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情婦的兒子,對他的母親還有一個情人的事實並不反感。
那個傢伙是運動員,雖然沒有能進入職業俱樂部,但是在本地業餘比賽中經常有不錯的發揮。
屬於那種只有半隻腳在職業運動員門內,半隻腳在門外的那種。
努努力,說不定有可能去打替補。
不努力,也可以維持現狀。
畢竟運動員是非常吃天賦的一個領域。
對於中學生們來說,擁有一些社會上的關係無疑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如果有誰能夠把社會上的人找到學校來爲自己出頭,哪怕不出頭,只是站在學校門口聊聊天,一起抽一根菸。
這都會對這人在學校中的地位有很高的提升!
畢竟這是聯邦,正值黑幫文化繁盛時期,誰都不清楚那些社會上來的人,到底是普通的人,還是黑幫分子。
學校裡的校霸們可能在學校環境中有一定的統治力,但到了社會上,特別是和黑幫進行比較,就顯得沒有太大的意義。
女人的小情人去私生子的學校找過他,運動員身上那股份不清到底是強壯還是野蠻的氣質,讓私生子在學校裡過得還算不錯。
兩個人之間也沒有什麼互相仇視理由,他們相處得還算不錯。
所以這次出去,應該是他們三個人一起。
女人考慮了一會,“就這幾天吧,正好可以出去散散心,順便過寒假。”
冬天的聯邦真的不適合這些“嬌貴”的人生活,冰冷的溫度和凌冽的寒風足夠讓所有嬌貴的人都變得不那麼體面。
很多富翁都會選擇去納加利爾,或者熱帶的國家以及島嶼度假。
那邊即便到了冬季,也不會有多寒冷,這一點對老人們來說尤爲重要!
私生子聽完就回房間準備收拾東西,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出去旅行。
對於很多家庭來說去其他城市度假,甚至是出國度假只停留在“計劃”中。
但對於這個家庭,只要條件允許,它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接近五點半的時候,社區服務公司的門衛來了一通電話,表示有人要拜訪康納的情婦,理由是稅務登記。
這裡是一個很典型的中產階級社區,有獨棟的大房子,房子前有花園,以及需要經常維護的草皮。
一般來說門前有花園,有需要維護的草皮的社區,都是中產階級或者以上階級的社區。
普通的人們可拿不出去用來維護草皮的費用,它看起來不多,但實際上不是一筆很小的開支。
稅務局的人開着……廂式車過來的,三名穿着稅務局制服的工作人員敲響了康納情婦家的門,女傭看了兩眼,就打開了門栓。
她聽女主人囑咐過,會有稅務局的人過來。
只是……她覺得有些奇怪,這三名稅務局的人,都戴着很輕薄的手套。
她奇怪的不是他們戴手套了,而是那些手套看起來太輕薄了,就像是……薄薄一層黏在皮膚上。
女傭沒有做過手術,不清楚這些人戴着的實際上是一種稍微加厚的橡膠手套。
防污染,衛生,健康,同時也能避免留下指紋的同時,也不會影響接觸時的觸感。
“夫人在……”
女傭轉身走向客廳,話都沒有說完,身後的一名稅務工作人員就勒住了她的脖子。
她用力拍打着他的胳膊,但這無濟於事,很快就被勒得暈了過去。
她被妥善的放倒在地上,恰好一個轉角遮擋住了她已經昏迷的事實。
三人進入了客廳中,女人已經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但這個時候,已經遲了。
“你們不是稅務專員!”,她尖聲驚叫着!
