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一輩子軍人,一向家風嚴謹,何曾見過這種事?
連周嬸都看呆了,霍權璽一向不搭理人,竟然也會跟個小姑娘在地上做這種事。
霍權璽立鬆開容夏站了起來,高大挺拔的身姿徹底將容夏籠罩住了。
他拉了拉衣服,瞅了眼地上的容夏,長腿一伸就跨了過去。
本來也就沒他什麼事兒,憑什麼他要回答?可笑!
“靳爺……爺,他,他欺負我……哇……”
“霍權璽!你,你幹得什麼事?”
靳莫怒斥,氣得直用龍拐戳地,不給地板戳個洞出來罷不了休的架勢。
看着容夏泣不成聲,老爺子就算再相信外孫子的人品,又怎能不信以爲真?
璽爺仰頭瞟了容夏一眼,俯下身,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放到了沙發上,接着擡步準備走人。
“周嬸,去拿藥箱。”
他知道容夏是真的撞到了茶几上,應該撞得不輕,這茶几是菱形的。
“站住。”
老爺子在周嬸的攙扶下,大步跨到了霍權璽面前,手指着指着他,“你,有你的,臭小子,你給我站着,待會兒再來教訓你。”
老爺子吩咐周嬸去拿藥箱,這把老骨頭了,還要爲了外孫子卑躬屈膝,握着柺杖半蹲下去,“小夏啊,告訴爺爺,這個混小子怎麼你了?傷哪兒了?”
“腿……好痛……”
其它她的手肘也被撞傷了,但膝蓋更痛。
老爺子半蹲着,雙手握着柺杖都顫顫巍巍,更別說單手去推開容夏的長褲,爲難他老人家啊!
霍權璽見狀,還是走過來將老爺子先扶了起來,然後很不情願地伸手將容夏的腿拉直放到茶几上,撩起她的長褲。
果然,膝蓋破了,小腿也破了,手臂也有刮傷。
周嬸急急忙忙送來藥箱,一看容夏的腿,立馬拿藥給她上。
“讓他來。”
老爺子一聲令喝,周嬸立馬將藥水跟紗布遞給霍權璽。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沒辦法,璽爺憋屈了,但還是接了過來。
爺,就是得能屈能伸,誰讓發號施令的是他老媽的老子。
“小夏,忍着點,一會兒還痛咱就上醫院去。”
“你,完了到書房來。”
兩句話,對着兩個人,兩種天差地別的口氣。
到底哪個纔是親的?
老爺子給他氣得,氣兒都不順了,拍拍胸口,被周嬸攙扶着出去了。
不得不說,禍全起這上藥的水平還一套一套的,熟練,敏捷,除了藥水滲進皮膚有點痛之外,其它基本感覺不到疼痛感。
膝蓋剛被撞的時候,真的痛進了心肝兒裡,現在也緩和了不少。
“傻了吧你?得罪姐不是這麼好玩的——啊!”
容姑娘腿還在人家手裡,竟然就敢叫囂,活該她被報復。
呼痛的一瞬間斜視,她好像看到霍權璽食指上的黑指環閃了一道光。
吖的!才年方二九就眼花了?
這戒指什麼材質做的?
當然,這個問題永遠都沒有答案。
把容夏收拾好之後,霍權璽就離開了,看上去走得挺急的。
她原本以爲這廝是去老爺子書房受訓了,結果,大約過了一小時多,老爺子自己找上門兒來,才知道,吖的!霍權璽這早開溜了。
翌日。
容夏被周嬸扶着下了樓,今兒週一,她要去上課了,而她的專用司機竟然真的出現了!
要霍權璽紆尊降貴做司機,真心不容易。
要不是昨晚靳莫打去電話發了狠話,他絕對不會大清早閒抽地來送這個丫頭片子去上學。
家裡不是沒有司機,也不是沒有車,何必要動用他?
他到靳家的車程足足要比靳家到四中的車程多了二十分鐘。
悶聲不吭地吃好早餐,容夏坐上霍權璽的車。
短短几分鐘的路程,誰也不愛搭理誰。
容夏右手撐在窗櫺上,撅着嘴看向外面,今早起來之後發現,那玩意兒還有,幾天下來,就跟她的大姨媽一模一樣。
可能真的就是大姨媽吧?
她斜眼,帶着狐疑,瞟了霍權璽一眼。
“哎,那天晚上我喝大了,是你給我開的房間?”她試探性地問道。
沒幾秒,攬勝就停在了路邊。
“下車。”
他壓根沒準備接她的話茬。
關於那天晚上,霍某人已經不想再回憶了,就兩字:硬傷!
吖的!這就到校門口了?
屁股還沒坐熱呢,竟然真的就到校門口了。
容夏撇撇嘴,有些憋屈,話沒問完就算了,關鍵是她是病患誒,這死男人竟然就把車停在校門口正對面的路中央。
讓她自己拐進去?
纔不幹。
“是男人就學學什麼叫做憐香惜玉。”
容夏指着自己的膝蓋,還包着紗布,早上上車就是周嬸扶的。
得寸進場
霍權璽狹促地瞪了她一眼,看了眼時間,將車開到了校門外一米的距離。
他不動,她也不動。
一分鐘……
兩分鐘……
就這麼僵持着,看誰耗得過誰。
遲到對於容夏來說是家常便飯,再說,她還是病患,帶傷上學,這革命精神,不知道多值得表揚。
五分鐘之後……
霍權璽推開車門,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座,側着身站着,視線望得老遠,目不斜視地拉開車門,伸出右手。
德性!
容夏瞟了他一眼,撅着嘴看向別處。
“我趕時間。”
攤上這麼個女人,霍權璽不得不扭過頭瞪着告誡她。
他趕,她可不趕。
睜着無辜的大眼,眨巴着,兩條手臂毫不客氣地伸到了霍權璽的面前。
她要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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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趕時間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