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桀聽到手下的來電,眉頭不由蹙了起來,海希頓怎麼會在Z國?怎麼會和陳寶在一起?那可是去陳寶家鄉的火車上,怎麼會有這種巧合?不可能,楚桀不相信有如此巧合。
有時候,許多巧合,都是人刻意爲之的,就像他接近陳寶時一樣。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海希頓一早知道陳寶要回家鄉,所以設置了這麼一個巧合,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兩人約好的,不過,楚桀寧願相信是前一種。
如果,是海希頓一人抱着覬覦心思,那麼很好辦。
不過,現下楚桀手頭上還有事,不能馬上趕過去,只是吩咐手下盯緊了。
另一邊,陳寶與海希頓在縣裡的旅館住下了,因爲5點已經沒有回村的公交車了,一天,只有兩班的,所以,今晚,只能留在縣城,洗了澡後,陳寶在海希頓的要求之下,帶着他出去逛逛。
小縣城雖然也挺熱鬧,但怎麼也是比不起大都市的繁華。
不過,海希頓第一次到Z國,到也是什麼都瞧了一個新鮮,特別是到了一家古典的陶藝坊,聽說自己可以畫圖案,自己做杯子,過上幾天來取,他立時交了押金,對着陳寶說道:“來吧,我們一人做一個,到時做爲記念,成品互相交換。”
陳寶看着師傅示範的模樣,到也有了幾分興致,她以前到縣城有經過這家店面,不過,只是在外面看了看,對於那時的她來說,消費不起這樣的雅緻。
現在,到也有機會可以嘗試一下。
“好。”陳寶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兩人各坐一方,都專注於自己的手上,海希頓圍好杯子後,想着要畫什麼圖案的時候,腦中就閃現出陳寶的笑臉,於是,海希頓在杯子上,畫了一個眉眼彎彎的笑臉。。
畫完後,海希頓自己覺得挺神似的,不由擡頭往陳寶看去,只見陳寶神情專注,一筆一畫的在杯子上面勾勒着,不知道,勾勒的是什麼畫面,海希頓看她這麼專注,只覺得這一幕很美好。
都說,男人認真專注的時候很迷人,女人,同樣也是如此。
海希頓又低頭在杯子留了一串數字,做完自己的,他起身湊近陳寶,好奇的說道:“我看看,你畫的什麼?”
陳寶聽到海希頓的聲音,心一虛,反射性的擋住了。
海希頓不由挑起了眉頭,笑着說:“怎麼?還見不得人。”
陳寶臉色頗有些尷尬的說道:“不是,很醜。”其實,是她自己不知道在做什麼,在描繪杯子圖案的時候,她初時不知道要畫什麼好,畢竟到時候要跟教官交換的……
於是,看着那空白杯子,有些發愣的時候,腦中不由想起跟桀爺一起去遊樂園那一幕,於是,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杯子上的圖案被她畫成了一個大大的摩天輪,而上面,坐着兩個小人。
雖然,在杯麪上,這一圖案只是一個大概的輪廓,人物也只是幾筆勾勒出來的人形,自然也是分不出是誰。
但是,陳寶自己卻是心知肚明,她畫了什麼,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心虛了,這樣的圖案作爲交換給教官的禮物,實在是太失禮了,於是,陳寶轉而說道:“教官,這個失敗了,不如我再做一個吧!”
海希頓不介意這些的,只要是她親手做的,他就滿意了,所以,他說:“可是已經很晚了,就這樣吧!我還想去別的地方看看。”
於是,陳寶作罷了,就這麼交給了師傅。
……
動子於寶。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坐車到了小漁村,三年,對於一個城市來說,那麼必定是變化很大,變得讓你認不出來了,可是對一個鄉下小地方,就沒有多大的改變,房子還是那些房子,人還是老一輩的人。
小一輩的,早出去打工了,誰還願意呆在這窮鄉僻壤。
畢竟,這小漁村,也不是什麼旅遊盛地。
陳寶站在熟悉的土地上,整個人都覺得舒暢了一截,村裡的人最初都沒有認出陳寶來,畢竟她出去有三年了,如今,這打扮氣質都不一樣了,那提升了不止是一個檔次。
而且身邊還站了一個那位顯眼的外國人。
所以,就算臉孔有些相似,也沒人敢亂喊,只是好奇的看着這兩人,直到,陳寶主動招呼這些熟悉的鄉里鄉親,這些人才認出陳寶,這下,本來就好奇的人們,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各個問題朝兩人轟炸開來。
好不容易走出人羣,海希頓抹了一把汗說:“你們這裡的人,真熱情。”
陳寶喘了一口氣,說:“教官,嚇到你了吧!其實最主要你是外國人,這村裡老一輩的,除了在電視裡,哪裡有見過外國人,所以,自然好奇了一些。”
海希頓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這可不是一般的好奇了,我都感覺,自己好像動物園裡被人圍觀的動物了。”。
陳寶不由輕笑出聲,說:“教官,哪有這麼說自己的,別人可沒這麼想。”
海希頓聽着她的笑聲,側眸,看向她盈盈的笑臉,只覺得心中也因爲她的笑,漲得滿滿的,他接過話說:“可行爲讓我這麼錯覺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陳寶收起笑聲,抿了抿脣,水靈靈的眼睛帶着殘留下來的笑意的說道:“好吧,教官這可是自己要把自己比喻成動物了。”
“我要是動物了,你跟我一起說話,你不也是動物了?”
“這也不奇怪,人類本來就是高級動物。”
。海希頓看着陳寶現在這模樣,只希望,她的臉上一直停留這樣美好,昨天,她那樣落寞的表情,他不想再看到了,既然,那位楚桀不能給她幸福,讓她露出那樣的表情。
那麼,他也不會在意的出手了。
思及此,海希頓眸光微微一閃,不動聲色的往身後某一個地方,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他知道,那裡有人跟着,他一下火車就察覺到了,而且跟蹤者不是普通人,一般人定是察覺不到的。
以跟蹤者的情況來看,他想,多半是楚桀的人,海希頓掀脣,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