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文冠虹的命令,大部分劍客衝了幾步,也就停了下來。
然而,正處在放鬆之際的易寒,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有個靠的最近的劍客,竟然毫無減速的從他背後衝撞了過來。
這個劍客,名叫司新知。他作爲誅天滅地劍陣的一員,一直受到衆多弟子的恭維和崇拜,對這個身份非常自豪。
他們這一八零八劍客,聚在一起組成誅天滅地劍陣,就好像真的無人能敵一般,擊敗了一個又一個絕世天驕,摧毀他們的驕傲和一切。
沒想到,今天這個易寒來了,卻反而摧毀了他們整個劍陣。
司新知已經預感到,劍陣被摧毀,自己以後肯定也會被嘲笑。而毀滅這一切的人,就是這個易寒。
他根本無法忍受,讓這個罪魁禍首安然離去,所以就算隊長文冠虹喊了停手,司新知也不準備停!他要先狠狠刺易寒一劍,先泄了心頭這股惡氣。
要是到時候有人追問,司新知就推脫出劍太猛,自己太認真,沒收住手就可以了。
死在誅天滅地劍陣下的天才,可不只是這一個!既然簽了生死狀,有了付出生命的勇氣,就不要怪我了!
所以司新知完全不在意,在他看來,等易寒死了以後,一切都算不上什麼了。一個死了的天才,他就不再是天才,一文不值,只是一灘爛肉。
到時候,沒有人會爲他爲難自己這位前途無量的劍客。這樣一樣,既出了氣,還保住了誅天滅地劍陣的輝煌,保住了自己的臉面和尊嚴!
在司新知這樣的想法下,他出劍異常堅決,心中歡喜無比:易寒,你再天才,難道背後還長着眼睛不成?文冠虹隊長答應你停手,我司新知可沒有答應!你泉下有知,也不要怪我,就怪你自己輕忽大意吧!我這次就是要告訴你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
這是赤裸裸的偷襲!若是一個普通人,剛剛得到停戰的消息,肯定也就放鬆停下來,不會發現這次襲擊,必定會中招。
但是這次被偷襲的可是易寒,他有天眼通,空間視覺觀照着周圍方圓二百米,又何況是從身後這麼近衝來的小賊。
易寒瞬間就發現了他的不軌舉動,發現他把劍對準着自己衝了過來。
這種情況,易寒怎麼能忍?他被偷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個偷襲他的人都沒有好結果,這次當然也一樣!
在劍客衝過來的瞬間,易寒微微一側就躲過了那一劍。
並且在劍客錯身而過的一瞬間,易寒手疾眼快,一手劈出直接打在他的手掌上,一把奪過他的劍,又反手一里撩。
鋒利的劍鋒劃過他的手腕,挑斷了手筋,一股鮮血噴涌而出。
司新知一臉錯愕的摔出去,跌倒在了地上,鮮血還在噴撒。他怎麼能不驚:想過易寒快,可沒有想到他這麼快!電光火石之間能閃過就不錯,卻還能做出閃避奪劍反擊等一系列動作,這種速度,是人類能做到的嗎?更何況,周圍那麼嘈雜,他是怎麼發現自己從身後進攻的?
他心中充滿了無線疑惑,但是易寒並沒有向司新知解釋的慾望,只是冷笑着看着他。
“啊!易寒!”看到了這一幕的隊長文冠虹立即衝了過來,他心裡憤怒至極,在他看來,每一位誅天滅地劍陣的劍客,都是他的朋友,兄弟,是寶貴的劍客苗子,未來前途無限。解散劍陣,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爲了保全他們。
可是現在,自己都已經喊了認輸,這個易寒卻依然下此狠手!他怎麼敢這麼兇狠?難道他一點都不顧及同門之誼嗎?
文冠虹衝到易寒面前,怒視着他,咆哮道:“易寒!你幹了什麼!我們已經認輸了,你還要動手?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呢?”
易寒撇了撇嘴:“文隊長,你確定你清楚現在都情況嗎?”
文冠虹大口喘氣,死死的盯着他:“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全都看在眼裡!不止我,還有在場的這麼多天煞山弟子,這麼多雙眼睛,都注視着你呢!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顧忌嗎?你這個劊子手!我們已經放棄,你還是傷人,而且還動劍。”
說着,文冠虹轉頭看了一眼司新知的傷口,憑藉經驗和對人體的把握,只是粗略的一瞄,他就能看出來那裡是手筋的位置!
又轉回頭來,他更加憤怒的吼道:“而且還是手筋的位置!手筋一斷,就算再接好,也再也無法完全復原了!你不止是要傷他,你是直接斬斷了他的武道之路,斬斷了他的前程,他這麼多年來的努力。直接抹殺了一個未來的大劍客啊!易寒,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面對着文冠虹咆哮的質問,感受着隨着他激烈情緒,噴到臉上的唾沫,易寒依舊非常冷靜,他摸了一把臉,把文冠虹推開了一步,說道:“冷靜點,文隊長,你的口水都噴到我臉上來了!再這樣下去,我也要忍不住了。”
文冠虹呆了一下,沒有再靠近,卻仍然死死瞪着易寒。好像想用目光殺死他!若是目光真的能殺人,這刀鋒般的眼神,恐怕早就把易寒千刀萬剮。
“我冷靜?你讓我冷靜?你真的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他壓抑着怒氣說道。
易寒面色依舊冷漠,他眯着眼睛,說道:“文隊長,如果你的腦子沒有壞掉的話,應該記得,自從你喊了停手以後,我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文冠虹冷着臉:“這又能說明什麼?”
“這說明什麼?這麼明顯的事情你還看不出來?不是我找事,是這個劍客在找事!我已經停了,但是他不願意停,還拿着劍從我背後偷襲!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一名劍客!
是看在同門弟子的份上,我才只是略施懲戒,只是挑了他一根手筋。若非如此,我直接就讓他血濺三尺,人頭落地了!”
文冠虹一臉愕然,轉頭看了看司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