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寒初曉強忍着躁熱與不安,勉強走到向小姐的身邊,扯了扯向小姐的手,向小姐扭頭望向她的時候,她纔不好意思地說道:“向小姐,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向太在忙着,我就不與向太說了,麻煩你代爲轉告一聲,真對不起。”
向小姐趕緊說道:“寒小姐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寒初曉搖搖頭,“謝謝,我自己可以的。”
向小姐擔心地問着:“真的沒事嗎?要不先上樓去休息一下,我替你叫醫生,我們家有家庭醫生的。”
寒初曉拒絕,她現在就心急着離開。
她堅持着要離開,深知她不喜歡這種酒會,向小姐也不好再堅持,便把她送出了主屋,看着她走向停車場,向小姐纔回屋裡去。
寒初曉鑽進自己的車內後,覺得體內的躁熱更厲害了,就像一團火似的,把她整個人都燒起來,燒得她有點神智不清。
費力地關上車門,又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脣,藉着疼痛讓自己的神智清醒些,伸出有點顫抖的手,握住方向盤,腳踩油門,把車開動,在倒車出停車場的時候,卻險象環生,差點撞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氣惱地衝着她叫着,她聽着那聲音有點熟悉,可此刻她無法分辯出那個人到底是誰。
她把車開出了向家的別墅,沿着別墅區裡的水泥路胡亂地開着,連背道而馳都不知道。
“寒初曉,你到底會不會開車!你把我的賓利撞刮花了!”
那個差點被撞到的人,很倒黴,很巧合,是夜風!
他追出來,衝着寒初曉遠去的車子叫着,察覺到寒初曉是背道而馳,他嘀咕着:“喝醉了?她來的時候,不是從那個方向來的。”末了,他又接着嘀咕:“醉得那麼厲害,還敢開車!不怕死!”
嘀咕完後,他扭身就往回走,不打算再管寒初曉,不過當他看到自己的愛車被寒初曉撞刮開了,一股怒火又燒了起來。
那個女人在來的時候,和他搶速度,撞點在向家門前撞個正着,後來又搶車位,讓他只能把車停到角落去。這樣就算了,看在她和龍雪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份上,他大度地不想計較了,可她倒車的時候,亂七八糟的,那麼多人的車沒有撞到,他停在角落裡的反倒被她的寶馬撞刮花了,她分明就是與他過不去!
與他夜少過不去的人,往往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教訓一下那個女人,不向她索賠,夜風覺得太對不起自己的愛車了。平時黑曜用力拍他的愛車,都像割他的肉一般,心痛得很呢。
想到這裡,夜風馬上開了車鎖,拉開車門,追趕寒初曉,要向寒初曉索賠,寒氏有的是錢,他剛好可以獅子大開口,狠狠地算寒初曉一筆,看她還撞花他的愛車不!
有些事,總是那般的湊巧,夜風要是知道寒初曉此刻就是一團火,專等着男人給她滅火,估計他不會追去向寒初曉討賠償了。
出了向家別墅,順着寒初曉離開的方向追去,不出三千米,夜風就看到了那輛撞他愛車的寶馬,竟然撞到了路邊的綠化帶,此刻正停在那裡呢,車也熄了火。
“就知道她會出事。”
夜風把車開到寶馬後面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