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繾綣,我被凌少翻來覆去的折騰,特別的感覺洶涌如潮,我就如一葉扁舟在汪洋大海上飄蕩,驚濤駭浪,狂風暴雨都向我襲來,每當我想退縮時,他熾熱的胸膛就會貼上來,給我新一輪的激情……
我不知道這一夜經歷了幾次,到最後我已經暈過去了。
等到醒來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枕邊空空如也,凌少早已不在身邊,我猛地想起今天是4月6日,是最後的期限,如果不把錢打回去,娟娟就要被嫁過去。
我沒有開通網上銀行,拿了卡就衝出門,打算找家銀行轉賬,一出門,就看見阿海在太陽底下打着赤膊練拳,滿身黝黑的腱子肉,汗如雨下,看見我匆匆出門,阿海收了拳,套上衣服朝我走過來,“羅小姐要去哪裡?”
“去銀行。”
“我送你吧。”
上了車,我才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阿海,你今天沒跟着凌少?”
“凌少今天回凌家處理一些事情,不會有危險,便讓我跟着羅小姐。”
我輕輕‘哦’了一聲,沒有說話,看着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催促阿海開得快點,阿海一踩油門,汽車在路上飛馳,十幾分鍾後,就找到了一家銀行,我連忙撲到自動櫃員機前,把銀行卡插了進去,緊張的按下密碼,查詢餘額,看見餘額裡足足有17萬多,我暗暗鬆了口氣,張總果然很守信用。
我連忙轉了16萬8到家裡的卡上,轉好錢後,馬上打了個電話去村長家。
這一次,村長沒有爲難我,很快就叫來了爸爸接電話,“爸,16萬8我已經打過去了,你把彩禮錢退了,讓娟娟去讀書,以後我多給家裡些錢,否則,你這次把娟娟嫁了,以後我一分錢也不給你們!”
“現在不是16萬8的事情,那邊來接親的說了,不肯退親,非要退親的話,得加兩萬,否則就把娟娟擡走,真他孃的狠,一張口就要加兩萬。”
爸爸喘着粗氣說道,說完後,還狠狠罵了幾聲粗口。
“我給,我給!你一定要把這門親事退了,讓娟娟去學校讀書!”
我讓爸爸等着,掛了電話後,看見阿海站在外面等我,我忙衝到阿海面前,向他借錢。
阿海沒有猶豫,就答應借我,我害怕夜長夢多,立即把兩萬塊錢轉到家裡的卡上,千叮萬囑,讓爸爸趕緊退了親。
爸爸答應了,還讓我以後每個月必須給家裡一千塊,我答應了。
只要能讓娟娟回學校讀書,別說一千塊,兩千塊我都答應。
我一直沒
有走,站在公用電話亭前,時不時的打電話回去問退親退得怎麼樣了,太陽越升越高,最後升到頭頂,曬得我頭暈,我強忍着眩暈的感覺,四五個小時後,從上午等到下午,在我打了無數個電話後,事情終於辦妥。
最後接電話的是娟娟,她在電話裡泣不成聲,“姐姐,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本打算今晚嫁過去,就在他們家吊死算了!我寧願吊死,也不願被那老東西折騰。”
我從不知道娟娟原來抱了這樣的打算,我差一點就失去了娟娟,跟當初失去姐姐一樣。
我抓緊電話,忍着眩暈,叮囑娟娟以後遇到事,千萬別尋死路,一定要告訴我,有我在,我不會讓她出事的。
娟娟哭着答應了。
掛了電話後,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看見路邊有一家藥店,想起昨夜的瘋狂,進去買了盒藥,剛把藥放進包裡,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之間,感覺有人在溫柔的撫摸我的臉,我緩緩睜開眼,看見的是凌少匆匆撤回的手,以及他眼底來不及褪去的溫柔和憐惜,我的心暖暖的,柔柔的,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喝藥吧。”
他避開我的眼神,把一碗藥放在牀頭櫃上,我看着那褐色的藥汁,苦味撲鼻而來,不由得皺了皺鼻子,“這是什麼藥?”
