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以前殺過人,所以有很多的仇家,就算老爺子的事情解決了,他依舊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是這個意思嗎?
可是畢雲濤卻搖頭,否定了。
他說:“不,他們這樣訓練我們,不是要我們去殺人,我剛纔說了是掙錢,他們是想我們去掙錢,”
“掙錢?”宋清歡不解了:“訓練你們,掙錢卻不殺人?不像殺手拿錢殺人,那要怎麼樣掙錢呢?”
畢雲濤回道:“當時的罪惡街我剛纔所說的,毒販偷竊嫖客其實這些人,都是依附着一個人生活,那個人是罪惡街的主人,對他而言他並不覺得販毒不是什麼最掙錢偏門生意,他覺得拳擊纔是。他手裡有一個拳擊場,讓會訓練了一羣人成爲拳擊手,我們就是其中的一員,看過賽馬嗎?看到鬥雞嗎?我們就是這樣而存的,總之金主上門,可是變換成不同的花樣讓我們對打,或者羣打某一個人,金主非常在這上面進行豪賭。”
宋清歡咬脣:“那你們爲什麼不逃?”
畢雲濤笑了:“逃,所有人都想逃,可是怎麼逃呢?拳擊場在地下室裡,地下室有一條秘道通往訓練場,訓練場在山裡,三面都是懸崖峭壁,根本爬不上面,還有一面有一條河,可是安了電網,基地周圍也圍着電網,而且那個河裡,全部都是屍體。”
“……”宋清歡說不出此刻心裡什麼感覺,但她想到一個字,毛骨悚然!
“拳擊場只要18歲或以下的少年,只要過了18歲,就會讓大家自相殘殺,說只有活的那個才能離開,可其實殺死了彼此也不能安然離開,因爲還有一關,那就是把唯一存活的人丟到獅子籠,那裡面有兩頭獅子,你赤手空拳打死兩頭獅子你才能活着離開,像這種兇猛的野獸,你覺得能是一般人能與之抗衡的,而且還是一雙。所以沒有人活着離開過,那條河裡面經常有猩紅的肉末,有碎體殘肢,所以訓練的地方常年散發着惡臭的味道。”
宋清歡聞言,全身寒顫,當是那樣子的日子,恐怕令人想象不到會是怎樣生活的。
時禦寒在媽媽離開後,原來就是在那樣子的環境生活下來的:“那麼後來,你們……”
“因爲我和夏陽,與boss還有遠冬陳添是同一天被抓,所以我們就住在一個屋裡,boss從住進那裡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遠冬和陳添都以爲他是啞巴。在那裡被困了好幾年後,我們都要面臨十八歲的到來,boss的年齡是最大的,也就是說他最早要面臨着被弄死的處境,所有的人到了這一步都會特別的焦急,但是他依舊那麼冷靜,淡定,彷彿沒事人一樣。”
畢雲濤說着,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停頓了好一會兒。
他嘆息一聲:“其實雖然我們比boss小一歲,但其實我們是在等死,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出去,那天晚上我們在聊天,聊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活,最後嘆命不由已。被關進去多年,那是boss第一次開口說話。”
宋清歡輕問:“他說什麼了?”
畢雲濤輕輕一笑:“他說‘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