可很快,她的尖叫聲就在黑洞洞的槍口下消失不見。
很快躲藏在衣帽間裡的私生子也被找到,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嚇尿了一褲子。
四人都被綁起來丟上了車,車的屁股對準了車庫,外面的人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
上士駕駛着車很快就離開了社區,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簡單,粗暴,直接,這就是上士選擇的方案。
之前他們也考慮過通過一些其他的手段,但最終上士拍板了這個方案。
他們必須和時間賽跑,必須搶在別人發現他們之前,把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
車子離開城市後進入了機場的跑道上,直接鑽進了一架運輸機的“肚子”裡,隨後運輸機起飛,目的地是納加利爾。
與此同時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們,都散落在城市中,尋找其他目標人物。
等康納的情婦明白自己在哪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
而就在此時的聯邦一些重要的報社內,一些傾向於保守黨陣營的報社裡,正在發生一些非常特別的事情。
《聯邦日報》的報社裡,主編,總編和報社社長,以及幾名董事正在看着手中的文件。
文件裡有一張比較模糊的相片,相片中的一個傢伙隱約看起來像是康納,而他正親密的摟着一個沒見過的女人。
因爲是側面照,所以只是相似,談不上就是康納。
不過除了相片之外還有一些信紙,上面寫着有關於康納背德的一些事情。
“你們怎麼看?”,報社的社長看完所有內容後,點了一支菸。
儘管他是報社的社長,但實際上董事局纔是真正能做決定的那個。
他這個社長更像是大型企業的“執行總裁”,是董事會推到前臺,負責日常工作的“勞動者”。
只是這個位置坐的時間長了,多少也帶了一些上位者的氣勢。
《聯邦日報》表面上是中立的報紙,但實際上它是偏向於保守黨陣營的媒體。
在過去很多年裡,保守黨執政的時間是高於進步黨的。
當時社會的發展和政策不允許有過於激進的思想存在,不管是政壇之中,還是資本主義,亦或是聯邦社會本身。
它們都不允許有太過於激進的東西,思想,甚至是人的存在。
直到壟斷問題被打破之後,整個聯邦社會迎來了一次全面的革新。
這種革新不太會流於表面,但它又真實存在。
進步黨這才逐漸的可以和保守黨抗衡,甚至擁有相當的話語權。
《聯邦日報》的創刊可以追溯到一百多年前,那個時候正好是保守黨最風光的時候!
他們通過很多的政策不斷加強統治階層的權力,以達到牢牢控制聯邦的目的。
所以今天晚上有人來投遞這樣的消息時,《聯邦日報》的這些高層並沒有把它隱藏起來,而是開了一個小會,討論要不要刊發這則消息。
它是一則重磅消息!
而且有相片,有具體的人物角色信息,事情的發展和脈絡也非常有邏輯性,不像是假的。
幾個董事會的成員討論了一會,其中一人站了起來,“我要打個電話。”
其他人都紛紛應允。
社長知道他要給誰打電話——《聯邦日報》背後的傳媒集團。
而這個集團是保守黨候選人的主要支持者和贊助者。
社長擁有很大的權力和便利,但在這種級別的問題上,他還沒有資格爲大家作出決定。
大概十多分鐘後,去打電話的先生回來了。
“我已經和董事會其他成員討論過了,其他報社也接到了類似的新聞投遞。”
“就算我們不報道,依舊也會有人報道。”
“所以我們應該報道這條新聞,但需要注意的是一定站在中立立場上進行報道。”
“不要過分的誇張事實,渲染一些我們還不確定的東西。”
“現在就開始排版,先印幾份,我稍後要帶走。”
要帶走,自然是給保守黨的候選人,以及上級集團公司的董事會成員瀏覽,以確定是否可以刊印。
比起《聯邦日報》相對謹慎的態度,一些二三流的小報紙就沒有那麼謹慎了。
直接加班加點改了原本的計劃,把這些勁爆的消息刊發到頭版頭條去!
天空還沒有一丁點的光線,印刷廠外已經擠滿了等着拿報紙的人羣。
除了固定的書報亭是有人專門去送之外,像是報童手裡的報紙,都是從這裡拿的。
隨着印刷廠的工人拉開卷閘門,一股子熱氣席捲而出,讓手腳有些發冷的人們瞬間動了起來。
一捆捆被包紮好的報紙一摞摞的從裡面運出來,上面有報紙的份數,名字,以及價格。
這就像是一個極爲熱鬧的市場,一名報頭一瘸一拐的掏出了錢,把自己的那份丟在了挎鬥摩托車的挎鬥上。
他還得趕去旁邊的印刷廠,就在他發動起摩托車的時候,下意識的在微弱的光線下瞥了一眼報紙的頭版頭條,蹬啓動杆的腳一下踩空。
整個人差點摔倒在地上,他直起身後,第一件事就是取一份報紙打開,藉着微弱的光線,他看見了今天的頭版頭條——
《康納和他的秘密情人》
報頭驚恐的眼神很快轉變爲狂喜,這麼駭人的頭版頭條,絕對能讓他今天賺一大筆錢!
他連忙又去要了一大摞報紙,他有一種感覺,即便多要了一倍的報紙,今天依舊會不夠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