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足夠了!”章潔羞愧極了,捂着臉痛哭出聲。
她後悔,真是太后悔了,可是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吃。
似乎是想贖罪,也似乎是想回報宋清歡的幫忙,章潔問宋清歡,“你還記得白如冰嗎?”
“白如冰?她怎麼了?”宋清歡不解看着她。
章潔不知道應該怎麼告訴宋清歡,是白如冰利用她的弱點,對她進行了一系列的勸說,這才讓她恨到極致做了一堆錯事。
若是直接這麼說,似乎是在推卻責任。
“其實最初,我並不知道時禦寒對我只是利用,我是認爲時禦寒對我那麼好可能是兩種,要麼是突然發現他喜歡上我了,要麼就是因爲我幫了他的忙,所以他對我進行了答謝。時禦寒一直表現出來的疏離,讓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多,在我因爲他被綁架時,還有受傷時,我也並沒有多想,我只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章潔道。
宋清歡眉頭微斂了一下:“你不會是想說,這一切都是白如冰告訴你的吧。”
章潔點頭:“對,一切都是白如冰告訴我的,她對我說,時禦寒做這些都是爲了保護你,我不相信,然後她說可以驗證一下。其實那次那個四指男人,並不是她抓到我的,而是白如冰帶我去找他的。”
宋清歡無不驚訝:“這一切,你告訴時禦寒了沒有?”
“沒有,其實我本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因爲我覺得告訴別人這些,其實是在間接的告訴自己,自己是一個笨蛋,也是在向大家人辯解,這不是自己的錯,這一切都是因爲白如冰。”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宋清歡離開時,滿腦子都是章潔那句話,是白如冰告訴她一切,也是白如冰教唆她這麼做,可是白如冰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呢?還有既然白如冰那麼恨她,那麼她那天來家裡,又怎麼能裝得這麼若無其事。
對章潔,宋清歡不太相信。
對白如冰,宋清歡一樣的也是不相信。
但是這些話她聽在心裡了,至於求證那是肯定的。
宋清歡從章潔病房出來,關上房門轉身,便看到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站在門口。
而跟着她的夏陽,則痞痞的站在另一邊,應該是已經詢問過了,纔會讓他在門口等她。
“你?章程……”宋清歡扯扯嘴角打招呼,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有一份生疏。
“好久不見,歡歡,”章程笑了下,笑得如沐春風,但看得出來他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好,臉色蒼白,眸內血絲隱約而現,眼睛下面發黑,整個看上去很是疲憊。
“是的,你最近還……”想問你還好嗎?但是宋清歡又閉嘴了,這還用問嗎?家裡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好。
章程勾起一側嘴角:“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問什麼就問什麼。我對你從來沒有變過,一直愛着,打算直到生命的盡頭。”
看到宋清歡一臉尷尬與錯愕的表情,章程突然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