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兼定在長宗我部家的隊伍之中,長驅直入,只是幾個瞬間,就斬殺了長宗我部家的兩位名武士,而且還殺死了三名擋路的普通士卒。
這時候,一條兼定的囂張表現,激怒了長宗我部家的一位武士。只見從長宗我部家大軍之中,衝出一人一馬,那個武士長得頗爲壯碩,長宗我部家武士大聲的喊道:“一條兼定休得猖狂,老夫福留親政來會一會你。”
福留親政乃是長宗我部家的重臣,土佐國有力豪族家福留家家督,長岡郡田邊島城城主,另外還領有土佐郡秦泉寺城。
其父親福留房吉,已經逝世。其嫡子福留儀重正在陣中跟隨,雖說年紀不大,但已經是不弱於乃父的年輕猛將了。
福留親政元服名爲福留儀實,後因爲合戰之中的功績,也加刻意的拉攏,受主君長宗我部元親賜下“親”字,方改名福留親政。
福留親政乃是長宗我部家的槍達人,生平曾獲長宗我部元親賜予感狀二十一回,是長宗我部家的第一猛將,當之無愧的家中柱石。
歷史上的永祿六年(公元1563年),土佐七雄之一的安芸國虎,帥家中近兩千餘軍勢,趁長宗我部氏出兵本山氏之機,攻打岡豐城。被留守的福留親政,以二十人將之擊退,堪稱是長宗我部家歷史上的奇蹟之戰。
因爲此戰的功績,福留親政一時武名大振,其名傳遍整個四國之境,被稱作“福留的荒切”,以表示其武勇過人。
也正是因爲福留親政乃武勇過人之輩,而且一直對長宗我部家忠心耿耿,所以深受長宗我部元親信賴,並聘請其擔當嫡子長宗我部信親的武藝師範,可見長宗我部元親對他的認可。
天正五年(公元1577年),福留親政仍然以六十六歲的高齡,協助長宗我部元親進行伊予攻略,只是不幸在伊予國侵攻之戰中陣亡,最終馬革裹屍,魂歸戰場。
福留親政乃是長宗我部家的第一猛將,他自己也騎着長宗我部元親贈予的,一匹褐色的上野國戰馬,揮舞着手裡的長槍,向着一條兼定衝了過去。
福留親政的武藝,在長宗我部家乃是最厲害的。而一條兼定本人,乃是一條家除了土居宗珊等寥寥數人之外,武藝還算是過關的武士。兩人之間的交戰,可以說乃是代表了兩家最強武士之間的較量。即是不是,也相差不多。
福留親政的武名,一條兼定是非常清楚的,也知道他乃是長宗我部家的第一猛將,畢竟兩家長期的戰鬥之中,一條兼定早就已經見識過福留親政的實力了。
一條兼定深深地知道一點,那就是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即使是拼死一戰,也仍然是如此。但是現在爲了給黑田家拖延時間,自己只能夠硬着頭皮上了。一條兼定的算盤是,自己能夠纏住福留親政一段時間,然後等着自己的手下過來,然後一起圍攻福留親政,只有那樣纔可能有一些神算。
一條兼定一刀對着福留親政就砍了過去,藉助着馬匹奔跑的力量,這一招同樣是裹挾着雷霆萬鈞之力。而且因爲面對這次的對手,已經跟剛剛的弱雞不是一個水平層面了,所以一條兼定一點都不敢留手。這一刀砍出去的時候,力量比剛剛還要大很多。
而福留親政武藝不凡,自然看出來了一條兼定上來就是殺招,不敢有任何的怠慢,長槍用力掄圓,一槍對着一條兼定砸了過去。
“哐”一聲巨響,兩把武器隨着主人的靠近,而撞在了一起,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一些靠的近的士卒受不了這個聲音,都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這一次對招之後,福留親政的力氣非常的大,倒是沒有什麼事。而一條兼定的武士刀,差點就因爲這一次的碰撞把持不住了,確實還是福留親政的力氣要大很多。
一條兼定咬咬牙,一刀迴轉對着福留親政砍了過去,但是福留親政也似乎早有準備,在策馬而過的瞬間,一槍回刺,兩把武器再次撞在了一起。當然這一次,還是一條兼定吃了暗虧。
福留親政勒轉馬頭,對着一條兼定衝了過去。一條兼定也是同樣動作,勒馬迴轉,再次發起衝鋒。
這一次福留親政留了一個心眼,畢竟他的武藝更高,而且高的還不是一點,所以他有更多的選擇餘地。就在一條兼定衝過來的一瞬間,福留親政選擇減慢了馬匹的速度。
福留親政的這一個舉動,出乎了一條兼定的預料。馬上作戰的時候,衝鋒帶來的力量加成,是很重要的戰鬥力。現在福留親政竟然主動的減慢了馬匹的速度,這就是說他放棄了馬匹帶給他的力量加成,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不過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遠,加上馬匹的速度,兩個人馬上就要解除了,一條兼定也就沒有時間考慮這麼多了。
結果就在一條兼定準備進攻的時候,福留親政動了,他將頭一低,堪堪躲過了一條兼定的武士刀。但是他的長槍卻擋在了一條兼定的身前,而且正好砸在了一條兼定的腹部。
一條兼定只感覺到一股巨力,將他從馬匹上掀了下來,而且肚子很痛。福留親政看來中學物理學的還不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雖說他自己沒有藉助自己馬匹的力量,但只要他自己的力量足夠,一條兼定的衝力,一樣是他可以利用的。
一條兼定被這忽如其來的打擊,弄得沒有一點意識了,摔下馬之後,就那麼躺在那裡,都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做出反應,去面對接下來敵人可能的進攻。
“主公”“快救主公”“可惡的長宗我部”
就在福留親政迴轉馬匹,想要再次攻擊躺在地上的一條兼定的時候,他忽然敏銳地感覺到,自己的身後,也就是一條家軍勢的方向,有一匹馬在向着自己奔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