“中藥!”
“我沒病。”
中藥太苦,我不想喝。
“這是女人調理身體的,不是治病的,你身體虛弱,必須得喝。”
他不由分說端了藥,捏住我的下巴,就往我嘴裡灌,我被苦澀的藥汁嗆得不停的咳嗽,最後,藥汁只喝進去一點點,其餘的全灑了。
凌少重重的放下碗,臉色有些冷,“你非要跟我做對是不是?”
“我沒有跟你做對,我沒有病,不需要喝藥。”
“你今天暈了!”
“太陽曬的。”
“你昨晚也暈了!”
我臉上發燙,耳朵也發燙,我想我的臉一定很紅,我低下頭去,小聲的說道,“那是你太狠。”
“我怎麼狠了?昨晚也就三次,你就暈了,我都沒怎麼盡興……”
他的話怎麼聽着像抱怨?我詫異的看向他,凌少板着臉,瞪了我一眼,“看什麼?我說的難道不是實情?”
“你天天晚上都這樣?不會用腎過度嗎?”
我咬着脣,面紅耳赤的說道,聲音輕得跟蚊子叫一樣。
“誰說我天天晚上這樣,我都
快兩個月沒碰過了,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嗎?三月不知肉味,說的就是我,三月沒吃肉,突然有一盤大餐端上來,還只能吃三口,還不如不給我吃呢。”
凌少說得理所當然,我居然找不到話反駁。
在這種事情上,他比我有經驗,也比我能說,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沒理也能說出幾分理來。
沉默幾十秒後,我很小聲的說道,“那你可以不吃啊。”
“有得吃爲什麼不吃?我不僅要吃,還要大口大口的吃,要把這一盤大餐吃得乾乾淨淨,渣都不剩!”
我和他都知道,他話裡說的大餐,就是我。
我臉上發燙,低着頭不說話,他見我不說話,也不再說話,出了門去,對着樓下大聲道,“李姐,再熬一盅上來,剛纔的灑了。”
“我不要喝,我不喜歡喝。”
“不喜歡喝也得喝。”
凌少的語氣不容置疑,我猶豫了幾下,是選擇喝苦澀難聞,令人作嘔的中藥,還是跟他對着幹?兩者只能選其一,我自然是捨不得跟他對着幹的。
很快,李姐再次端了碗中藥上來,笑眯眯的勸我,“喝吧,好東西,加了很多珍貴的藥材,這一貼藥,很貴的。”
我捏着鼻子,忍着噁心喝藥,李姐還在邊上絮絮叨叨,“都喝完,一滴也不能剩,一滴都得好幾塊錢,不能浪費了。”
喝了藥,我立馬跑到衛生間乾嘔不止,凌少倚在門框上,淡淡道,“你這樣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懷孕了呢。”
懷孕?
我突然想起包裡的緊急避孕藥,那是我剛買的,還沒來得及吃。
我並不想在這個時候懷孕,我要供娟娟上學,我養不起孩子。
見我始終不說話,凌少大概覺得無趣,丟了句‘我去廚房給你端杯蜂蜜檸檬水來簌簌口’就出去了。
他一走,我馬上找出藥,拆了盒子,裡面有兩粒小藥片,我找出說明書飛快的讀着,說明書上寫着,單次口服兩片,或第一次口服一片,12小時後口服第二片。
我把兩粒小藥片都放在手心裡,就要往嘴裡塞,門開了,凌少走了進來,我一慌,手一抖,藥片掉在地上。
“你在吃藥?什麼藥?”
我驚慌失措的想要把盒子藏起來,凌少已大步走過來,搶了盒子,看清了上面的字,他臉上大變,一個箭步衝上來,有力的手死死捏住我的下巴,一雙銳利冰冷的眼神,兇狠盯着我,“羅豔,你居然揹着我偷偷吃事後避孕藥,你不想懷我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