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宅是時修仁個人獨居的住所,時禦寒和宋清歡在側邊一橦,約一百米的樣子。
一路而來,兩人都是靜默的,宋清歡跟在時禦寒身後,兩人只差一步的距離。
進到屋內,宋清歡終於忍不住詢問:“那個叫司晨的男人是誰?他和你有仇是嗎?你明明知道你家像龍潭虎穴一樣,爲什麼不提醒我?”
時禦寒走了幾步,突然站定了,轉身時正好看到宋清歡小腦袋,就這個撞進他懷裡。
“呃……”宋清歡急忙停下腳步。
“我爲什麼提醒你?”時禦寒垂眸望着她。
宋清歡鼓着腮子,瞪着他:“我在幫你呀,提醒我了我纔能有心理準備,就不會被人推摔倒了。”
時禦寒冷冷地道:“這種事情提醒你也沒有用,只有你親身經歷了,纔會知道下一次怎麼對付。”
宋清歡瞪着他優雅轉身的的頎長背影:“什麼?下次?”
她猛然回神,語氣裡帶着嫌棄:“絕對沒有下一次,我再也不來這破地方了,聽到沒有。”
時禦寒沒有理她,直接進了臥室。
宋清歡也立刻跟了上去,在他後面急急說道:“喂,時禦寒,我說沒有下一次,你到底聽見了沒有呀?”
時禦寒轉身,目光極其平穩看着她:“你已經是時夫人了,是我時禦寒名義上的妻子,不是你想不來就不可以不來的。”
“可明明是假的,結婚的時候你也沒有說,我要應敷一堆這麼奇怪的人,現在這樣,好煩燥。”宋清歡撇嘴,很委屈地道。
“你很不喜歡他們嗎?包括爺爺,”時禦寒問。
宋清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確實不喜歡,包括時修仁,那看着她的目光,彷彿她來到她家,是要把他的家產吃光一樣。
但她似乎不能說實話,那畢竟是時禦寒的爺爺,可她不想假惶惶的說沒有。
於是,只好沉默。
時禦寒眸底滑過一絲柔光,他喜歡她不說謊,宋清歡就是一個矛盾的女人,她似乎很不喜歡說謊,可卻是滿嘴的胡話。
每每看到她明明不願意開口,不願意違背自己的心,卻又因形勢所逼,不得不瞎扯一通,就如同他第一次見她時,她扯的那個答案,那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女人,是上帝派來世間搞笑的。
半響,時禦寒都沒有反應,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彷彿一個冰雕一樣站着,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宋清歡以爲他是生氣了,抿脣想了想。
最後,她還是決定說些什麼,呵呵地笑道:“那個我只是你人生中的過客,兩年後我們就會離婚,我覺得我喜不喜歡他們都不重要,自己家人自己覺得好就行了。”
越說頭越低,眼睛望着地面。
見時禦寒遲遲還是沒有反應,宋清歡只好又擡眼,正撞見他黑眸中複雜的目光。
“宋清歡!”時禦寒突然啓脣叫她。
宋清歡微愣了一下,然後纔出聲:“呃,在……”
“唔……”她的聲音剛剛落下,時禦寒的吻便猛然落了下來,狠狠吻住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