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蔣依依歪着頭,看了看暖陽,手指輕輕動了動,指了指副駕駛座位上的包。
包中露着一個棕皮本子的一角。
蔣依依的頭歪下去,閉上了眼睛。
……
李長安得到消息的時候,他正坐在辦公室的大靠背椅上端着小茶杯裝模作樣的品一杯紅茶,直到他聽到蔣依依車禍重傷的消息,才知道了什麼叫做大腦空白連帶手軟,那精緻的價格不菲的茶杯掉在地上,“啪嚓”一聲摔得粉碎,李長安連看都沒看就衝出了辦公室,不顧路滑,一路飆車闖紅燈進了醫院。
暖陽站在手術室門口,對李長安說:“腦部重傷,正在手術,你負責付錢。”
他才知道,暖陽之所以給李長安打電話,是因爲蔣依依的電話簿上對李長安的稱呼是“最愛的散財童子”。
李長安有點無語,但是他覺得花多少錢都沒關係,蔣依依是個不婚主義者,性格獨立而霸道,有點自私,有的時候爲了保護自己,寧可受傷的是別人,但是她並不是個壞女人,至少,李長安是這麼想的。
蔣依依受傷了,跟在她身後的黑衣女人的影子變淡了,但仍舊在手術室外徘徊不走。
11月1日,天氣,晴。
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李長安又很八婆得絮絮叨叨開了一個長長的會議,姐很困,拄着腦袋坐在後排迷糊着了,我做了一個恐怖的夢,夢見一個黑衣女人對着我說,找到你了!事實上,是李長安一巴掌拍在了我肩膀上,我覺得如果可以,我會把李長安從三十三樓扔出去,頭朝下。
11月6日,天氣,多雲。
我的精神很不好,昨天午睡的功夫,我居然又做了個夢,夢見我站在樓頂,一躍而下,水下得很大,卻跟硫酸一樣,能腐蝕人的皮膚,我能清楚地看到玻璃幕牆上的我的臉開始腐爛……
我本以爲只是一個夢,晚上,我又看見天花板開始滴水,那水滴在臉上,居然能抹下來一塊皮,我很害怕,我覺得,我可能惹上了什麼不該惹的東西。
暖陽往後翻了翻,大都是記了這些天蔣依依的經過,受驚嚇,做惡夢,出現幻覺,她去找過心理醫生,去換了房子,甚至想換一份工作,然而沒用,這樣的折磨如影隨形。暖陽趴在的酒店的牀上一頁一頁讀着日記,與其說是日記,倒不說是生活日誌,細細碎碎點點滴滴,讀到深處,暖陽會忘了讀,蘇慕昀也不急,只是默默地聽着。
“十月份之前的都沒有了。”暖陽摸了摸殘缺的日記本,心中愧疚萬分,“像是被火燒的樣子,都是些生活瑣事,也沒什麼特殊的事情。”
“你確定要摻和進來?”
暖陽左手指尖輕輕點着蘇慕昀右手手心:“總不能,讓好好的一個人死了吧,老蔡什麼時候到?”
“快了。”
酒店並不是暖陽和蘇慕昀定的,而是因爲醫院離着A大稍微有點遠,大晚上下着雪,地上結了一層的地皮夾,李長安財大氣粗,乾脆就定了兩間相對的房間,乾淨又舒服。
暖陽等了一會,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打開水龍頭,流出來的卻是大把大把的頭髮……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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