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至!尊!”
屋子裡傳來獅子吼!
傾情勃然大怒。
顧至尊萬分無辜,連她和東方景私底下有來往他都完全信任她,他這麼大度她竟然對他大吼大叫,換做另一個男人早就拷問妻子了。
傾情臉色通紅一片,獅子吼之後,聲音低得像是被外面的傭人聽見:“你把我做出血了!”
禽-獸!
是不是人?
被單上好大一灘血。
“不可能!”
顧至尊尷尬之中,又惱又急。
他迅速掀開被子,盯着牀單,深呼吸一口氣,差點沒當場踉蹌着暈過去。
田俞被一個電話心急火燎的叫過來,當時他正在和嬌妻看電影,結果小恩愛就被一個電話給弄泡湯,結果跑來卻發現是個大烏龍。
田俞站在牀門口推着眼睛,對着顧至尊道:“我說顧少,您也不是十三四歲的小男孩,女人是來大姨媽還是被你做出了血,你難道都分不清?”
顧至尊心底極其尷尬,但整個人對着田俞,卻面不改色,眯着眼睛,那眼神,頗有點殺人滅口的衝動。
田俞多敏銳的人啊,立刻察覺到空氣中的因子殺戮氣息太盛,迅速改變了口氣:“那什麼,顧少,下次有事,您儘管給我電話,我還有事,我先撤了,不用送,我知道您日理萬機。”
說完扭頭就撤。
傾情坐在臥室裡,等田俞走了之後,看着顧至尊走回來,探頭探腦的往外看:“田俞走了?”
顧至尊露出一抹無奈笑:“嗯。”
“呼…………”
傾情抓了兩下自己的頭髮,抱着一個暖寶寶坐在沙發上,有點不好意思,轉移話題的說:“餓了。”
顧至尊已經叫人去重新準備飯菜,多準備一些經期補血的食物。
“小寶呢?”
“爸爸帶着呢,爸爸說我們年輕氣盛,小寶晚上和他們睡,媽媽喜歡得緊,如果不是你這纔剛回來沒多少天,想要讓小寶多和你親近親近,媽媽恨不得天天帶着小寶呢。”
傾情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你現在年輕氣盛也用不了我,晚上把小寶抱回來和我們睡吧?”
但顧至尊沒同意,女人經期身體虛弱,應該多補充睡眠,小寶半夜總是鬧騰着要起牀尿尿,起來喝奶,這種事他要做傾情還不樂意,總是半夜愛披着睡衣自己泡了牛奶塞到小寶嘴裡,等小寶喝得心滿意足再次睡過去,她才能睡個安穩覺。
若換做平時顧至尊心疼一下也忍了,但現在傾情在經期,她身體本來就虛,可別來個傷風感冒,後天他和她可還有婚禮呢。
婚禮纔是最累的事情。
傾情扁着嘴,有點鬱悶。
顧至尊點了點她的腦門。“以後還有幾十年的時間,讓你和兒子睡覺呢。”
傾情反駁:“哪裡幾十年?男孩子四五歲就要有屬於自己的房間,那麼大再和兒子誰會把兒子養壞的,所以減掉我措施的兩年多,我最後還能抱着我兒子誰兩年而已,才兩年……”彷彿兩年就和兩天那麼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