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喜入季久和川上忠克才知道,自己的主公想的確實是很好,但是聯軍的其他家主早就已經把自己這邊算計進去了,再加上黑田家看來是早有準備,這次這五百人馬看來是難以活命了。
島津家的軍目付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島津義久,這個時候島津家的鐵炮隊實際上已經損失慘重了,即使是島津家適時的做出接應,這些人也是絕對死定了。在島津家總是想着爆人菊花的時候,終於知道這一次原來自己的身後已經站着準備爆自己的人了,而且他們正在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什麼……你說什麼?相良義陽和阿蘇惟將不讓本家的鐵炮隊後退,明知黑田家的鐵炮隊已經出現了,還是不讓本家鐵炮隊後撤,他們名知道本家的鐵炮隊不是黑田家鐵炮隊的對手,他們這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實在是可惡,這兩個混蛋。”島津歲久生氣的一拳頭砸在了地上。
“兄長,不要如此,這應該是他們四家的集體決定,而且很可能是戰前就決定好了的,我們在算計他們,他們也在算計我們。他們看來是真的怕了我們,害怕我們在擊敗黑田家之後,立刻就去攻擊他們。而且這還可能是我們使用三間槍造成的後果。”島津家久說道。
島津家久說的沒錯,但也有錯,實際上相良義陽和阿蘇惟將之所以要坑掉島津家的鐵炮隊,就是因爲島津家使出的三間槍,這種爲了保全自己什麼都不顧了的不要臉舉動,確實是足夠噁心人了。但是他們絕對沒有事先商議過,純粹是爲了制裁島津家這種行爲才做出的這種出賣隊友的事情。
“使用三間槍的後果,你是什麼意思?”島津義久問道。
“他們看到三間槍之後,估計也看穿了本家的意圖了,所以纔會選擇這樣做的吧!畢竟相良義陽和阿蘇家的甲斐宗運都不是好欺騙的人,而正好他們又是和本家的鐵炮隊一起活動。”
“喵的,既然這樣,這仗我不打了,島津家全軍撤退得了。”島津歲久大聲喊道。
“兄長且慢,本家現在不能夠撤退,這仗我們還必須要打,而且必須要擊敗黑田家,否則只要黑田家在九州站穩了腳跟,之後我島津家遲早要被其滅亡掉。”島津家久說道。
“聯軍之人對我們忌憚有加,那我們還怎麼打?”
“如果不行,我們就強行突破,前去肥後國,再慢慢積蓄實力。兄長目前我們是處在絕對的弱勢,絕度不可以意氣用事呀!”島津家久說道。
“先看看吧!不行就照你說的行事。”島津義久說道。
“嘿!”島津家久擔憂的看向了前方。
島津家的鐵炮隊很快就在黑田家火銃隊和聯軍戰友的聯手打壓之下,全軍覆沒了,而更窩囊的是喜入季久和川上忠克,分別死在了相良家和阿蘇家督軍之手。
鐵炮隊打不開局勢,而島津家精心準備的三間長槍也沒有起到積極的作用。因爲黑田家這幾天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他們趕製了一批大木盾,由最前排的士卒裝備之後,兩方的中軍立刻變成了一邊拍打,一邊抵擋的局勢。
島津家不想出現太大的傷亡,而黑田家同樣想要通過兩翼的勝利,來取得一場大勝。於是在這樣的想法之下,兩邊達成了一種詭異的默契。本來應該是打得不可開交的兩邊,卻出現了打默契仗的情況。
島津家和黑田家僵持不下的時候,兩翼也同樣在僵持,相良義陽還是先沉不住氣,把自己的太刀隊和騎馬隊都一口氣派了出去。
在黑田家爲他們準備了數百火銃,還有竹內久盛的太刀隊之後,其結果可想而知,只不過相良家的騎馬隊確實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在黑田家第一輪攻擊之後,因爲相良家的騎馬隊速度實在是太快,目標也實在是太大,雖說黑田家火銃隊人數衆多,最後也只殺傷了十多人不到。
被派出來的火銃隊實際上面對騎馬隊並不能夠形成有效的數量壓制,再加上火銃隊乃是黑田家必須要保護的寶貝一樣的士卒番隊,所以權衡利弊之後只能夠把火銃隊後撤,由事前就已經做好安排,此時已經準備妥當了的長槍足輕頂了上去。
這些長槍足輕足有四、五百人,他們全部手拿長槍,分成五、六排排列好,整個隊列非常的整齊,全部長槍末端都插在地上,筆直的指向前方的相良家騎馬隊。
面對氣勢洶洶的騎馬隊,這些士卒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都只是安靜的舉着長槍,看向前方的敵人,最多就能夠聽到他們粗重的呼吸的聲音。
他們害不害怕?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他們心裡其實也非常的害怕,只要是人就都會害怕,沒有誰是沒有弱點的,而死亡對於一個人來說,無疑是最讓人恐懼的事情之一。
不過他們選擇勇敢的去面對,爲了他們的軍令,爲了他們的家人能夠繼續留在黑田家,過着安穩的日子,爲了黑田家能夠掃平天下,有朝一日他們自己的後代不需要再去擔心戰爭。
如果看過電影《勇敢的心》,你會發現這個時候黑田家的長槍足輕,還頗有些當時蘇格蘭反抗軍面對英格蘭騎士時候,豎起長短不一的長槍時的那種悲壯的勇敢。
很快相良家的騎馬隊衝過來了,攜帶着雷霆萬鈞的氣勢,筆直的撞上了黑田家的長槍陣,黑田家的制式長槍,質量還是很好的,至少比大部分的大名家的武器要好,所以衝在最前方的相良家的馬兒和騎手,基本上都無一例外的被刺成了蜂窩狀。
這個數字也大概有十多人馬,但相對來說,更慘的是黑田家的長槍陣喲,將近三十多人不是被直接撞飛,就是手部因爲巨大的衝擊力,把持不住長槍,受了很嚴重的傷,就比如說粉碎性骨折這樣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