,小人只是一個送飯的,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只能道聽途說一些消息罷了。
這些消息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量呢。”
那看守說完之後留下飯菜就走了。
只不過這些飯菜陳立卻不會再動了。
不管這些飯菜二當家有沒有動過手腳,陳立都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小心爲上。
畢竟二當家剛和自己談崩了,下一刻跟自己關係不錯的人就突然暴斃了。
這種事情不管怎麼看都應該不太正常吧。
羣裡也懶得跟二當家虛與委蛇,直接一脫衣服就到鬥技場上去了。
“那些飯菜他都沒動。”
“回二當家小人看的真切,那叫城裡的人是一點兒也沒動。”
“那就對了,這樣的聰明人自然是不可能犯那種低級錯誤的。
可是如果這飯菜裡面放的不是毒藥,而是解藥。”
二當家看着擂臺上的陳立,十分淡定地抿了一口茶。
所有來到這裡的人,吃的第一口飯菜都是有毒的。
其實不光是第一口飯菜,應該說每頓飯菜都是有毒的。
只不過這些毒藥是戒斷型的,只要你一直吃就不會有事。
可是隻要有一天你不吃了,他的弊端就會立刻顯現出來。
頭暈眼花,四肢乏力,身體痙攣、思維混沌。
這些看起來影響不大,但是在鬥技場上卻足以要命的小波動。
纔是他二當家能夠做大做強的真正原因。
現在就要看這毒藥的發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