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禦寒點頭,又看着司迦南淡漠地道:“司先生,你救荊人而受傷,可我卻因有事而未能好好感謝一翻,這便要離開,失陪了,很抱歉!”
他尾音很低,低得宛若煙霧繚繞,可卻透着強勢的宣告權。
並且不給司迦南,任何回話的機會,起身似乎就要帶着夏陽離開了。
司迦南望着他轉身的背影,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可第一次就真正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危險所在。
只不過,他並不懼怕。
一聲嗤笑溢出嘴角,司迦南輕道:“荊人?這是丈夫對妻子的稱呼,你和清歡都已經離婚了,這稱呼於你還真是不妥!!”
時禦寒頓住步子,加身,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妥與不妥,你可以直接去問歡兒,她比任何人都能決定!”
司迦南輕笑一聲:“這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她既然只告訴我已經離婚了,那我又何必多嘴,離婚就代表過去,既然過去了也就沒必要問那麼多,不是嗎?”
時禦寒依舊面不改色,冷漠無情,淡淡道:“我只知道,她是我同牀共枕的女人,不管是離婚前還是離婚後!”
司迦南心頭一震,眸色有些沉了下來:“你只知道屬於你自己的,你可知道關於她的,可有想過她一個人在Q城過得好不好?離死遠不遠?”
“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不容你擔心!”時禦寒淡漠回道。
司迦南發現自己,實在看不慣這個男人,這樣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態,彷彿世人都要受他差遣使喚一樣。
他覺得宋清歡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這個男人肯定特別不珍惜她,肯定是一直傷害她的。
因此語氣更是不悅,疾言厲色:“你們之間我是不擔心,都離婚了有什麼好擔心,我只擔心她,希望她過得好,若是無人可以給她幸福,那麼我一定會給她幸福的。”
此刻的司迦南,心裡滿滿對時禦寒的心疼。和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憤怒。
時禦寒勾脣笑了,看似如風吹過不露痕跡,卻留下濃烈的嘲諷:“一個男人想給一個女人幸福,不是你想給就能給的,得看那個女人願不願意,若那個女人對這個男人無愛,無論這個男人怎麼給予,這個女人都不會幸福。”
司迦南一楞,隨後意會時禦寒指的是什麼,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說的愛,說宋清歡不愛他,這輩子他也不會給宋清歡幸福。
這話男人真是有夠陰險,說話損人極其毒。
司迦南冷笑,“她愛你那又如何?你們還不是離婚了?”
時禦寒望着他充滿挑釁的眼神,眉頭微微一擰,也不答他,只是轉身離開了。
司迦南又道:“我不會放棄她的!”
時禦寒還是不語,徑直走到門口。
但是在要走房門的時候,他轉身看着司迦南,冷漠而又肅殺地道:“你要怎樣我不管,但你給我記好了,她、宋清歡,是我時禦寒的女人!無論以前、現在,還是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