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的臉,驟然一白,腦子裡緊崩的弦倏然斷裂!
她滿眸的震驚與不可思議:“可你……可你……那你之前爲什麼不說,爲什麼要讓我誤會。”
時禦寒凝視着她滿是震驚和不相信的小臉,冷冽的勾脣,卻帶着戲謔輕聲道:“因爲我覺得讓你誤會挺好玩,但是現在我覺得沒意思了。”
“好玩?沒意思了?”宋清歡紅脣虛弱地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
她彷彿僵化了,一動都無法動彈。
但是全身好冷,冷得直髮顫。
“你……”她眸光微顫着凝視着時禦寒,搖搖頭:“你不是這樣的人,我不信……”
蒼白的脣瓣輕輕地說着,氣若游絲,聲音顫抖着,微微沙啞。
她像是在辯解他的話,又像是在告訴自己:魔怔般一個字一個字咬得異常清晰:“時禦寒,你不是這樣的人,你爲什麼要這樣說,你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時禦寒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她,突然勾脣笑了笑,卻像是在嘲諷一般。
隨即挺拔的身軀,冷漠而優雅地站起:“你要說的說完了,那麼早點睡。”
語罷,他冷漠地轉身,邁步準備離開。
心臟像是被人插進一把尖刀,痛得鮮血淋漓。
宋清歡雙眸噙着滾燙的淚,也跟着站了起來,邁步跟過去,並且從後面拽住了他的袖口,帶着哭腔的聲音,有些絕望地響起,喊着他的名字:“時禦寒……”
這一聲她在告訴他不要鬧了,再鬧下去她真的生氣。
時禦寒停下腳步,看着她,不語。
宋清歡緊緊攥着他的衣服,險些因爲他的話而哽住呼吸。
她喘不過氣,像乞求一般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袖,搖頭,啞聲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我知道……你是因爲章程嗎?我答應你,以後他要找我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時禦寒淡漠地望着她,然後緩緩地移向前方。
他似笑非笑地勾着脣,修長冰冷的手指,輕輕地撥開宋清歡的手,很是煩憂地道:“我似乎玩過火了,惹了一個甩不掉的麻煩,我如此冷漠以對,你也應該明白一切,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遊戲規則應該要知道,到了該收手的時候就要收手,橫蠻糾纏只會讓人討厭。”
這話如驚雷一般,在宋清歡心底轟然炸開,她聽到自己的心牆塌陷下來的聲音。
激痛從心臟出發,壓着神經末梢,瞬間傳到四肢百骸,痛不可言,一陣陣眩暈襲來,她着實撐不下去,雙腿無力身體軟坐在地上。
滾燙的水霧瞬間襲上眼眶,她小臉白得嚇人,那麼驚恐地望關他,張脣,卻是失語!
時禦寒俊臉泛白,擦去的手突然在空中頓了頓,那是下意識地想拉她起來。
眸子滑過一抹窒息的痛,他又移開,邁步,沒有任何停留,拉開了沉重的大門,走了出去。
再呆下去,他便會狠不下心,都已經疼了痛了,便不能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