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這兩個番隊能夠排在黑田家的最前方,看樣子還輕易地擊潰了本家的餌隊,看來是黑田家比較精銳的士卒了,如果這支軍勢上來,那麼就代表黑田家大隊估計也要上來了。不過我們的戰術是爲黑田家大隊人馬準備的,不如就等黑田家大隊上來再實行幾乎如何?”島津家久問道。
“如果按你話,我們如果可以快速擊潰這支人馬,只要他們往後撤退,同樣可以擊敗黑田家。”島津義久說道。
“就怕到時候本家的舉動會引起黑田家的懷疑。”
“能夠邊吃到這支隊伍,還一邊埋伏黑田家的士卒嗎?”島津義久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也是一個辦法,只不過會麻煩一些。只是吃掉這支隊伍,我們這裡的主力就夠了,埋伏黑田家的事情,可以讓兩邊的伏兵往前靠一些,然後就可以繼續進行之前的計劃了,不過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就真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那就這樣做吧!還有新納忠信、島津朝久、北鄉時久他們的人馬到哪裡了?老三的人馬已經到了,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島津義久問道。
“這個,目前完全沒有得到新納忠信、島津朝久、北鄉時久三位大人的消息,估計很有可能他們來不了了。”島津家久說道。
“既然這樣,我們就靠自己吧!老四你下去傳令,叫各個家族自己按照你的計劃行事就好了。”說完這些之後,島津義久看着黑田家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或許島津義久是在希望這三家能夠快點來到這裡,或者是在思考自己之前是不是太過信任他們了,又或者是在思考萬一這一次能夠擊敗黑田家,自己之後應該用什麼樣的立場去面對他們,對了,還有加治木城的肝付兼演。
不過這一次他真的是有些想多了,新納忠信、島津朝久、北鄉時久三人,本來是集結了人馬想要前來的。但是他們在知道肝付家出陣三千人之後,他們就全部蔫了,不是黑田家,肝付家的這支人馬就是他們無法逾越的障礙。
與其在戰鬥的時候,一直無法突破肝付家,幫不上任何的忙,還讓自己這邊損兵折將。還不如最後窩在城中,等待最後的結果,這也是最符合他們自己利益的選擇。
就在他們難波宗忠和植木秀長帶着人馬,即將要和島津家本陣撞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看到從前方島津家本陣,還有兩側的樹林之中衝出來了大隊的士卒。
這些士卒可不想和他們之前交戰的士卒,剛剛和他們交戰的島津家的兩個番隊,無論是從人數上,還是從士卒的精銳程度上來說,都和之前的隊伍完全沒得比。人數衆多的島津家好幾個精銳番隊快要對他們形成包圍的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他們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大聲喊道“撤退”。
只不過島津家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雖然只是難波宗忠和植木秀長兩個番隊,和島津家原來的預想有很大的差別,怎麼可能這樣就讓他們離開,兩側各四百百人的步卒,立刻切斷了他們的退路,而八百多島津家的本家精銳也離開了本陣,開始對他們展開了最強勢、最激烈的進攻。
在島津家步卒開始圍剿難波宗忠和植木秀長的番隊的時候,他們佈置在兩側的五百鐵炮足輕,七百步卒,已經全部向前推進到了高千穗山的山頂兩側的位置,只要還有黑田家的士卒前來,他們將會在第一時間給予迎頭痛擊。
島津家鐵炮隊剛剛到達指定位置,就發現黑田家竟然也上來了一支鐵炮隊(實際上是火銃隊),而且這支隊伍的人數還不少,至少是自己這邊的兩倍有餘。
島津家鐵炮隊的指揮,也算是整個埋伏番隊的軍奉行的喜入季久,在士卒稟告他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快速的跑到了高千穗山的山頂。
如果說前來的乃是黑田家的一萬餘大軍的步卒,喜入季久一點都不會害怕,害怕的話他也不可能成爲這支埋伏番隊的總指揮了。
因爲人都是有自己的恐懼感的,面對黑田家的一萬步卒,只要自己這邊的鐵炮隊起到壓制的作用,加上比較陡峭的高千穗山的地形優勢,喜入季久有信心擊敗黑田家。
現在的情況和島津家所有人的預想都是不一樣的,黑田家上來了一支近千人的鐵炮隊(實際上是隻有八百人),要知道這就是完全不一樣的情況了。
島津家目前唯一擊敗黑田家的希望,就是通過遠程的進攻,來打擊黑田家士卒的士氣,最後達到使黑田家大軍整體潰敗的目的。
但如果上來的是黑田家的鐵炮足輕,那麼最後可能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可以想象的是他們通過埋伏,在黑田家的鐵炮番隊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必然是可以造成一定殺傷和士氣低落效果的,不過黑田家的遠程士卒佔有絕對的人數優勢,一旦反應過來,並且組織反擊,最後被擊潰的一定是島津家一方。
喜入季久是一個非常有經驗的武士,他能夠預計到最後的大概結果,他這個時候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很可能已經超過了島津家久的預想。
這可是不利於整個戰事的大事件,所以他除了開始組織麾下開始準備禦敵之外,還派人前往本陣彙報這邊的情況,讓島津義久和島津家久去決定之後的戰鬥走向。
喜入季久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這邊佔據着山頭這樣的有利地形,無形之中就比黑田家的鐵炮應該多了十步左右的射程,這十步的射程足夠島津家做很多事情了,這很可能就是片刻之後自己攻擊黑田家鐵炮隊的關鍵。
鐵炮一般射程也就是五十步,而島津家通過地形的優勢,基本上可以增加一些射程,差不多可以達到六十步左右。在鐵炮對決的時候,這確實是非常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