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在門外低低地笑了笑,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哭,不會自殺的。
經寒傲天一手栽培的寒氏繼承人,如果連這點打擊都經受不起,如何槓得起寒氏集團?
不過,夜風倒是覺得寒初曉在面對這件事上與龍雪極爲相像,兩個人又有幾分的相似,會不會有點關聯?昨天晚上他沒機會和黑曜說起這件事,黑曜那傢伙就像個妻奴一樣,只知道守着妻子,其他事與人都與他無關了似的。
想到黑帝集團和寒氏集團最近在談合作,或許黑曜早就見過了寒初曉。夜風頓時覺得自己太笨了,這樣的事情都沒有想到。
“你的嘴真毒!”
浴室門開了,寒初曉站在夜風的面前,狠狠地瞪着他。
兩個人,昨天晚上顛鸞倒鳳,今天卻像個冤家似的,你瞧我不順眼,我瞧你不順眼。
“謝謝誇獎,我也只對某種人毒,像那些開車與我比速度,與我搶車位,還要把我車撞花的人,我與她說話的確很毒,恨不得毒死她!”
寒初曉雙手環胸,“你是在說我嗎?”
夜風嘻嘻地笑,“寒小姐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是誰?”
“你男人呀,咱倆昨天晚上可是那個了。”
“滾!”
“這是我的房子,該滾的人是你吧。”
寒初曉氣結。
用力地撞開了夜風,她氣呼呼地就走。
夜風跟着她一起走出房間,在下樓梯的時候,他又一次說道:“早餐我做好了,不過現在這個時間,你也可以當成午餐來吃。吃了東西,咱倆算清帳了,我再送你回去。”
回答他的是寒初曉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好痛!”
夜風跳起來,在樓梯上一跳,還差點滾下去,他趕緊抓住樓梯扶手,單手抱着被寒初曉狠踩一腳的腳,高跟鞋耶,能把他的腳面踩穿一個洞來。嗯,還是黑曜幸運一點,龍雪不喜歡穿高跟鞋,黑曜永遠不用擔心腳被踩穿一個洞來。
寒初曉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快步跑下了樓梯,就朝屋外跑,跑了兩步,又折了回來,找到了餐廳,看到餐桌上果然擺着兩份早餐,是西式的,她也顧不得太多,腹中餓得很,要吃飽了纔有力氣和這個無恥的男人算帳。
“最毒婦人心!”
夜風罵着。
一拐一拐地跳下樓梯來。
有點誇張。
混道上的人,這點痛,他哪裡受不了?不過是裝模作樣想讓寒初曉愧疚罷了,偏偏寒初曉此刻正忙着與食物戰鬥,壓根兒就忽略了他這個昨天晚上犧牲了清白救了她的救命恩人。
進了餐廳,夜風在寒初曉的對面坐下,看着她不客氣地吃着他做的早餐,現在算是午餐了。十點多了呢,她會餓,正常。
“好吃嗎?”
“還行。”
“我做的。”
“要我付你工錢嗎?”
夜風抽臉。
“沒有幾個人能吃到我親自做的早餐。”
“倒黴。”
“你說什麼?”
“我說倒黴!”
夜風黑臉,嘀咕着:“早知道讓你餓死算了。”
“我記起來了!”
寒初曉忽然放下了刀叉,用那雙與龍雪同出一轍的明亮大眼惡狠狠地瞪着夜風,人也跟着站起來,罵着:“夜風!是你!就是你,我記起來了,你叫夜風!夜家的少爺,黑曜的鐵哥們,黑雀門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