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劍拔弩張的氛圍持續了許久,瑞德馬拉伯爵等人隨時都做着開戰的準備。
而巴扎蘭王國的衆人也都是如此,他們的巡邏隊每隔半個小時就要像愛爾馬魯國王彙報一次前方的戰況。
隨着新的運糧隊的到來,帝國的士兵們都紛紛和這幫人打聽家鄉的情況。
而就在這樣的閒聊之中,帝都發生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傳遍了整個軍營。
與此同時,在瑞德馬拉伯爵自己的房間之中,一名隨着運糧隊到來的使者正在和他進行交談。
瑞德馬拉伯爵煩惱的把手指伸進自己的紅色長髮之中,輕輕的撓着頭皮,在聽到了北境大公萊納和其餘的皇族領主獨立了之後,他是那樣的焦頭爛額。
使者無奈的看着瑞德馬拉伯爵,臉上同樣帶着憂愁,低聲的說道:“皇后陛下擔心北境的那幫亂臣賊子趁着大軍不在帝都的時機背棄條約,再一次的大舉南下,因此她希望您能夠在避免損失的情況下,儘快的返回帝都警戒北方!”
瑞德馬拉伯爵煩躁的一拍桌子:“要我怎麼樣才能在避免損失!不和他們打一場他們就會平白無故的撤出西境嗎?”
這名使者看着瑞德馬拉伯爵,也是無言,他在來到這裡之後也清楚此時局勢並不會發生這樣理想中的情況,避免損失的同時還及時的回到帝都,幾乎不可能!”
片刻之後,瑞德馬拉伯爵才從椅子上起身:“在帝都還有着不少人守衛,除此之外在各個關隘還有軍隊進行駐守,一旦發生意外可以暫時抽調他們,我相信萊納雖然宣佈獨立了,但他不會犯傻的!”
瑞德馬拉伯爵來回踱着步子,說道:“我還需要和敵軍在這裡打上一場,你可以回去答覆陛下了!”
這名信使欲言又止,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終卻還是沒有開口,只能說道:“好吧伯爵大人,我會立刻把您的回答告訴陛下的!”
說着,這名信使便離開了瑞德馬拉伯爵的房間。
瑞德馬拉伯爵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此時的愛爾馬魯國王,他率領着軍隊於十公里之外和聯軍對峙,卻無論如何都沒有發現敵軍的破綻。
這已經讓他的內心開始動搖了,這樣一直和敵軍耗下去根本就沒有意義,還要消耗更多的軍餉和糧食,反正已經得到了不少的好處,乾脆見好就收。
這樣的想法在愛爾馬魯國王的心中浮現,雖然之前他曾經想要把整個帝國的西境全部吞掉,但在羅爾堡失陷之後他就徹底放棄這個想法了。
王者都是貪婪的,他們對於權利,財富,功績的渴望永無止境,愛爾馬魯國王也是如此。
但他能在貪婪的同時保持理智,剋制住心中那最原始的慾望。
明知道事不可爲,愛爾馬魯國王絕不會強行進攻敵軍,他知道現在能做的就只有保住已經到手的好處。
於是,愛爾馬魯國王便召集起了自己的封臣,把想法告訴了他們。
“該死的!難道我們還要向那幫懦夫求和嗎?”
“陛下!我們和敵人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讓所有人看看誰纔是真正的勇士!”
在聽到愛爾馬魯國王的決定之後,巴扎蘭王國諸位封臣們的反應十分激烈,曾經唾手可得的整個帝國西境就這樣飛走了,誰的心裡都不好受。
“都怪你們!你們如果能堅持哪怕一天!我們都不會面臨這樣尷尬的局面!你們這羣懦夫!”
一名領主站出來指責從羅爾堡之中突圍出來的領主們,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卸到了他們的身上。
不過實際上,他的指責也沒錯,如果真的如他所說羅爾堡再堅持一天,結局可能都大不相同。
不過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任誰都會覺得驚慌的,畢竟他們不知道援軍很快就要到來,並且敵軍還缺糧。
這些領主們自知理虧,也沒用過多的反駁。
不過愛爾馬魯國王卻站出來了,搖搖頭對指責他人的領主們說道:“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他們,在那樣的情況之下我想任何人都會做出一樣的選擇,更何況我們也沒有把消息成功的傳遞到他們手上。
從羅爾堡突圍出來的領主們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愛爾馬魯國王。
愛爾馬魯國王把所有人的神色都盡收眼底,心下難免有些自得,目的成功達到。
在愛爾馬魯國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把好處的壞處全部都列出來擺在所有的領主面前之後,他們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同意愛爾馬魯國王的決定。
於是很快的,打着愛爾馬魯國王旗號的信使揮舞着手中的白旗緩慢的接近聯軍營地。
他的到來很快引起了營地周邊斥候的注意,斥候們毫不客氣的將他控制了起來送到營地。
撒特利國王接見了這位使者。
當他獲悉對方的來意之後,立刻召集包括帝國新貴在內的所有聯軍領主在一起商議。
瑞德馬拉伯爵心事重重的進入撒特利國王的帳篷,在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之後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在心中樂開了花。
撒特利國王見瑞德馬拉伯爵進來了,便率先開口:“瑞德馬拉伯爵,巴扎蘭王國的愛爾馬魯國王向我們派出了使者,他想要與我們進行一次和談,結束這場讓雙方都付出了慘重代價的戰爭,你意下如何?”
瑞德馬拉伯爵做作的思索了一番,隨後冠冕堂皇的說道:“雖然這場戰爭是因爲巴扎蘭王國而起,但作爲大陸上的第一強國,帝國有着足夠的寬容之心,我們願意和巴扎蘭王國進行一次和談!”
在雙方共同有着一個目標的情況之下,談判儀式進行的非常順利。
雙方的談判場地被定在了距離雙方營地均爲五公里的位置。
雙方劍拔弩張的看着對方,空氣之中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終於,愛爾馬魯國王打破了沉默的尷尬局面:“諸位,我們希望能夠終結這場戰爭,以我們現在佔據的土地爲分界線,掌握在我們手中的土地歸我們雖有,就這樣簽訂互不侵犯條約,諸位以爲如何?”
聽着愛爾馬魯國王的話,瑞德馬拉伯爵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他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站出來說道:“愛爾馬魯國王,你確定這就是你們的條件嗎?戰爭因你們而起,現在卻又開除如此無禮的條件,是不是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