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論他們如何看待易寒,明顯都有同一個好奇,就是期待易寒就下來到底會說什麼?若不是笑翁文華殘疾,那他身上還有什麼可笑的呢?
易寒呼出口氣,直接單膝跪地拜倒在翁文華面前,抱拳低頭,恭敬行禮道:“弟子易寒,願意拜天煞山傳功長老翁文華爲徒,成爲天煞山弟子,至此爲天煞山拋頭顱撒熱血。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看到易寒這番舉動,三人腦子都是懵住了,一個個瞪圓眼睛,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鴨蛋,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翁文華第一個回過神來,他左手拖着易寒的手,使易寒站起來。
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着易寒,翁文華繼續問道:“我還是不明白,你看到我,爲什麼要笑呢?”
易寒笑道:“師父,我一看到你,就覺得你以前必然是個風姿絕世的美男子,就算變成這樣,你的涵養氣度也遠非常人所能及。只有你這樣的男人,才配做我的師父,一看到你,我就瞬間被你吸引住了!你那種男人的氣魄,令弟子動容!那時我就知道了,你,就是我在天煞山的師父!”
聽着他說話,翁文華的嘴不自覺又張開了。他突然明白了易寒的意思:鬧了半天,你選師父的標準就是臉?你覺得我長的帥,而且夠酷,所以見到我就笑,認定了要做我的弟子?
翁文華忽然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好不容易收了一個弟子,還是個萬劍爭鋒戰出來的天才,居然是因爲這個原因。他想:這也太膚淺了吧?雖然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很喜歡。
“咳咳。”翁文華咳嗽了兩聲,道:“好,乖徒弟。看在你這麼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就接受了你這個請求。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翁文華的弟子了。”
公俊郎呼吸變得粗重,重重的喘了幾口氣,一副壓抑憤怒的樣子,道:“好,好,好啊!好你個易寒,居然如此不識趣。好你個翁文華,居然敢搶我公俊郎的弟子。好,是我錯了,你們兩個纔是絕配!一個殘廢師父,一個腦殘弟子,你們組合在一起就是殘廢師徒,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啊!絕配,絕配!祝你們好運,我倒要看看,每月門派小比的時候,你們師徒兩是怎麼丟人的!真是期待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邊笑着,公俊郎直接轉身離去了。他心中憤恨,卻也不能怎麼樣。這是在門派當中,他作爲宗門長老,是不能無緣無故對同門長老和弟子出手的。
一旦出手,立即就會驚動刑法堂,派出執法弟子趕來。引起事端的人,就算是長老的身份,都要受到嚴重的懲罰。
刑法堂是天煞山監管紀律的部門,只有天煞山精英弟子,通過考覈纔可以加入其中。每一個執法弟子,都是神通二重,武道宗師境界的修爲。
一羣宗師出馬,在宗門內簡直所向無敵,橫掃一切,幾乎沒有任何人可以阻礙刑法堂執行任務。
公俊郎走後,山清風看着他們笑了笑,就也跟着離去。
翁文華望着易寒,盯着他看了半餉,說道:“說說看吧,到底是什麼原因,使你決定拜我爲師?”
“我剛纔不是說過了嗎?”
“這個理由就算了吧,我又不是公俊郎那樣的傻子,這種理由我會相信嗎?現在咱們都已經有師徒之誼,總可以開誠佈公的談一談了吧。”翁文華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
易寒的面色端正起來,繼續說道:“因爲我一聽到師父的名字,就想到了一個人,三百年前名震天下的翁神掌,曾經橫掃同代無敵手。那種風姿,令無數人傾慕。他的名聲,甚至連時光都沖刷不掉,流傳到了現在。
而那個人,就是天煞山開派祖師翁行道。據說他在天煞山留下了血脈,師父也姓翁,想必師父,應該和他有些關係吧?”
翁文華點了點頭:“不錯,我確實是祖師的直系後代。只是這又有什麼用?祖宗的輝煌已經不在。他確實是開創這個門派的人,可是到了今天因爲種種關係,翁家的人只剩下一個人了,就是我這個殘廢。我意外斷掉一臂,武功半廢,已經徹底支撐不起翁系子孫的名聲,現在的翁氏,已經沒有任何能力了,在天煞山也決定不了任何事情。這與你拜入我門下又有何聯繫?”
易寒說:“翁祖師雖然不在了,但是他可是留下了不少的武功。我拜入師尊門下,沒有別的心思,就是想看看曾經行道祖師學過的武功,到底是什麼樣的功法,能夠讓他橫行同代,打出赫赫威名。”
易寒想起當初聽過的傳言,至今對這位前輩心生仰慕。
翁行道,終身止步於武道宗師,只是神通二重的境界。但是他一手掌法登峰造極,能生生打出近乎武神級的恐怖破壞力,同代絕對無敵,被稱爲翁神掌!
他開闢的宗派,日益壯大,成爲今天赫赫有名的天煞山。
“你想學祖師的武功?”翁文華終於弄清易寒的來意。
“不錯,我易寒一無所有,唯一有的就是嘗試的勇氣,和一點點天賦了。我想試試,我能不能修行祖師的武功,成爲天煞山又一代神掌。”易寒微笑點頭。
卻見翁文華搖了搖頭,說道:“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幫不了你。”
易寒皺起眉頭:“師尊這是什麼意思?”
翁文華說:“祖師的武功確實非凡,可是這些武功,連我這個後人都沒學過。我自己都會,又怎麼能教你呢?”
“這麼說,翁祖師沒有流傳下武功秘籍什麼的?祖師那麼厲害的武功,難道沒有留下傳承嗎?”易寒問道。
翁文華聞言一滯,躊躇了一下說道:“這個,應該算是有的吧。”
易寒一臉疑惑:“什麼叫應該算是有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師尊何不明言?莫非是不捨得讓我看看祖師留下的武功?放心吧,我就是一觀而已,不會借走,更不會有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