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囚牢中呆了一段時間後,有一天,突然來了一羣陌生人。他們談好價錢,購買了一大批奴僕,開始往外面押運。
那是一羣揹着兵器的黑衣人,他們身材雄壯,散發着一股威猛彪悍的氣息。
張平看到了他們,就以爲看到了救星。
無論如何,總算有了買家!這些人買他們過去,肯定是讓他們幹活吧?
既然要幹活,不管住的怎麼樣,無論吃得是什麼,起碼能夠讓他們填飽肚子吧?
就算填不飽肚子,起碼得多吃一頓,喂個半飽吧?
如果不餵飽,怎麼會有力氣幹活呢?
爲了防止逃跑,一羣人被粗麻繩捆綁着牽連在一起。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黑衣人牽着繩子,將他們運往另一個地方。
張平苦笑着,看着手中的繩子,到了現在,活下去都是奢望,被飢餓和拳腳虐待了這麼久,根本就沒有逃跑的力氣。
黑衣人拉扯着,像是牽着畜生一樣,帶着他們走了很遠很遠的路。
張平那時已經意識模糊,有些不清楚了。他只知道一直向前邁腿,不要停,不要倒下。
因爲倒下的人,已經被就地砍死,扔在了一旁。
所有人都知道,要活下去,就不要成爲隊伍的累贅,不要惹黑衣人不高興。
他們的性命,甚至還比不過一頭豬狗。
在走了很遠很遠,很長很長的一段路之後,張石等人來到了一座山前,機關被打開,山壁上出現了一個幽深的山洞,他們被牽引着鑽了進去。
直到被關到了另一個囚牢以後,他們纔得到了休息的機會。
張石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不知道多久。他是被一陣尖叫驚醒的。
一個血淋淋的人被黑衣人拖了進來,一把甩在地上,鮮血濺了他一臉。
張是呆呆的看着這一幕。
直到這一刻張石才知道,這不是解脫,這是另一個地獄,更加恐怖和絕望。
張石覺得,地獄一定就是這樣的。這裡的環境,和原來的囚牢沒有任何差別。
依舊是一天一頓飯,吃得是更加骯髒不堪的東西,裡面摻雜着樹葉,石頭,沙子,甚至皮毛等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在原來,最多是惹得看守不高興,被暴打一頓。而這裡,則是有一個變態的魔鬼。
每次會隨機有一到三個人被拖出去,就像是被死神選中。但是他們不會死,而是會被虐待,用各種殘忍至極的手法虐待。
有的人一兩天就死了,有的人身體強壯,意志堅強,就能夠活的久一些。
有的人被虐待後,黑衣人不管不問,很快就會流血重傷而死。
有一些人,似乎得到了惡魔的青睞。會有黑衣人來給他治傷。但是這樣則更加恐怖,想死都死不了。
在傷治得差不多,確定不會死以後,他會再一次被拖出去虐待。
張平的運氣好像很好,他雖然生活在絕望恐懼之中,但是一直被有被魔鬼選中。
但是沒有人是永遠的好運臨頭,終於有一天,噩夢降臨在了張平的頭上。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惹怒了守衛。自己明明每天都是縮在牆角,一言不發,冷漠的看着這一切。爲什麼今天會選到自己呢?
張平惶恐的叫着,不斷的求饒。但是沒有用,黑衣人拖着他的腿,就像是一條死狗般拖了出去。
到後來,張平就真正的看到了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他坐在一張石質的寶座上,面目灰白,身材雄壯,就像一頭兇猛的妖獸。
黑衣人將張平捆在了鮮血淋漓的十字架上。
張平痛哭流涕,向那個一個就是首領的男人求饒,但是那個男人始終一言不發,面無表情。
黑衣人向那個魔鬼請示以後,開始打開旁邊的鐵箱,拿出了模樣猙獰的工具,接下來,一樣一樣的用在了張平的身上。
張平痛苦的嚎叫,想要別人能可憐可憐他,但是沒有任何用處。
相反,那個魔鬼雖然始終面目僵硬,卻嘴巴張合,發出了令人驚悚的笑聲。
這一刻,張平知道了,這是一個真正的魔鬼。原來自己等人的作用,不是用來做苦工,挖礦,建造房屋什麼的,而是用他們的肉體,來取悅一個變態的男人。
所以他們不需要吃飽,也不需要什麼生存環境,甚至不需要睡覺,他們只要活着就好了。
張平這一刻終於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生不如死。與其相比,曾經奴隸囚牢裡的日子,簡直就是天堂。
不少人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想要自殺。但是一旦被發現,黑衣人就會迅速阻止,並且拖出去開始新一輪的殘虐。
一旦到了這裡,死亡都不允許。
或許是因爲曾經當過樵夫,體力勞動比較多,張平的身體比較強壯,經過多次刑罰,他仍然憑着頑強的生命力活了下來。
每一次施展刑罰後,都是奄奄一息的樣子。但是張平仍然會活下去,逐漸恢復。
這樣的特性,好像還使他得到了惡魔的青睞。
張平躺在地上,閉起眼睛,感受到身上無處不痛,動彈一下,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就算不動,也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斷撕咬,有鹽水撒到傷口上般,火辣辣的疼痛。
在一次重傷將死之時,一個黑衣人出現開始給張平治傷。
但是張平面目冷漠,毫無表情,因爲他知道,魔鬼的仁慈,只是爲了下一次刑罰。等待着自己的,是更加殘忍和長久的虐待。
在傷好了一些之時,果然,張平又再一次見到了這個魔鬼般的男人。
趙崑崙看着眼前不斷嘶嚎的張平,臉色浮現出變態的笑容。
因爲面部肌肉非常僵硬,就算想要大笑,趙崑崙的整張臉基本完全不懂,只有嘴巴張合,發出詭異的笑聲。
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是存在的。
趙崑崙的性格非常變態,因爲他的經歷非常悽慘,所以纔會以殘酷的毒打和凌虐爲樂。
他的形容奇異,是因爲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