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還抓人嗎?不抓的話,我們就走了。雲簫聳聳肩,這烏鴉城的守衛,到底是做什麼的。
一會兒敬業,一會兒又開小差,簡直比百里香還不靠譜。
被雲簫這麼一問,守衛們立刻回過神來,差點就耽誤了正事!
幸好……幸好……
“臭丫頭!你給我老實點,否則待會兒在牢裡,有你好受的!”守衛端起架子,將雲簫幾個人拷住,直接往城主府送去。
烏鴉城的街道雖然比不上帝都的繁華,但卻非常精緻,各種商鋪酒樓,應有盡有。
即使是在帝都也很少見的職業聯盟分會,雲簫也看見了好幾家,看來交通發達就是不一樣。
雲簫一路優哉遊哉地走着,對於精通各種逃生術的他來說,這個小銬子,簡直太小兒科了。
所以,一路上,雲簫心情頗好,一直看着各種各樣的景色。
但是,行到半路的時候,雲簫卻丟給夜雨等人一個很有深意的眼神。
去牢裡打探口風,只需要兩三個人就可以了。
讓夜雨他們跟來,只會加大他們的風險,萬一他們在牢裡出不去了,外面至少還有人接應。
一向與雲簫脾氣相投的夜雨,自然明白了雲簫的用意,但是,不管雲簫怎麼暗示,他都沒有任何動搖。
對於他來說,在哪裡都無所謂,關鍵是要看和誰在一起。
這段趕路的時間,他每天都和雲簫一起走路,一起吃飯,一起聊天,每一分鐘,對於他來說都很美妙。
越是靠近雲簫,他就越喜歡這個堅強而固執的少女。
他是多麼羨慕軒轅澈,可以和雲簫相愛相惜,若是他有軒轅澈一半的福氣,該有多好?
雲簫看見夜雨一直沒有逃,只好授意雲嵐和風逃跑。
能逃出幾個算幾個吧,反正只要不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就行。
“咻”的一聲。
一個煙霧彈混淆衆人的視線。
雲嵐和風識趣逃跑,他們順便還帶走藍靈兒。
畢竟,藍家大小姐如果因爲雲簫而出了什麼事,雲家可沒辦法交代。
“你們放開我,我要和夜哥哥……”在一起三個字還沒有說完,藍靈兒已經和雲嵐消失在了煙霧裡。
混亂之後,守衛頭領看見現場只剩下四個人,逃走了三個,臉色那叫一個黑!
“通知巡查隊,全城緝拿在逃人員,至於這四個人,把他們給我看牢!再逃一個,軍法處置!”
“是!!!”
衆守衛小心翼翼地看着雲簫幾人,幾十雙眼睛全部盯着四人。
雲簫嘴角一勾,臉上笑意滿滿,現在才知道加強戒備?遲了!
後面的路程,因爲衆守衛加強了戒備,雲簫也沒有逃跑的念頭,所以幾人算是順利地到了城主府。
進入城主府,雲簫繼續打量周圍的環境,這個城主府大概只比雲家小一些,但氣派卻絲毫不輸於雲家。
一個三等城市的城主府,居然可以和一個一等城市的百年盛族相提並論,足以可見,這個城主府,絕對不簡單。
“雲姐姐,我怎麼覺得這個城主府有點奇怪……”百里香眉頭微皺。
作爲半獸人,她在某些方面的的直覺,遠比雲簫來得更加準確。
“有什麼奇怪的?”雲簫問道。
她只覺得城主府有些繁華得過頭,但論奇怪,倒是沒什麼特別的。
“具體情況,我也說不出來,大概是我的錯覺吧。”百里香的話點到爲止。
因爲接下來,她們各自被關進一個個三米高的籠子裡,周圍環境幽暗,越看越讓人發毛。
“喂!你們打算怎麼做?我們到底犯了錯,現在可以說了吧?”雲簫大聲問向守衛頭領。
“哼!想知道答案?慢慢等吧!”守衛說完,直接關上最外面的鐵門,不再回應。
氣氛安靜了一會兒,之後,雲簫等人再開始討論對策。
“雲姐姐,這個地牢好恐怖,爲什麼關人要關在這種籠子裡?
這個籠子有股很臭的烏鴉羽毛味,這烏鴉城不是以烏鴉爲吉祥物嗎?這些籠子又到底算什麼?”百里香就像是十萬個爲什麼,一連發了好幾個問題,讓人無法迴應。
而這些問題,雲簫自己也想過。
這籠子裡的刺鼻氣味,別說是百里香,就連他也聞得清清楚楚。
“這個籠子裡,以前肯定關過烏鴉,而且那些至少是高階魔獸,否則不可能有這麼大的體積。
而這個地牢,好像有二十多個籠子,關這麼多烏鴉,這個烏鴉城的城主是烏鴉控嗎?
就算是烏鴉控,也沒有這麼變態吧?”雲簫抖了抖肩膀,想要接下來要碰到的城主,整個人就沒什麼好心情。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城主府一直沒人搭理他們,月光屋頂的縫隙中穿進來,黯淡而又幽冷。
藉着月光,雲簫看見夜雨的臉色更加蒼白,夜晚的他,要比平時虛弱很多。
話語堵在嘴邊,雲簫想問,但又怕讓夜雨迴響起傷心的往事。
直到夜雨的身體開始哆嗦了,她才發現真的不妙了!
“夜雨,你怎麼了?”雲簫隔着籠子,緊張地看向夜雨。
“咳咳……沒事……小毛病而已。”夜雨輕聲迴應,聲音虛弱到,下一刻隨時會離開一般。
比雲簫更着急的是阿福,阿福使勁地拍打着籠子,想要破開籠子去夜雨那裡,但卻絲毫沒有效果。
“少爺!你的病又犯嗎?藥就在你的口袋裡,快點吃藥吧!
對了!水……守衛,快拿點水來!”阿福大聲喊着。
但他的喊聲越大,越是沒有人搭理他。
雲簫看不下去了,她直接放出七寶。
以七寶鋒利的牙齒,咬斷魅姬的玄鐵籠子,都沒有任何問題。
就憑城主府的籠子,七寶還不放在眼裡。
“主人!包在我身上!”七寶說完,一口一嘣。
無堅不摧的籠子,在七寶一口一斷的節奏下,很快就救變成了幾塊渣渣。
破壞了雲簫的籠子,七寶再去破壞夜雨的。
雲簫則趁機在夜雨身上找到了藥,然後從空間戒指裡面找出了一杯水,給夜雨餵了下去。
她的動作麻利,一氣呵成,這樣的雲簫,已經讓夜雨的痛苦少了大半。
此時,夜雨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雖然眉頭偶爾會緊皺,但最後都會慢慢歸平。
雲簫輕輕擦拭着夜雨額頭上的冷汗,眼神露出難得的溫柔。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